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柔急忙大笑着还嘴道:“什么时候有见到过你这般规矩动作了?你这可不是要折煞于我这个好姐妹了么?”
二人一搭一档,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很是熟络,看得水若寒心中乐呵,忍俊不禁,竟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一失声笑出,令得一旁正在打趣嬉闹的封柔与娟儿二人立马有所意识到了,回过神来,双双停了玩闹动作,两对美目,四只眼睛,一起齐刷刷地望定水若寒,目不转睛,一动不动,同时,微笑看着他脸面,面色之间,大露和气愉悦之神色,看得水若寒颇为难为情得低头垂眼,不敢去望视她二人一眼了。
这时候,但听封柔开口柔声说道:“公子,我家娟儿本姓为闵,你与她正式义结金兰、结拜为异性兄妹之后,因公子你已失忆,不记得本姓了,故而,这个姓氏,自然而然,也便是先跟随了娟儿之姓氏,取之为‘闵’好了。”说到这儿,顿了一顿,眼望水若寒,接着开口,缓声说道:“不知,我这个提议,公子你意下如何呢?”
水若寒心道:反正我自己连姓名都已不记得了,现下姓个什么,却又有何打紧了?想到这儿,开口答道:“好。”
封柔道:“既然公子同意了,那你就暂姓‘闵’,而至于名字嘛!”说到这儿,她心之所至,有心想给他取个好听一点的名字,但是,在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到该取个什么名字好,故而,只是皱眉,沉思不已。
如此想得片刻,她垂眼间,无意中瞧见了由门窗外照**来的一片亮堂银辉,心中一动,头脑开窍,竟是脑中瞬间产生灵感,有所想到,是以,在心中兴奋激动之余,立马正眼望定水若寒,舒眉展颜,冲他微笑说道:“自古月色明媚之明月有雅称为‘婵娟’,而娟儿本名闵娟,又恰巧名字中带有一个‘娟’字,而你既是她兄弟,那名字自然就应该是叫闵婵了,公子,这名字是否中听,可否给你取定了?”
还未等水若寒开口答应,却听娟儿忽然插嘴道:“闵婵之名有些显得过于女子腔调了,还不如叫闵蟾,蟾蜍的蟾要来得更好,更贴切,更合适!”说完,一边冷视水若寒,一边在心中暗自嘀咕道:谁叫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敢随便与我乱认亲戚,乱攀关系,哼,谁是你兄妹了,你可不就是名蟾,本名为蟾蜍嘛!
封柔为人聪慧,听话辨意,知她话内之暗藏取笑深意,抿嘴笑笑,冲娟儿嬉笑说道:“你就爱胡闹,就爱随口胡说八道,取名为蟾蜍的蟾,那可有多难听啊!再说了,取了这样一个字用在名字上,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人名啊!尽管,寻常人家有用阿猫阿狗为名的多了去了,只为了取个低贱名字,将来领养起来容易,但是,作为你娟儿的哥哥,居然名字叫蟾蜍的蟾,那怎么样也说不过去吧!你难道就不嫌会拖累自己被别人嘲笑有取这样一个土包子名字的哥哥么?那你家该有多土气啊!若别人在私底下聊起你家事来,不但怀疑不相信这回事,更是会多有取笑讥笑于你,说公子他既然叫闵蟾,那你为什么不叫闵蜍呢?这般一来,你岂非脸上无光、更会难堪吗?嘻嘻!”说完,还不忘用手掩嘴,假意取笑。
娟儿听她这般一说,心中觉来,很有道理,于是,对封柔开口说道:“小姐说得是,果然看得远。”
封柔“嘻嘻”笑道:“这倒还罢了,万一到时候,我爹娘让公子他写自己名字,他这般如实写将出来,我爹娘见了好笑不说,更是心中起疑,有些不相信这是他真名,若如此,那到时候,可真就多有一番麻烦了,是以,这个名字,给公子取了出来,确实不能马虎行事,随意乱取,而是得取得大气好听一点才行,娟儿,我这般说,你可觉得在理么?”
娟儿点头道:“在理,十分在理。”
封柔听了,冲娟儿抿嘴一笑,接着开口,缓声说道:“这婵娟的婵,我心中细思来,也的确是如同你口中所说那般,有点过于女子腔调了,念出来虽然颇顺好听,但写出来就似乎有些不妥了,公子取用之,只怕的确不是特别合适与适合,不过,若取之谐音字,将字给改了,再用同音字来代替,这倒是大可以为之,挺是不错,只不知,用哪个谐音字来替换要来得更为合适与适合呢?”说完,心之所至,不禁皱眉,陷入沉思中,只是飞快转动脑筋,细想不已。
娟儿见机,从旁提醒道:“小姐,像‘缠、馋、铲、蝉’等字都可以用来替代啊!”
封柔听了一怔,回以一笑,道:“什么‘缠、馋、铲、蝉’,这不都是一个音吗?有区别吗?你只管告诉我是哪个字,给我讲清楚来就好了,知道吗?”
娟儿心中想来,对自己说话也觉好笑,不禁咧嘴,露齿而笑,格格格格,好不大声,既而,止住,开口向封柔俏皮笑着解释说道:“我说的这几个字是缠绕的缠、嘴馋的馋、铁铲的铲与鸣蝉、即知了的蝉,小姐,你可听清楚了,知道是哪个字了吗?”
封柔微笑道:“原来是这几个字啊!嘻嘻!只是,我心中却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更好更合适与适合的字,你却也来听听看,这字用来作名字,其意思好不好,写了出来,这字显得好看与不好看!”
娟儿俏皮笑道:“小姐说话也学会卖关子了,对我说话,竟也要兜圈子,嘻嘻!只管说便是,我这儿听着哪!”边说,边伸手指了指耳朵。
封柔笑道:“莫急,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