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水若寒望着他们一行七人远去背影,更是瞧着冯平他们五个那垂头丧气身影,心中想到以往冯平五人屡屡不顾江湖道义,屡次大行小人之事,明争暗斗,只要陷害自己五兄弟,将自己五兄弟除去方才痛快的诸般事情来,不由得大起怨念,怒火中烧,心生感慨之余,也很无奈,不禁“唉”地一声,长长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正在东思西想之际,只听身旁隋承志高声说道:“诸位岛主,诸位峰主,我知你等一向忠于本帮,忠于帮务,竭力于替帮中办事,不遗余力,竭尽所能,从来不曾有丝毫叛逆之心,这次,之所以愿扶冯平登上本帮帮主大位,行此谋反篡逆之事,乃是出于受了冯平这厮蛊惑之故,实非心中甘愿!”
顿了一顿,接着道:“如今冯平等五个主谋之人已然获罪,并且依着诸位头领意思,将他们从轻发落,尽皆驱逐出帮,通统赶出了太湖去,这桩事情也便算是彻底了了,从今而后,是谁也休要再提起了!”说到这儿,目光动处,向一众头领脸上扫扫,续道:“帮主为人宽宏大量,言出如山,说过的话,必然算话,从今而后,前事定然既往不咎,不再提起,还请诸位头领尽管放心便是!”
抬眼间,见一众头领相互望望,脸有忧色,似乎仍是心存顾虑,疑虑重重,眉头微微一皱,又道:“帮主已然登位多日,多日来,帮主为人到底如何,诸位头领相处下来,应该多少清楚一点,即便我不多说,想来,也应该知道一二!”说到这儿,突然抬起左手,“啪”地一声。大力一拍胸脯,正色道:“我敢向大家保证,只要大家不违帮规,干出错事。帮主日后定然会善待大家,委以重用,不会刻意刁难,没事找茬!如若不然,你等尽管来拿我开刀问罪便是。我若还手,进行反抗,我便不算英雄好汉!”
在场一众头领见他说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字字听来,发自肺腑,心中疑虑纷纷解开,相互望望,悄声议论纷纷,从他们眼神之中看来。多半已然有所信任他了。
隋承志见状,心中暗喜,瞧着势头,趁热打铁,朗声说道:“帮主复登大位,可喜可贺!然而,帮中事务繁忙,可谓:‘百废待兴。’正是急需用人之际,诸位头领若是不弃,便依旧各司其职。在帮中充任头领,原本职务一律不变,大家还是各归各处,各管各岛。只要将本帮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有条不紊,使本帮能快速步入正轨,事业蒸蒸日上,如日中天,在太湖沿岸广布恩德。广施仁义,只要换回民心,使本帮早日脱离山贼水匪行列,成为名门正派!如此安排,大家可有异议?”
此言一出,涉及到各人利益得失,在场一众头领相互之间谈论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声音虽是嘈杂,不过,言语之中,都是大有赞同之意,心中均道:反正我又没有任何损失,还有什么好不同意的呢?
隋承志迟迟未曾听见有人向提出异议,只道众人均是同意了,便道:“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便这般定了。”
这时,突听人群中一人尖声怪叫道:“黄虎使,属下有个要紧疑问要提将出来,不知该是不该?”
那人说话声音奇尖,又尖又响,传入众人耳朵之中,直是大为刺耳,难受不已。
隋承志心中一惊,目视那人。见说话之人满脸麻子,呈斑点状,举止颇有些娘娘腔,不是别人,正是灵蛇岛上巨蟒峰峰主尖喉咙屈从,定了定神,缓声说道:“屈峰主,不知你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屈从尖声叫道:“属下所说的要紧疑问,乃是冯……冯平他们五个走了之后,帮中几处要紧岛屿上的岛主位置空缺下来,人事安排,却是不知怎生处理的好,还请黄虎使示下!”
他本待称冯平为“冯副帮主”,只是眼下五人已被驱逐出帮,不算帮中之人,心中不再顾忌害怕,也便改口,叫上“冯平他们五个”了。
他这一下提醒,隋承志始才想起还有这一桩事没有办好,心中暗暗自责,只是责怪自己,在匆忙之下竟是有所疏忽,忘却了如此要紧之事,脸上埋怨之色一闪而过,立即恢复神色,缓声说道:“屈峰主所言甚是,我这便请示帮主,让他示下。”说话之间,直要给水若寒面子,让众人知道,这太湖帮正主乃是水若寒,而不是他隋承志,他也不是想要喧宾夺主,反客为主,向水若寒道:“帮主,你看是提拔谁来出任冯平他们五个走后留下的空缺位置好呢?”
水若寒一愣,道:“三哥,你意思呢?”
隋承志皱眉沉思片刻,心下思来,颇感为难。仔细回想本门五虎镖局中人事安排,一贯是以武功为主,其次是按论资排辈来,谁武功高,资格老,谁便当镖师,做头头,而后由师父出面主命,将之正式委任,如此,帮中无论是谁,都会情愿服从,纵然心有不甘,也不会提出异议,当众反对。不过,那是自己师门之事,至于太湖帮中这般山贼水匪,他们到底是何规矩,却又不太懂了,兴许不是这般,也未可知。
在百般为难之下,瞥眼间,在人群中望见屈从身影,脑筋灵动间,突然心生一计,有了主意,说道:“屈峰主,本帮之中人事安排向来如何,你久在帮中,必然知晓,还请赐教,指点一二。”
屈从正在等他这一句话,当下闻得,心中欢喜,满脸堆笑,尖声说道:“赐教不敢当,指点也说不上,黄虎使既然问起,我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