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心惊,一愣之际,也便收手,不再练剑,眼望地上那两块红木圆桌碎板,一时之间,怔怔出神,不知所措。
这时候,已是正午时分,该当是吃中饭时辰了,娟儿正巧手提篮子来到门外,看到水若寒一剑劈断一整张红木圆桌的一幕,她当即猛吃一惊,不禁“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继而,边快步走进屋内,边冲水若寒大声喊道:“哟哟哟!瞧你干的好事,这好端端的一张桌子,就这样说被你给劈断了,那就是被你给劈断了,一点顾忌都没有,毫不忌惮,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儿身份是客人,而并非是主人,这般随意损坏主人家物事,你这可不是没事找事,多惹麻烦嘛!”
水若寒回过神来,扭头回视娟儿,愣在当地,无言以对。
娟儿见他这般不好意思模样,心中暗喜,好不得意,脸上露笑,唇红齿白,边瞧视他手中宝剑,边开口继续说道:“嘿,还真别说,你真就是个练家子,舞剑使刀,会点真功夫,当初,我一见到你身后背着这把宝剑,我就知道,你定然不会是个简单人物,幸许,是哪门哪派的高手,也未可知,被仇人追杀,这才会被打成这样,也很有可能,毕竟,寻常人可不会背剑,一般只有武林中人才会如此,我家表公子也是这般告诉我家小姐与我的,所以,我知道这事!”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开口,缓声说道:“也正因此,我家小姐生性好奇,凡事喜欢刨根问底、寻根究底,有心想知道你来历底细,这才会对你更加看重,多有重视,在高看你几眼之余,出于拉拢人才、多交江湖上武林高手、替本庄院着想、在武林中多有助力之意,这才会敢冒被老爷与夫人知晓后会痛加责骂之风险,硬要将你留在庄院中,全力救你,也不管你到底本性如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后来,在她得知你失忆了,出于好心善意,那就更要令你伤势彻底痊愈,再让你走的了!”
说到这儿,转念之间,忽然想到她家小姐平日里一贯为人处事的好来,心下意思,忍耐不住,出于感慨,开口叹息说道:“唉,我家小姐,从小到大,一贯如此任意妄为,任性为之,单纯幼稚,天真无邪,乃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好心肠、好品性之千金大小姐了啊!平日里这般好生对待我们下人丫鬟、将我们当亲人一般看待不说,对于像公子你这样的外人,也是向来如此救助,不分彼此!唉,小姐啊小姐,让娟儿我可怎么说你好噢!究竟该说你点什么好噢!唉,真是的啊!”说到这儿,心中更是多有感念她家小姐平日里一贯为人处事的好,只是叹息,感慨不已。
水若寒听了,心中皱眉沉思,道:原来她家小姐救我还有这意思在,只不知,我这身武功究竟是从何处学来,我到底是哪家哪派的高手中人了。边想边动脑用心回忆,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是脑海中一片空白,都是半点也想不起来,都是一点也记忆不到的了。
这时,娟儿也不多说废话了,手脚动作间,将手中篮子安稳放在一张红木圆凳上,再去将断裂红木圆桌旁被碰倒的几张红木圆凳给搬弄起来,一一凑近放篮子的红木圆凳,纷纷连着成一排放平整了,而后,打开篮子,从中逐一取出汤药、饭菜,放置在一应红木圆凳上,边放,边道:“桌子已被你劈断,一时半会儿,派人找张全新桌子来,出于避忌,是自然不会去做的了,是以,只好委屈公子你暂时将就着用这几张圆凳垫了,这般来就餐了,可好?”说完,出于假意礼貌客气,还不忘反问水若寒一句,寻求他意见。
水若寒心中尴尬,情知是自己不对在先,挥剑一时兴起,力道没有收控得住,使得大了,给将红木圆桌一分为二,劈成两半,心中惭愧,有所愧疚,不好意思,难辞其咎,故而,眼见娟儿这般说话了,出于理亏,也便开口,“噢”地一声,算是同意,这般为之了,心中目的,只要息事宁人,相安无事。
娟儿见他这般老实识趣,心中得意,不禁抿嘴,暗自发笑,起身眼望水若寒,俏皮笑道:“还是老规矩,公子你先将汤药给趁热喝了,而后,等过了半个时辰,再吃饭菜,这是医嘱,同时,也是我家小姐特意叮嘱吩咐我,交代我,千万要转告给公子你知晓的事情,万勿出错,现下,该做的我都已经做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好了,我任务完成,也可就此先行走了,去干其他事情去了,等过得一个时辰后,我当再来,收拾碗筷!”说完,转身,急匆匆间,便要离去。
水若寒瞥眼间,忽然瞧见自己手中“紫青宝剑”,出于心中好奇本能,自然反应,忽然开口,出声叫道:“娟儿姑娘!”
娟儿闻声停步,回头问道:“不知公子呼唤我,却是有何话要说要问?”
水若寒一怔,支吾问道:“我心中有一事不明,不知该当问否?”
娟儿不耐说道:“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了,行吗?”
水若寒闻言,呵呵一笑,继而,眼望手中“紫青宝剑”,不假思索地向娟儿问道:“就不知,为何这把‘紫青宝剑’会出现在床底,适才听你所言,此物不是挂在我背后之物事吗?”
娟儿捂嘴“嘻嘻”笑道:“当时你伤势这般严重,昏迷不醒,将你连同背剑一同平稳放于床上,你能躺睡安稳吗?此物自然是要从你背后取将下来,另置他处方才可以的了!”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开口,俏皮笑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