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见此急得都快出了汗,这闫算有什么本事赶紧都说出来啊,还绕什么关子,却听闫算又说道,“皇上着急了些,听完草民的条件再做决定也不迟。”
“你还有何要说?”
“微臣出的可不止这五十万两,还另有五十万两留作国用。”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连杨心都被吓到了,师叔可真舍得下本儿啊。
“哦?!这么说你是愿意出一百万两了?”
闫算一摇头,“不止,还另有四百万两,给南方驻水军,加固国防,给北方买战马,以作军用,给东边造商船,打通东南水路货运;另有四百万两,修商道,开客舍,从东往西,从南往北,遍布各地;另有四百万两,建各地风雨楼台;观测星象,预测风雨;另有四百万两,引进南罄,西灵,北衍新奇物种,丰富东盛农业品种,另有四百万两,给贫苦之地建学堂,设商铺,铲山为路,铺石为梯,以助东盛年年太平,岁岁丰收,家家和乐。”
到此,所有人都忘了呼吸,这种景象太新奇,别人都不敢向往,没想到闫算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可皇上像是不为所动,又说道,“你说的是好,可这些都不止需要物力,还要有人力,这人才可不好找。”
“皇上不用找,草民愿一手包办!”
皇上明显心动了,可仍故作平静,“可这事还要过问武太尉的意思,毕竟女儿是人家的”,说着又问武太尉道,“武爱卿的意思呢?”
要按武太尉那是一百个愿意,武雪单纯根本就适应不了宫中生活,再者,这闫算明显是个有本事的,虽说出身商贾,但任谁也不敢小瞧,只是听说他未娶妻就有了三个小妾,而且皇上这意思也把握不准,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闫算见他犹豫,又给了个足以诱惑他的条件,“太尉大人尽管放心,草民若娶了武小姐为妻定会百般呵护,而且前些日子草民就遣散了家中妾室,给她们另谋了出路。”
武太尉一听当即就点了头,可一想到皇上就又加了句,“可是······”
只是还有什么能可是呢?他实在是想不出,只好看着皇上寻求他的意思,皇上却是闭着眼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杨心见此,悄悄地站在了武太尉的身后,说,“十王爷说了,不喜欢武小姐。”
这武太尉一听,彻底铁了心,拼了老命也得促成此事,于是一咬牙,“老臣愿意将小女嫁与闫公子,以救国难。”
皇上终于找到了台阶下,于是说道,“既如此,朕也无话可说,只是如今国库亏空着实严重,藏也好些年没有翻修过了······”
闫算听音会意,说道,“草民愿意再出一百万两留作国用,只是还有一事需皇上下旨。”
“公子不妨直说。”
“这武小姐还在牢里,还请皇上下旨放她出来,另外还请言官将今日所言记录在案,以做凭证。”
皇上一点头,“准了。”
此话一出,一锤定音,算是两全其美。
宴会散后,杨心跟闫算两人慢慢地往回走着,许是没了心事,闫算格外的悠闲,还时不时地哼个小曲,可杨心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开心的,赔了那么多银子进去,于是问道,“师叔就如此开心?”
“自然是开心。”
“赔了这许多的银子进去有何开心的?”
“赔?师叔都赚大发了,哪有赔?”
杨心哼一句,“两千一百万两还敢说你赚大发了?”
“师叔放了这么多的银子进去不是迟早得赚回来吗?”
“都是给皇上建的,跟你有关系吗?”
“师叔有说过赚了钱都归国有吗?”
杨心一愣,好像真没说过啊,“师叔是故意的?!好啊,你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耍滑?”
“什么耍滑?师叔是生意人,事事都是以盈利为准的。”
“你就不怕皇上赖账?”
闫算瞧都不瞧她一眼,从衣袖里拿了道圣旨出来,直接塞给她看。
杨心一看竟是言官的笔录,还真的跟大殿上说的一模一样,于是追着闫算喊,“师叔好样的,师叔好本事!”
“你呀,就是傻,好好学着吧。”
杨心头一次这么谦虚,“是,师侄一定谨记教诲!”
然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回了国师府。
在官道的另一个方向,张莹玉也跟自己的丞相爹爹聊着今日大殿上的事,“今日皇上可说了什么?”
丞相叹了口气,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不知该喜该忧,遂无奈说道,“今日国师的师叔以一千六百万两娶走了武二小姐。”
“什么?那个泼猴一样的武二小姐竟然值两千一百万两?!”
丞相又叹了口气,斥道,“瞧你说的什么话,你这样南明王怎会对你有好感?”
张莹玉不屑地一撇嘴,“好感?什么好感?他的好感都给了那个叫杨心的贱货!”
丞相一听一巴掌扇了过去,“你从小我就宠你,没想到把你宠成了这般模样,这样的粗话你竟然也说的出?”
张莹玉也不争辩,竟是无声地哭了起来,毕竟是自己一手呵护着长大的,丞相也有不忍,“你莫怪爹爹打你,这都是为了你好,你且忍着,只要爹爹在一天,就一定助你夺得后位,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你的。”
“我连南明王都要失去了,要这天下做什么?”
丞相又是一叹气,暗骂了句,“不争气”,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