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衫老者话说到这儿,顿了一顿,缓了口气,接着说道:“老朽所饲养那灵兽三头五步蛇,他浑身冒火,牙齿中含有剧毒,能飞檐走壁,游走自如,再加上天生身体庞大,皮糙肉厚,等闲之人,如何得手,得能轻易杀得了他了,但是,当他在见到那红衫小娃娃手中‘血饮狂刀’的时候,竟然是害怕恐惧,掉头就跑,结果,被那红衫小娃娃给一头逼退入洞顶巢穴死角内,一刀下去,给轻易了结了性命,这一点,堪称怪异。是不是特别怪异呢?”
水若寒正在气头上,听他忽然有这般问到自己了,只是“哼”了一声,怒气冲冲望着他,随口说道:“怪异却又如何呢?”话虽这般说,心中思量,也觉得此事怪异,颇有蹊跷,早前,他们五个兄弟多有聚在一起,闲话家常,偶尔,也会提到这一桩诛杀火妖的惊心动魄壮举事情,会议论大哥之所以得能杀死那传说中非常凶残可怕的剧毒火妖的原因所在,说到最后,只因并不知道其中真实原因,故而,只能猜测,心想,如果不是火妖真怕大哥的话,那便是怕他当时手中持有的上古魂刃“血饮狂刀”,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于前者的可能性,毕竟,“血饮狂刀”并非凡品,而是上古五大魂刃之一,常人用之不仅艰难,还很危险,那妖怪见了,也会惧怕,便也是在情理之中,是个原因,能说得通了。
再则,据民间多年传说,自古神器全都具有驱除凶害效果,都能避邪。那这“血饮狂刀”乃是上古遗留,天上陨石所炼制而成,魂刃之物,准确说。也能算是上古神器了,能用来驱凶避邪,克制火妖,也就顺理成章,合情合理了。既是这般,那大哥对付火妖轻松,能轻易就诛杀了火妖,也就合乎情理,说得通了,要不然的话,如何解释这事,才能算合情合理呢?才能说得通呢?
当然了,就这事,他大哥骆大元自然是不会同意这个说话。完全接受这个心想解释的,毕竟,他为人向来自大,喜好吹牛,火妖又是他亲手所杀,如假包换,他在心中大感得意高兴之余,又岂容他人质疑,那火妖并不是怕他而被他杀,而是怕他手中“血饮狂刀”。在几乎完全被上古魂刃克制住邪气、彻底失去了抵抗之力、害怕恐惧、惊慌躲避的时候,被他趁机迎头追上,一刀飞快出手攻击,轻松给杀死了。这个想象出来的看似合理的理由,他自然是无法接受,不会接受的了。
再加上,他们五兄弟也只是闲来无聊,拿这桩旧事重提,分析解释。以供娱乐而已,至于其他,也不多管,毕竟,这桩事已是过了事了,心中纵然有诸多疑团无法解开,但是,毕竟也是无从查起,发现其中真实真相,是以,也并不如何深入追究,说说也就算了,点到为止,只要大哥高兴,自己兄弟几个全都快活,也就是了,其余事情,何必多管。
只是,这时候,水若寒从那青衫老者口中亲耳听到这番有关那火妖惧怕“血饮狂刀”的说话,心思闪转,竟然又回想起了那一桩子诛杀火妖奇事来了,念头到处,竟是多半肯定和确信,当日大哥得能诛杀火妖,的确是仰仗了自己手中持有“血饮狂刀”这一把上古魂刃之故了,心有此念,双耳大立,只是用心,听那青山老者后面还会说出什么话来,以解自己心中多日来疑惑和疑团,为防漏听,甚至,连心中恼火情绪也是瞬间平息许多,只是认真聆听他说话,不致错过,导致可惜。
却听那青衫老者“嘿嘿”怪笑着缓声说道:“怪异,就证明了老朽发现问题之正确,那就是,上古魂刃‘血饮狂刀’具有克制老朽所饲养灵兽三头五步蛇的功效,而且,那种功效还特别明显,显而易见,老朽灵兽三头五步蛇在惊惧之余,直接躲避,回入老巢,盘绕身体,不敢动弹,而后,自然而然,被从后面紧追不舍、狠辣出手的红衫小娃娃给一刀劈中,一齐砍下了三颗血淋淋脑袋来了,只是这般,丢了性命,唉,可叹,可叹!”话说到这儿,心思转动,忽然忆及与那火妖多年感情,出于感慨,只是连说“可叹”,语气之间,哀伤不已。
水若寒见了,早已见怪不怪,不足为奇了。
那青衫老者在略作感叹之后,冷静头脑,稳定情绪,接着开口,缓声说道:“老朽之所以会刻意将你等五个小娃娃点晕一起放上了船,然后,解开缆绳,让船只顺风顺水而行,驶入太湖中,去尝试着遭遇水妖,其原因之一,乃是因为当时老朽心中,也确实只有这一个可以暗中救助你等五个小娃娃逃离太湖帮那群恶徒头领追杀的可行办法,至于其二嘛!”
水若寒听到这儿,心中不忿,忍耐不住,立刻戳破,接口反问道:“你既然存心好意暗中救助我等五兄弟,那何不让我等五兄弟就此待在龙洞山上,自行想办法逃出去呢?又何必非要如此行歪邪事,让我等五兄弟莫名其妙乘船入太湖中,去遭遇那恐怖水妖呢?如此,岂非不是好意暗中救助我等五兄弟吗?”
那青衫老者闻言,忽然仰天哈哈大笑,声音雄浑,颇为洪亮,而声音起处,在略显狭窄的洞穴内不住传播,四处回荡,竟是听得水若寒耳朵生疼,好不难受,正没个抵御处,却见那青衫老者一双浑浊眼睛望定于他,显得气定神闲,神采奕奕,继而,突然止笑,“嘿嘿”邪笑着缓声说道:“老朽如若不邪,又如何得能唤作紫青邪侠呢?嘿嘿,老朽紫青邪侠名号,可并非是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