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认同这个观点,但出于私心,并没有立刻让张元奇独自出门。而是打算歇息一夜,和他一起去。因为我很想知道,是什么人对我下蛊,那些神秘的养蛊人,又究竟是个什么样。
另外,关于张元奇的身份,趁着父亲没主意的空档,我低声问他是否也养蛊。张元奇笑着摇头,说他会解,但不自己养。我很是纳闷,不养蛊,怎么会解蛊?不养蛊,又怎么会藐视其它养蛊人?显然,张元奇只是敷衍了事,并非真正的答案。
休息一夜,虽然浑身酸痛,但比之前要好很多。一大早,趁着老父提着鸟笼出去溜达的空隙,我与张元奇一起出了门。
说起来,父亲这些天的行为有些反常,他似乎不太喜欢张元奇。两人明面上是朋友,但极少会交谈,除了第一天来的时候。不过,父亲平时对别人也有些冷漠,我倒不觉得意外。
那位病人住在市郊,开车大概需要四十分钟左右,把车停在那三层小楼前,我下去敲了敲门。很快,有人把门打开。我一眼便认出,这是当初送来锦旗的其中一名家属。她愣了愣,然后才想起我的身份,一边将我迎进屋,一边叫喊着。
很快,屋子里又出来一位年轻男性,是病人的女婿。他推着轮椅上的病人走过来,我打了声招呼,回头时,却见张元奇没有跟来。他一直在外面围着房子转悠,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我走过去时,张元奇停在屋子的一个拐角,他伸手摸了摸墙,然后蹲下抠了块土,并放在鼻子前闻了几下。我知道,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此时,病人家属也跟出来了,见我们神神秘秘的,便询问发生何事。不等我说话,张元奇便率先开口,问:“这房子盖多少年了?”
病人的女婿想了想,回答说:“结婚时盖的,大概六七年左右,怎么了?”
张元奇附到我耳边,低声说:“想办法让他们把这墙角挖了,下面可能有东西。”
所谓的东西,无非是指蛊虫。我心中一凛,昨天的经历,让人记忆犹新。我下意识后退数步,离那墙根远些,见病人家属都一脸奇怪的看着我,不禁觉得尴尬。回头看了眼张元奇,问他:“有没有把握,这挖墙脚很犯忌讳的。”
张元奇没有说话,但是从表情上来看,他对我问的这个问题不太满意。我知道,有本事的人,大多心高气傲,不喜欢被人质疑。对他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我转回头看向病人,说:“这位是我家里的长辈,对医学也很有研究。他认为,你的病绝非偶然,很可能是某种医学界罕见的病症。为了确保可以治好你的病,我把他请来,希望你们能配合下。”
本来他们家就因为那个偏方对我很信任,现在又这么一说,哪还有不同意的道理。我趁势告诉他们,墙角的地下,可能埋着致病的东西,或许带有放射性元素。所以,需要挖一下看看。病人二话没说,当场做出决定:“挖!”
随后,病人女婿喊来几人,带着铁锨,榔头什么的,开始对着墙角狠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