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竹眉头一皱,道:“你说的是几乎?意思是可能也有?”
冯婆道:“你可真较真,跟你爷爷的脾气是一模一样。我说的几乎,就好像人家说的兔子不吃窝边草一样,谁有能保证所有的兔子都不吃窝边草?”
沈寒竹点头道:“我懂了。”
冯婆追问了一句:“你真懂了?”
沈寒竹道:“真懂了。”
冯婆于是朝陈复汉道:“陈谷主,那我先走了?”
陈复汉对她倒是很有礼,道:“冯婆辛苦,冯婆慢走。”
沈寒竹见冯婆走远,转身对陈复汉道:“听冯婆的意思,这谷内所有人都是嫌疑对象,你为什么偏要盯着我不放?”
陈复汉冷冷地道:“我说过了,因为只有你是最后一个离开‘三姐’的!”
沈寒竹“哼”了一声,故作生气地道:“我会证明给你看!”
说完,气匆匆地走了。
陈复汉看着沈寒竹远去的背影,一拳将屋檐下的那盏黄灯打了下来。
而沈寒竹匆匆地身前走着。
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但他还是停下身子,左右偷偷地看了一眼。见四周确实没有,连忙将手摊开。
手心上居然多了一张白纸。
这张白纸,是刚才冯婆抓住他双手的时候,塞到他的手里的。
后来冯婆在离开之前,不放心地又故意顺着沈寒竹的话追问“你真懂了?”,而沈寒竹明确告诉她“懂了。”其实这样的对话,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真的明白,而这一切居然都瞒过了陈复汉。
此时,沈寒竹迅速看完了纸上的字,他赶紧调转了行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