正在这时,门上响起了一阵“笃笃笃”地敲门之声,清脆轻柔,一个声音在外头喊道:“冯副帮主,可是睡醒了?”
冯平听见,知道刘远带人来了,便即穿了衣杉,下了床铺,朗声说道:“进来罢。”
刘远答应了声,轻轻推门,见门开着,便即“吱呀”一声,一手一边,将两扇门推在两旁,走进屋中,扭过头来,向身后两名丫鬟道:“你将早点放在桌上。你跟我来。”
那两名丫鬟答应了声,分头行动,一人手拿托盘早点,摆放上桌。一人手拿脸盆毛巾,径直走到冯平身前。
刘远道:“冯副帮主,请洗淑了,用过早点。”
冯平听了,点了点头,本想直接表明心意,说要去见水倒流,忽然想到,早点不吃,尚且可以,若是不洗淑了,这般出去,只怕自己蓬头垢面,被人看到了笑话,见着丫鬟端了脸盆,站在面前,便将双手伸入盆中,打湿毛巾,擦了把脸,向刘远道:“帮主可曾醒了?”
刘远听他有此一问,不明所以,答道:“帮主夫妇已然睡醒。”
冯平点了点头,心念一转,寻思:还是赶紧赶去水倒流那儿,向他请早问安拍他马屁要紧。便道:“快带本……本副座去见帮主。”
刘远听了,心中奇怪,道:“冯副帮主还是用过早点,再去不迟。”
冯平眉头一皱,寻思:倘若用过早点,定然晚了,为表我之忠诚,我必须要笨鸟先飞,格外勤快,凡事都要抢占先机,做在他人前头,想他人之不能想,急他人之不能急,早早发现,早早办了,方才拍正马屁,合乎正理。得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心中主意,定然是要立即去见水倒流,拍他马屁的了。心念及此,便道:“本,本副座肚子不饿,现在心中有一件大事情,要立即去见帮主,和他说话,若是迟了,只怕事有多变。”
刘远见他神情严肃,似乎真有急事,便道:“既然如此,那便跟我走罢。”说着,吩咐那两名丫鬟放了早点,自行去了,转过身来,在前带路。
冯平便跟着刘远,一路走向东边。来到近处,见到东首一间厢房,窗户大开着,里头一男一女,面对窗户,前后站着。女子坐在椅子上,脸朝镜子,正在梳妆。男子站在她身后,盯着她瞧,目不转睛,脸上露出笑容,呵呵笑着。
冯平见是水痕夫妇,正想上前请早问安,水痕透过窗户,也已瞧见了他们,脸上不禁一红,急忙走到门边,打开门来,笑脸相迎,道:“冯副帮主,起得真早,昨夜睡得可好?”
原来水痕夫妇向来早起,清晨一觉醒来,穿了衣杉,下了床铺,打开门来,正想去饭堂吃早点,见刘远带了丫鬟远远站着,已在外头伺候多时,便呼唤刘远过来,依着往常规矩,让他安排早上事宜。
刘远听了,便即吩咐,命丫鬟送上洗淑早点,站在一旁,恭身服侍。
水痕心中惦记冯平,让刘远依着往日习惯,准时准点,带了丫鬟,去伺候冯平洗淑早点。
刘远听得吩咐,也便去了。
水痕转过身来,瞧见花娇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梳妆打扮。透过镜子,见她脸面粉嫩,红扑扑的,白皙的皮肤透着红晕,好不可人,心中一动,一颗心怦怦乱跳,早已心猿意马,神魂颠倒,心中忽然一荡,不禁想到了那方面事情,只是沉醉其中,陶醉不已。
昨夜只因天色太晚,水痕招呼众山贼一天,已然疲累得紧,到了厢房,便即睡了,未曾与妻子同房,只是想到来日方长,二人虽都是三十五六年纪,成亲却有十余载了,想要成其好事,fēng_liú一番,还不容易,方便得紧?心中想到高兴之处,不禁呵呵笑了出来。
花娇照着镜子,正在梳妆打扮,忽然听到身后笑声,好是古怪,从铜镜中看时,只见丈夫双眼含情,站在自己身后,傻傻笑着,心中奇怪,却也无从问起,当下见他眼睛发直,瞧着自己身影,发起了愣,被他瞧得害羞,脸上不禁一红,嗔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瞧个什么劲!”
水痕听她这般说了,回过神来,右手抬起,搔了搔头皮,冲她傻傻笑笑,抬头望向窗外,瞥眼之间,见着冯平、刘远二人站在门外,正透过窗子望着自己,心中一惊,想到自己大白天的动了女色,心中羞愧,把头一低,脸上微微一红,镇定神色,转身走到门边,“吱呀”一声,将门打开,望着冯平,笑容满面,向他打了声招呼。
冯平听见,恭身施礼,道:“多谢帮主关心,属下睡得舒坦,今日这般早来,便是专程来向帮主、夫人请早问安来了。”
水痕微笑道:“有劳了。”转念一想,向刘远道:“早点可是送了?”
刘远道:“已然送了。只是冯副帮主不吃,说是肚子不饿,定要来见帮主,告诉一件大事。”
水痕一听,心中奇怪,眼望冯平,问道:“可有甚事?”
冯平心中早做思量,当下听他这般问了,便道:“只因属下想到帮主到这逍遥岛上不久,时日太短,连日来又贵人事多,时至今日,于岛上地理,定然不熟,属下经过连夜思虑,想到帮主贵为一帮之主,怎可对本岛情形一概不知,这事若是耽搁久了,敌帮突然杀了过来,只怕匆忙之间,无以指挥,出于忠心,属下便顾不得吃早点了,立即赶来,向帮主禀明此事。”
水痕听他这般一说,心中寻思:我来此岛数日,连日来,只顾照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