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寂静,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也不知道张老头四人到底死了没有,也没听见四人哼声。我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祈祷有人转路,来到这破地方,顺带着把握救起来。
可惜等了十多分钟,我都没听到一点响声,心里不由得一阵绝望。不过我反而还平静下来,然后一边抱着侥幸心理,祈祷着有人来救我,一边数羊。
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我只看见太阳落山,天都黑了下来,数羊也数的我哈切连天,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远处响起:“师伯,师叔祖,你们在哪儿?”
咦,还真有神经病到这里来?
我一下子精神起来,试了试张嘴,发现能发出声。还以为自己已经能动弹了,连忙想要翻身,却发现依旧动弹不得。又怕来人走了,不由得急着出声道:“我们在这?我们在这?”
“在那边,在那边!”
依稀急促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突然涌现出一股喜悦,好似劫后余生一般。
渐渐的,脚步越来越近,我大喜过望,正要出声,突然一束光照在脸上,不由得微微眯着眼睛。耳边响起急促声音:“我张师伯呢?我宋师叔祖呢?”
我不由得一阵疑惑,但从那句张师伯的称呼,能判断出来人找的是张老头。所以下意识说了一句,人在那边昏迷着。
接着来人居然说了一句谢谢,转身就朝张老头方向走去。
失去光芒,我睁开了眼睛,不由得一愣,我去你大爷的,能不能先救救我?起码把我扶起来一下吧!不知道我躺的浑身都痛吗?
然后我只能听见凌乱的脚步声,以及急促的呼喊声。
渐渐的,所有声音都消失后,我心里一下子焦急起来,甚至恐慌起来。这并不是我胆小,而是当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都会自然而然的产生这种恐慌情绪,乃至于各种复杂思绪扰乱着自己的思维,影响着自己的判断。
所以我气的躺在那里大声骂了起来,先是把张老头狠狠的臭骂一顿,然后又把宋家三兄弟骂了起来。渐渐的,又延伸到刚才出现,却没有看清楚的人身上。
到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无尽的疲倦侵袭着自己。但是嘴巴依旧不停的发出声音,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知道,自己还存在吧!
然而就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在骂什么的时候,突然一束光芒照射着自己,我又一下闭上了眼睛,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怒气,张口大骂一句。却不想那束光芒依旧照在我脸上,耳边响起来人的声音:“卧槽,劳资好心救你,你还骂劳资,信不信劳资转身就走,不救你了?”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可不想继续躺在这个地方,当场便忍着被光束照在脸上那股子很不爽的感觉,很猥琐的道歉,还拍了一些连自己都反胃的马屁。
反正只要能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是无所不用其极,不就两句好话吗?又不会掉块肉,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不过话说回来,这马屁一拍出去,效果还是很不错滴。
这不我都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已经被他扛在肩上,走出这个鬼地方。
渐渐的,周围开始有了光亮,我倒着身体,微微抬眼看了一下四周,已经进入老城区的街道上。
这时候的街道上,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各种吵杂的声音不绝于耳。一种熟悉的感觉在我心底蔓延,心里莫名愉快起来。
噗通!
没一会儿,我被一下子扔到车座位上,抬眼看了看周围。就看见张老头四人也坐在车上,都是一副瘫痪的模样。直接躺在位置上。
“臭小子,死了没有?”张老头微弱的声音传来。
我翻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死了,我都没死!”但是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忍不住关心的问道:“张老头,你没事吧!宋老头他们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师叔他们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死的。只是躺两个月是肯定的了!”张老头微弱说道。
我勒个去,张老头真无耻,人家好心帮他,居然还嘲笑人家!有这样的师侄,真替宋家三兄弟默哀!
我撇了撇嘴,不在理会张老头。眼珠子四处乱看起来,才发现救自己的人,居然是张老头的师侄陈忠雨。
这家伙给我最大的印象就是猥琐,不过这会儿我心情大好,再次看这家伙的时候,居然觉得他人不错。或许这就是个人不同心情看人的时候,不同的感觉吧!
陈忠雨并没有送我们去医院,而是直接回茅山冥器店。并且还在张老头的指点下,从店里翻出一堆草药,给我们五人治伤。期间我问了一下他怎么知道我们在那儿。他倒还没回答,张老头便洋洋自得的自夸起来,直说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我这时才知道,陈忠雨在我们前往老城区之时,就一直跟在我们车子后面。张老头让他不要靠近,嘱咐他如果我们出事后,且没消灭僵尸,就让他回去搬救兵。如果我们顺利消灭,自然没他的事。
原来这家伙一直都在,我想到自己在那里躺了大半天,不由得好奇问他,怎么晚上才摸过。结果这家伙说他早就在那周围,只是当时僵尸太多了,阵势那么大,担心成为殃及的池鱼,所以就退回车上等候。
还睡了一觉,睡醒了才想起来我们。
当时我一听,气的不要不要的,这家伙果然还是那么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