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手拿金针,手上一停不停,单手持细针,从掌柜柜台上竖着放置着的一根三寸见方的椭圆形长条木棍上头绕圈缠绕着的一团细长红色线头中飞快剔出头端,手指异常灵活地拨动缠绕,眼明手快,眼尖手精,不一时,已将红色线头插入金针尾端的一个细小孔洞之内,穿对位置,打结绕准,掐断多余红色线头后,直是弄成长长一条,然后,手持金针,尖下尾上,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二指并拢,将针杆捏紧,对准左手中持有红色布料,飞快动针,“噗”地一声轻响,一下子飞快扎入进去,尖内尾外,穿在红色布料居中,并未完全穿透。
金针虽然并未全然穿透红色布料,他的动作只未停歇丝毫,右手细针刚刚穿入红色布料之内,左手已然早早握拳,中指上套着的一个黄铜凹槽金色顶针对准金针尾端,用力向前一拱,快捷无伦,“噗”地一声轻响,金针全然穿透红色布料,已然入到红色布料对面,只留金针尾端孔洞中的红色细线卡在中间,用于缝纫。
金针刚刚全然穿透红色布料,到得对面,他右手起处,大拇指和食指二指飞快并拢,紧紧拿捏住金针针杆,手腕翻转,双手齐上,一金针一顶针,不住相互配合动作,只是动针用线,快速缝补,一停不停,缝纫起完整衣服来。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动作飞快,麻利熟练,黄光闪烁,耀眼夺目,便如同他会高深武功一般,施展出来,炉火纯青,发挥出来,劲力十足,看得一旁英雄五虎瞪大眼睛。愣愣发呆,惊奇同时,暗赞不已。
他们惊讶赞叹之余,心中好奇。又是闲来无事,便凑近前去,仔细瞧他手上持有的细长金针。
细瞧之下,仔细查看,只见那金针足有三寸来长。细如发丝,尖顶圆尾,尾部有一细小孔洞,刚容一根细小丝线穿过,用于穿针引线,动手缝纫,最是适合,格外好使。金针在全新货双手飞快动作、缝纫之下,金光闪闪,耀眼夺目。闪烁之余,显得格外好看,分外醒目。
水若寒观察良久,方才发现,此细针幸亏是金色闪光,颜色鲜艳,若是换成银色暗淡,颜色不明,不仔细看,便看不清楚。大意一些,甚至看而不到了。
他在看得奇特之余,心中奇异,脑海之中一个念头忽起。暗道:这种细针若是用作暗器来使,岂非特别好用?
想到武林中一些专使暗器的成名大家所用暗器便和此针差不多类型,挥出之后,能做到伤人于无防,杀人于无形,若非是名门正派中人。而算是邪魔歪道之流,卑鄙起来,尽在所用暗器上面涂抹毒药,行暗算事,若是在无意中遇到这类无耻之徒,对战起来,那处境可谓糟糕透顶、糟糕至极了。想到这儿,心下突然生出一股莫名胆寒,眉头紧皱,脸露忧色。
他正想着心事之时,全新货却是注意力高度集中,丝毫不分散,干得热火朝天,很是起劲,将旁人围观欣赏自己亲手缝纫衣裤、羡慕赞叹自己手艺超群等等诸般闲杂之事直是全然不看在眼里,放在心上,似这等枝节末叶事宜他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便同浑若不查一般,只装作没看见,表情认真,神情专注,手上动作只是一味一停不停,一歇不歇,三下两下,动针飞快,干净利落,麻利干练,缝纫了一会儿之后,已是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待得用金针红线将红色衣衫上头最后一个“结带式”,即“结缨”给完全缝上缝好之后,一件崭新的红色衣衫已然做成,他笑着拿在手上,左手单手持定,向前挥挥,示意骆大元穿到身上试试看,看看穿出来的效果是否很好,衣衫是否完全合身,正好合适。
骆大元见状,也不客气,伸出双手,拿了过来,三下两下,用双手脱去旧衣衫,换穿新衣衫,迅速穿上了身,穿好之后,身子动动,挥舞手足试试腰身大小,竟然果真大小合适,半点也不差了,再看衣料做工,果然精美,美沦美幻,穿在身上,更增神采。
骆大元低头转身看得满意,仰起头来,不禁伸出右手大拇指来,向全新货哈哈大笑道:“做得好,好手艺!”
全新货一听,心里头也是感到高兴、美滋滋的,得意洋洋之余,只因见惯了这种夸赞场面,心中喜悦兴奋之情也并不过多表露出来,情绪依旧镇定,态度依旧冷静,心中欢喜,脸上只不过多显露骄傲神色,刻意装作谦虚谨慎,笑道:“这位大爷过奖了,在下手艺平平,缝纫技术一般,亲手做出来的衣服,您不见笑,已是万幸,还要夸赞,那便幸运了!您这谬赞,正是对在下手艺的最大肯定,在下也不说虚的,只要您能穿得合身,穿得满意,穿得舒心,穿得爽快,那便是对在下这手三脚猫功夫的最大肯定,实实在在!”顿了一顿,实在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快活心情,目视英雄五虎,笑道:“在下不是吹牛,在下祖传的这手‘线上针’功夫,穿针引线,缝纫加工,堪称一绝,天下无双,在这西山镇上,没有任何一家裁缝铺的上等裁缝在衣裤裁剪做工制作上更比在下做得好了!纵然是放眼整个中原之内,论起做缝纫事宜来,只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比在下更强的人了!只这一点,在下便强过了别人百倍,虽然功夫不足挂齿,但做做衣裤,却当属天下第一,确确实实,当之无愧,若是不信,诸位大爷可以在这西山镇上到处去打听打听,还有哪家的上等裁缝做起衣裤来能比在下这个掌柜裁缝的精湛手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