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他都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在考虑她的安全,她这一生负了最多的人就是韩夕呀。
“我不介意,韩夕,我一点也不介意,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我要跟你一起承担,我现在才明白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为了我会不顾一切的人,好抱歉韩夕,是我害了你,是我……”她真的是一个祸水吗?害了一个又一个,她抱着韩夕虚弱的身体,失声痛哭得好像看不到明天的孩子似的。
丹尼斯看到闯进来的男人,脸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划在了他方正的下颚,还有他的手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已经掉了一半了,本来白色的底子已经变得了鲜红色,红得刺眼,他的脸部线条坚硬锋利得好像是大理石雕刻一般,带着西方人的深遂身上的伤痛累累却透出了无以伦比的性感。
霍敬尧看着韩夕捂着腹部,粘稠的血从紧紧合着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脸色苍白如纸,而搂着韩夕哭成了个泪人的苏浅脸色更是透明到找不出一点血色,好像随时都快要消失了一般似的。
这一生,他最不能容许的就是有人伤他所爱,连自己伤害过都不能原谅了,更不要提别人,手持着锋利的匕首,一步步的走进时如同死神降临。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却闯进来,他该死的……
杀红了眼的霍敬尧整个人的神经绷到了最紧,通知了救护车过来之后,对着丹尼斯步步逼近。
兵来如山倒,这一次他是败得一塌涂地,至少要先保住这条命再说,只要回了美国总是能卷土重来的。
”中国有句古话,你可能没有听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以为我能给你这个机会让你走出去吗?”身后传来了这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让人如临极寒之地般的冷到牙齿都打颤起来,有时候没有见到对手会觉得不过如此,人对自己总是太过自信了,丹尼斯发现自己也犯了这样的错误,不过霍敬尧已经身受重伤了,那还怕什么呢?
平时打不过的,现在他伤成这样了,在体力上他是上占便宜的。
这样想依旧是错的,他没有想到一个深身是伤的人爆发力会那么可怕,紧紧握着匕首的臂膀贲张的肌肉线条充满了诱人的力量,只是那种是会要人死的力量。
他在往上冲想冲到屋顶的时候,霍敬尧也跟着冲了出去,身影快得如同一道闪电般,一下子窜到了丹尼斯的身后,锋利的匕首带着破风的声音狠狠的划开了丹尼斯的背部,他的西装跟衬衣都被划开了,空气里的血腥味道更深更重。
“你不要碰到他,他有病……”声音传来女人急切焦灼嘶喊的声音,她的声音没有了往日清润甜美,嘶哑得令人心疼,他不是没有看到她脖子上的那道被掐到淤青发紫的痕迹,显示着她刚刚受过了什么样的痛苦,该死……
苏浅这句话的提醒再明显不过了,这个男人有艾滋病是吗?因为丹尼斯是个同性恋者在那个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而且玩得很狠很疯,会得那种病并不奇怪。
他的身上有伤口,而丹尼斯的身上也有,霍敬尧冷静的避开了可能有的体液接触,既然是这样话那么就不用这样的近身肉博,本来他想要让丹尼斯死得瞑目一点的,变魔术般的掏出了手枪,子弹准准的从丹尼斯的眼睛穿过
在脸上留下一个巨大的窟窿之后,高大的男人轰然倒下了,死亡只是在瞬间来临,他甚至是看子弹的影子以极速飞过的,然后穿透了他所有的面部神经,再之后就是痛了一下没有任何的感觉,眼前黑暗一片 ,就这样消失了……
霍敬尧这时才能转身看一看苏浅,这时才发现他的手痛到已经麻木抬不起来了,甚至连想要抱抱她安慰她的力气都消失了。
救护车由远及近的,甚至还有警车,一辆一辆的,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苏浅再没留恋的一路踉踉跄跄的跟着医院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小跑着,依旧的泪痛满面。
担架上的韩夕已经失去了知觉,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苏浅紧紧捉住了韩夕的手上,刺得他心脏在剧烈的收缩着,疼着……
又来到了医院,这几天她来医院的次数已经多到不行了,多到一闻到消毒水的味道都不觉得奇怪了。
“秀,你不能进去的,在这里等就好。”护士把苏浅拦在了手术室的外面,看着这个穿着小礼裙的漂亮女孩却是一身的血腥,她胸口上别着的一朵粉玫瑰都已经残破凌乱看不出原来精致的模样了,推进去的那个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大明星韩夕,这是拍戏出了意外吗?
枪伤,非常深的枪伤,从她的专业眼光看来可能已穿透了整个肺叶了,真是挺可怜的。
被送进医院的不止是韩夕,霍敬尧也被送了进来,他的伤口必须重新缝过,这一次他没有再抵抗任由医生为他打上了麻药,看着银色的弯弯得如同鱼钩的缝合针穿进了他的手臂里,清洗过的伤口有一点点泛着白却依旧不断的有新新鲜的血液冒出来,一个动手术刀的主任医生来缝合伤口确实是有点大材小用,医生缝完了仔细的交待了一下:“霍先生这几天身上的伤口不要沾水,不能喝酒,辛辣食物也不要吃,可能会有一点点低烧是正常的,我已经开了消炎药按时服用就好。”
男人光裸的上身有好几道小伤口也进行了缝合,甚至是脸上的那一道也都给缝上了,护士们啧啧啧的看着这个男人即使伤痕无数都没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