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冬雪一跃,就到了那个人的面前!
春雨也不慢,随后就到。
“刚才听得卿卿说要喝酒,在桃花树下,所以就挖了两坛过来。”暗帝不紧不慢地说着。
“又是你!”春雨看着暗帝,这才住了手。
“你们可放心把你们小姐交给我?”暗帝道。
“当然不放心!”春雨回答。
“那你们就在边上看着吧!”
暗帝从春雨和冬雪面前一跃而上。
功夫真好!春雨和冬雪的心不由地一惊。
“你来了?”慕容芸芸笑了笑。
“卿卿,酒来了,我陪你喝!”
暗帝和慕容芸芸并排坐着,拿了一坛酒,揭了盖子,递给了慕容芸芸,“来!喝酒。”
“这么大一坛,你想把我灌醉?”慕容芸芸笑眯眯接过了酒坛。
“卿卿真聪明,如此良辰美景,正好醉一场。”暗帝拿上了另一坛,先喝了一口。
“好酒。”
“那是,楚王府里埋的!”慕容芸芸轻轻一笑,“一起喝,一醉解千愁!”
“卿卿有何愁,说不定我可以帮卿卿解一下!”
“愁——呵呵,你不懂!”
慕容芸芸说得极为随意,可这随意之中却又包含了多少心酸和凄楚。
暗帝的眸光了黯,心像被什么扎过一般忽地一痛,不知道为什么,对面前的女子,忽然有一种怜惜。
他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相反,他要比任何人都要无情。
否则,他不可能活着,更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
有时候,不是他选择了命运,而是命运选择了他,要么他去适应,要么被命运吞噬。
他也是沉浮之中挣扎活着的人!
似乎两人有共同的同病相怜。
看着慕容芸芸的痛苦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有种人,酒后吐真言,比如慕容芸芸。
“卿卿不说我怎么会懂,说说看吧!”
“你懂?你懂什么是爱,什么是恨吗?”
慕容芸芸一只手搭在了暗帝的肩膀,另一只手好像觉得面纱碍手碍脚,微有些恼怒地拂落了她的面纱,她的确醉了!
迷朦的翦眸似笑非笑,如春风拂过一般,像一潭清泉上弥漫着细细的纱雾,小巧的鼻子微微地颤动着,红蜃如樱花一点,因为不胜酒力,略带娇羞的脸好似欲语还休,那美好而精巧的下巴骄傲地仰望着,那娇羞在暗帝面前显露无疑。
月色如流水,静谧的夜色浮动着暗香,像烟雾一般萦绕在他们的四周,说不尽的诗情画意。
暗帝看得喉间不由地一动。
“小姐——”春雨想上前。
暗帝扫了春雨一眼,春雨本是聪慧,见自家小姐醉了,暗道不好,想马上上前,但对上暗帝的冰冷眸光,又却不敢动。
“你不懂!”慕容芸芸用拳头打着暗帝,无限娇柔,媚眼如丝,只是她毕竟是醉了,手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的力气。
“懂,我都懂。”暗帝看了看月亮,声音之中带站淡淡的清冷,好像有什么东西跟他共鸣了一样。
慕容芸芸的脸忽然变得凄惨,哀伤,绝望,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迷雾一般的眸子透了惊心的痛楚。
“为什么,我这么爱你,你却要杀我······好痛,你知道我真的好痛······火烧得我好痛······你为什么要那么残忍······你说你会爱我一辈子,原来你是这般爱我的······为什么,我早就退出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为什么······你这个骗子!大骗子,我真傻,我真傻,我竟然会信你!”
慕容芸芸两只粉拳软软地打着暗帝。
“卿卿,我不会骗你,不会骗你的。”暗帝想说什么,却顿住了,紧紧地抱住了慕容芸芸。
春雨和冬雪却听不明白,她们从来不知道小姐曾经爱过别人,她爱过谁?她们从来没有听小姐说起过。
“你们男人都是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你们以为老娘那么好骗,哈哈,我不信你,你们就骗鬼去吧!”慕容芸芸笑得很妖邪。
“卿卿,别怕,有我。”
“无爱无恨,我算明白了,可是我真的好累了,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地活着?”
“卿卿,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痛苦的。”
“你是谁呀!”慕容芸芸伸出手,拍着卿卿的脸,然后嘟喃着:“没脸的家伙!”
暗帝听了,哭笑不得。
而春雨和冬雪却是一阵心酸,她们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姐有这般不为人知的痛苦。
月光如水,花影朦胧,静静的湖心亭上,像一幅迷蒙的山水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