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闹出的动静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崔斯塔尔一脸的苦闷,任谁在差点被喷涌的火焰燎成烤肉后,又一下跳进冰凉的海水中,心情都不会太好。而最重要的是,他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图的是什么,“我们本可以从原路体面地返回。”
“然后被吊在黑旗号高高的桅杆上,供人瞻仰。”伊泽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至少可以省下半瓶圣水。”崔斯塔尔咬牙切齿地说着,天可怜见的,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从黑市里淘换出来的,可是一晚上的功夫之后就只剩下了一个瓶子了。
崔斯塔尔还记得这小子把瓶子换给自己的时候,连个谢谢都没有,只是说了一句,“口感不错。”
不错个毛!这东西是自己买来救命的,不是用来给这个臭小子取暖的!
叹了一口气,今天绝对是自己出道以来亏得最严重的一个晚上,崔斯塔尔取出被放在胸口的空瓶,“看来只能留作纪念了。”
“我想我们最好快一点。”伊泽的声音打断了崔斯塔尔的留恋。
“为什么?”崔斯塔尔问道、
“因为海里有东西就要出来了。”
“是什么?鱼人吗?”想到对阿斯卡罗特的事迹那点仅有的了解,崔斯塔尔的的眉头紧锁起来,看来今晚确实是个倒霉的夜晚。
“或许更加恶劣。”伊泽侧耳听着海面上回荡的号角声,似乎在努力地分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