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其中为难之处,心中直是更为难过。
更有隋承志和水若寒二人,想到若是如此行事,这事在这当口上做了出来,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哪日被帮中头领知道了,在帮中广为传播开来,那到时候,自己五兄弟还能在太湖帮中立足吗?还能再获得太湖帮一众头领信服吗?
想到其中利害干系,出于眼下情势,大局考虑,无奈之余,也只能唉声叹息,为刘远等人的死表示哀悼和惋惜了。
心中又想:这口怒气只好暂时忍住,他日若是得有机会,再次遇到冯平他们几个狗贼,他们倘若依旧死性不改,狗改不了吃屎,从操旧业,在做坏事,咱们便正好顺势拿下,将他们通统杀死,替刘远等人报了此仇。
更有骆大元在盛怒之下,径直破口大骂了出来,直道:“他奶奶的冯平狗贼,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杀千刀的狗奴才,休要再撞到老子手里,到时候,看看到底饶是不饶!”边说边“啪”地一声,拍椅而起,恨得咬牙切齿,怒容满面。
隋承志怕他大怒之下,指不定会干出什么出格的冲动事来,赶紧出言向他劝慰道:“大哥,少安毋躁,千万不要胡来!此事日后再做计较也是不迟,眼下处理正事要紧!”
骆大元见冯平已是放走,想要找他算帐,一时半会儿也是找寻不到,无从下手,愤恨之下,眼见冯藩在场,情知他一贯是冯平心腹亲信,可谓:“爪牙。”在心头怒火无从发泄之下,竟是想将心头这股无名怒火发泄到他身上,狠狠打他一顿,故而,瞪圆眼睛。怒目而视,一对铁拳捏得格格作响,时有冲动上前打他之意,耳中听见隋承志这般说话。头脑转动间,心思一个冷静,也便放下了这个心思,只是心头怒气仍在,不免“哼”地一声。白了冯藩一眼,一屁股坐回虎皮交椅上,大声嚷道:“他奶奶的,冯平狗贼人都跑了,我想胡来,却是去哪里胡来!”
他一贯头脑悠闲,心思不密,在情急之下,又哪里会想到冯平等人虽是走了,只未走远。只被花弄影和刘武扬二人送入了姑苏境内,暂且寻个村子安顿下来,等待明日送他们家眷过去团聚。而他们家眷现下仍是均在太湖群岛之上,只未调集拢来,料来,冯平他们几个想着家人,多半只会待在原地等待,不会就此远走高飞,一走了之,故而。现下有心想要去寻找他们,只要花弄影和刘武扬二人将他们安身之处说了出来,自然很快能够找到,又岂有找寻不到之理?
这时候。隋承志缓声说道:“冯管家,多谢你将此事原原本本如实相告,若是不然,只怕我们兄弟几个永远也不会知道此中蹊跷,将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了,还好。有你这位大总管在,你的一片忠心,我们都已明白,日后自然亏待不了你,会好好重用于你!”
冯藩眼见骆大元对自己脸露凶相,似乎将要大不利于自己,情知他武功厉害,自己远为不及,心中害怕,已是浑身发抖打颤,忽然听到隋承志连续说出几番话来,将骆大元安抚住了,又对自己说出赞许话来,心头只觉一热,情绪稳定下来,脸露一丝笑意,恭身说道:“这是属下分内之事,理应向帮主与赤虎使、黄虎使如实禀报,如若不然,那便是属下失职,并未做到恪尽职守了,黄虎使这般嘉许,属下委实愧不敢当,不过,日后只要帮主与护帮四虎使肯于放心见用,属下必当尽心尽力,依旧如前事一般,干好自己分内之事,当说之事,定然会说,万万不会将事故意隐瞒,藏而不说,损公肥私,随意而为,从而致令帮主与四位护帮虎使失望的,请帮主与护帮四虎使尽管放一万个心便是!”
他的嘴巴如同涂了蜜糖一般,说出话来分外的甜,而且还颇有几分道理,言语到处,看似极为正派,骆大元倒还罢了,隋承志和水若寒二人听了,心思到处,却是渐渐生出了信任他之心,有意要好生留用他在缥缈山庄内当大总管,只待日后但有前事不明,碰到冯平遗留下来的祸害之事处理不了,可及时向他询问,他若知道,也好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作定夺。而且,瞧他的样子,似乎对太湖帮内的诸般隐秘之事还知道的不少,想到这儿,重用他之心便更加盛了。
这时,水若寒有心想要知道刘远等人葬身之处,问道:“你可知刘远等人尸骸葬于何处?”
冯藩一愣,想了一想,说道:“冯平杀死他们之后,为了毁尸灭迹,不留痕迹,直将他们尸骸全都驾船扔入了太湖之中,是以,他们尸骸早已入了湖底,纵然浮起,时隔这许多日子,也早已漂移各处,复又沉入湖底之中了。”提及这事,想到当初干这事时,他也有份参与,帮着出谋划策对付刘远他们几个不说,事成之后,参与太湖沉尸之事,只在秘密进行,他也帮着抬扛扔投,出过苦力。只是眼下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会不利于自己,故而,只这一节,轻巧隐讳过去,故意隐瞒了不说。
水若寒听说冯平竟连刘远等人尸骸都不放过,死后还要尽数扔入太湖之中,只不让他们入土为安,身葬坟墓,心中恼怒,更是切齿大恨,心中突然想起以往刘远等人的好来,想到当初他们共同拥戴自己父亲为主,全心全意相帮自己父母兄弟,一同出力平定山贼的功劳事迹来,心中不禁大起怀念之心,更是想到事成之后,他们一同当了帮中头领,均在总坛之中任事,不是担任逍遥岛上诸峰峰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