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想,不对啊,刚才那些大妈大爷仔细查看了袋子,怎么又是一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情形。
回头就见那个瘦巴巴的中年妇女跪在地上,也不顾她的身下是一滩污水,就那么不住的磕头,而我的那两个袋子散落在地。
怎么回事?尼玛,难道我遇到神经病了。
我走过去捡起袋子,忍住那种恶臭,翻看了一遍,顿时傻眼:本来装了衣服和死黑猫的袋子里,现在就剩下我的那件包过死黑猫的衣服,那只死黑猫哪里去了!
难怪刚才那些大妈大爷看了袋子会没事,这么一件脏衣服,确实引不起他们什么注意。
当然,眼前这个中年妇女的举动,更是让我觉得古怪。
小巷子光线很暗,又安静,她接连不断的磕头,让我觉得很渗人,我轻手轻脚的就准备跑开。
“别动!”她突然吼了一声,相当响亮,我不由得站住了,反正现在两个袋子里也没什么异常的东西,就一件脏衣服,一些泥巴,一些花盆碎片,和一个坐扁的仙人球。提到仙人球,我屁股上疼疼痒痒的,扎了那么多仙人球的刺,得赶紧找个地方拔出来才是。
“啪!”脑袋重重的挨了一下,什么都看不清了,一头就栽倒在地。
就觉得全身动弹不得,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的固定着,这种固定形容起来,就好比是掉到了水泥池子里,然后水泥都凝固了,被封住,浑身什么都动不了,憋屈的难受,脑袋疼得和裂开一样,屁股上清凉清凉的,有点酥酥麻麻的,好像被抹上了很多清凉油。
使出全身的劲一挣,大大的呼吸了一口,睁开眼,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烟气很大,很呛人,我咳嗽了几声,眯着眼看一眼四周,我在的地方,是一个破旧的院子,不是城中村,是那种原来很常见的大杂院。
身前摆了一个大火盆,里面腾起一团团浓烟,有点很暗的火光,仔细一看,擦,烧的是我的那件衣服!
揉了揉生疼的脑袋,想要站起来,发现动不了,往身下一看,擦,我坐着的是一辆木头做的小孩学步车,难怪一开始觉得憋得难受,脚就那么窝在下面,难受得要死,想要站起来,又完全使不上劲。
回想一下,我是为了扔那两个袋子,然后进到一个待拆的小巷子里,遇到了一个看起来神经不正常的中年妇女,然后应该是被她从后面来了一下,把我打晕了。
这情况可不太对啊,该不会真的碰上什么变态疯子了吧。
“烧!烧!”火盆边响起一个声音,透过烟气,就看清,是那个中年妇女,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不停的拨弄火盆里的衣服,嘴里咬牙切齿的不停重复这一个字。察觉到我看向她后,中年妇女冲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烧!烧!……”
真的有点慌了,看了一下天色,阴沉沉的,应该不早了,我又试了一下,确实站不起来,这个卵小孩学步车,坐在里面,双腿是呈一个x交叉着,除非有人拉我一把,不然根本不可能站起来。
环看了一下周围,大杂院的房间都没有开灯,黑乎乎的,时不时响起呜呜的声音,是风从那些房间吹过,这么看来,应该也没人住。
“大姐……”实在想不出什么招了,我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想向她求情,落到这种人的手里,真不是什么好事。
“别说话!”她狠狠的吼了一声,我赶紧住嘴,记得一篇帖子说过,如果遇到神经病,最不要做的傻事就是惹她们发火。
这时火盆里面的衣服完全燃起来了,烟气消散好多,她又把另外一个袋子里的那些花盆碎片、压扁仙人球,甚至其中装的泥巴,都放到火里去烧,我寻思着自救的方法,真是背时啊,还能遇到这种事情!
“这衣服给什么穿过?”中年妇女突然问。
火盆的火焰这时燃腾得很高,隔着火光,她的一双眼睛非常亮,这样看过去,这个中年妇女真是瘦得过分,她身的衣服不是很宽大,但看着,就像是挂在一个衣架子上。
“这是我的衣服,给我穿过……”完全听不懂她问的问题,我只能用自己理解的回答了。
她瞪了我一眼,显然对我的回答相当不满意。
努力想了想,我赶紧补充:“给赵凯穿过,我的工友。”这样回答,应该符合她的问题了,我心里越来越慌了,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胡说!”干瘦的中年妇女声音冷冰冰的。
擦,我那里胡说了,我和赵凯两人的衣服经常换着穿,不过又一想,妈蛋,遇到的这个可是个神经病,怎么能用正常的思维回答呢;这会我脑袋乱得很,也想不到什么,咦,对了,庸那只死黑猫。
“恩9,哦,不,这衣服给一只黑猫穿过……”我觉得自己都要有点不正常了,快来个人救救我吧,还能落到一个神经病手里。
“黑猫?”她愣了一下,随即瞪大眼睛盯着我:“这件衣服尸气很重,你身上尸气也很重,衣服上的尸气不是你身上的……”
什么卵尸气,哦,有点印象,送女主播回家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送葬车司机老陆也说过这个话。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搞装修的。”咦,老陆也这么问过我。
中年妇女不说话了,直勾勾的盯着我。
“大姐,我真的是搞装修的。”我是真没办法了,都尼玛快吓哭了:“我就一个学徒工,你放过我吧。”
悔啊,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