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和昨日晚上出去的一干人等皆是被砍了头。
军令如山。
韩念南立于校场之上,红色的劲衣更显的身躯修长无比,任凭风将她的头发吹乱,一挥长鞭,提起内力吼出的声音却是那般的掷地有声。
“赵有德,王庆等足足百余人,涣人心,乱军纪,视军法于无物,便是如此下场,你们一个个兔崽子,混账!我韩念南不过走了三个余月,便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吗!如此明目张胆犯上作乱!当我是吃素的不成!?……”
一只手将鞭子挥的啪啪作响,激起无数尘土,底下站着的三十余万将士皆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众人心中纷纷道,幸亏自个昨儿没脑子犯混搀。
赵将军不过是初初从江东兵处调过来不久的,却是不知将军心性,触了逆鳞。
夜幕之时,易轻立于韩念南帐中,二人将地图摊开,分析当今形式悦。
将手指向北方一个小点之上,易轻道:“若我估计得没错的话,漠北之上,应是蛮金的八万铁骑,而非齐国的四十万重兵。”
“现下尚且连蛮金统帅还不知为谁,真是失策至极,蛮金熟悉大漠地形,环境,齐国的四十万重兵应当是在钧城雍关一处,前一阵子钧城中乱,莫非是……”
电闪火花之间,韩念南心中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莫非齐国早已打通雍关一处,只等漠北蛮金贼取胜,便可直入钧城之中,里应外合,便可大获全胜!”韩念南一拍脑袋,颇有些懊恼,“我竟没想到这般。”
易轻抿了抿唇,“如今当务之急便是稳住形式,绝对不能乱了阵脚,一步错,步步错,我们带来的粮草不能坚持那么长的时间,必须主动不能被动,若是让蛮金占了先机,那我们只有死!”
定下心来,韩念南直起身子,思忖了一番,而后道:“河西的探子报,齐国在这十几日期间并没有给守在漠北的蛮金贼运送粮草,想必时间也是快到了。”
蛮金攻击边关,烧杀抢掠,最主要的无非是为了粮食,由此可见,蛮金的粮食短缺,撑了这十几天,这几日也应该是快要绝粮了,想必齐国那边的应援粮草正在紧张筹备之中。
用食指将桌角敲了几番,易轻道:“将军意思是劫粮,烧粮,还是将齐国压粮的解决了,乔装成齐国、军前去漠北蛮金驻扎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此番若是有动静,我便亲自前去压粮,一探究竟。”
易轻皱眉,“不可,你太过显眼,若是蛮金狗贼将你认出,恐怕是……。”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韩念南大手一挥,粗声将他打断,“你忘了我们漠北有会易容术的军医,这等小事交给他就是了。”
“此番行动还需好生部署,不可如此草率。”
“待齐国那边有了行动后,再安排一番,现下还不知情况到底如何,还需探查一番才可。”
当夜,韩念南率二十亲兵,夜行近十几里的路,终是于大漠之北发现了数万名蛮金强兵的驻扎营所在。
看来密报不虚,看样子果真是有近八万的蛮金贼。
韩念南领一小队人窝于沙丘之后,身侧亲兵道:“将军,让末将前去探听蛮金主将为何人如何?”
“不可,”韩念南果断拒绝,“荒漠之上,没有地方可以用来藏身,此处八万蛮金狗贼,且主将的营帐于最中间,若是被发现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今日如此发现便是够了,回!”
一声令下,二十一道人影便从黄沙扬起的荒漠之上偷偷摸摸的照原路返回。
果然不出韩念南所料,三日之后,便有河西探子来报,齐国派千余兵马押运粮草,明日便能从漠北以西江城绕开,而后到达大漠。
前几日已经将蛮金守兵的大概位置告诉了易轻,看来今日必须是该行动了,背水一战,只得胜,不能败!
速速将几位将领叫至了营帐之中,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韩念南道:“今日,齐国押运粮草将从江城绕出,去给驻守在大漠以北的蛮金贼送去给养,由我带五百精兵于半路之上将运送粮草的齐国兵全部斩杀,而后送去蛮金,届时你们只需等我信号,而后一举击破蛮金八万狗贼!”
左参将道:“密报不是说驻守在大漠以北的为齐国四十万强兵吗?”
韩念南拍案,“糊涂!齐国兵马甚少上战场,而且齐国地界水路众多,将士们都只会打水上之战,蛮金会怎会将漠北这块地界放心的交与齐国来攻!”
虎威将军骇然,“那钧城雍关那处岂不是齐国、军队所在!钧城有危险!”
易轻云淡风轻,“前几日我便传加急令于驻守雍关的李将军,让他切莫严防,注意城中别国的密探,一旦有城中之人挑起是非,务必斩立决!”
韩念南一只手落在了易轻身上,险些将他拍的膝盖一软,“好!易轻你这老狐狸,怎么将此事不告知于大家伙!”
稳了稳脚步,易轻稍稍离韩念南远了些,“以后激动莫要拍肩,拍案就好,不怕你将案几拍成粉末。”
讪讪的收回了手,韩念南将坐下皆是无比坚毅的脸庞深深看了几眼,而后道:“按照脚程,后日晌午便可到达蛮金驻扎之处,带我信号放出,虎威将军率六万精兵于正面直接杀进,杨副将与左参将各率千骑骑兵,从左右两侧包抄蛮金驻扎地,无比一举消灭蛮金八万贼人!”
将领纷纷立起,中气十足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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