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8、9、10。”楚瑜数到十的时候,就见琴笙的身子忽然晃了晃。
她眼底一亮赶紧蹿过去,一脸喜上眉梢地伸手将倒下的白衣大美人抱了个满怀。
“哎呀,二娘给的东西果然是好货!”楚瑜一边笑眯眯地嘀咕,一边抱着怀里的美人往床上拖。
不愧是名号响当当的天山魔女,这等迷香好货就是比她那过期的狗药好用多了,二娘三娘那姐俩果然真是杀人放火,居家旅行必备之“物”。
先服了解药的她一点事儿都没有,但这唤作‘宗师倒’的药无色无味,隐在指甲盖里往火烛一弹就散,悄无声息,随风潜入夜,迷人细无声。
这不,白白这样一代宗师级别的高手就瞬间倒了。
偏生怀里的美猫猫身子动弹不得,但他那双漂亮的妙目这会儿却还清亮得吓人,意识分明清醒得很。
“你想干什么,鱼。”琴笙冷冷地看着她,一双琥珀瞳里闪过幽幽寒光。
若是他眼底那寒气能溢出来,楚瑜想,她必定早就被冻成狗。
楚瑜嫌这拖人实在麻烦,干脆一个公主抱将琴笙修长的身子打横抱起,笑眯眯地安慰他:“不想干什么,就一起睡个觉。”
哎呀,这话怎么她听着有点不大得劲。
色气满满,倒像是cǎi_huā贼似的。
不过,楚瑜发现了一个惊喜,有了高手两成内力,相当于白得了十余年修为,她如今抱个男人就真跟抱只猫儿起来的感觉差不多,一点都不重手。
她尚且如此,难怪霍二娘和霍三娘总能那么轻易放倒美男,肆意采阳补阴了。
琴笙被她这么一个公主抱,顿时呆住了,莫名其妙地就感觉一股羞耻爬上心头,他忍不住咬着精致嘴唇,怒道:“把我放下来,你这条臭鱼!”
这条鱼居然敢用这种姿势抱他!
太羞耻了!
幽幽烛光晃荡着,为琴笙精致的面容笼上一层靡丽柔软的光华,面笼寒霜,偏他欺霜赛雪的两颊上浮现出一点羞窘的嫣红来。
楚瑜没有琴笙高,手自然也短,她这般抱着他,两人距离近得可以看见对方脸上的绒毛。
她陡然望见怀里猫儿这般模样,脑海里只浮出一个词儿来——不可方物。
与他平日里清冷如霜雪,高高在上的神仙模样全然不同,此刻的琴笙多了一丝生气,美得不可方物。
楚瑜莫名其妙地就忍不住咽口水,忽然觉得很有食欲,瞅着瞅着,就很想……咬一口怀里羞窘的猫儿。
“鱼,听不见么,把本尊放下来!”琴笙一抬琥珀眸,径自对上楚瑜直勾勾看着自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他几乎可以在她黑漆漆的瞳子里看见自己的脸,那种感觉让琴笙瞬间呼吸一窒,见她毫无反应。
琴笙别开脸,只觉得这般被她抱着更莫名地浑身难受,冷冷地道:“你想死么?鱼”
那把声音冷得似乎冰川下的暗河,冻得楚瑜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立刻将琴笙抱上床搁下:“好好,乖白白,莫恼。”
她把琴笙小心地放下以后,马上就帮他脱了外衣和鞋袜。
寻常男子的脚难免骨骼粗糙,琴笙的脚却又白又嫩,骨骼精致修长,极为漂亮。
楚瑜忍不住缩了缩自己常年巡逻长老茧的信丫,嘀咕:“唉,真是白做女人了。”
随后,她抬起大眼笑眯眯地看着琴笙:“白白,刚才我瞅着地上有点湿,你是洗过了罢。”
琴笙一脸看白痴的模样睨着她,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解药。”
楚瑜也不恼,只爬起来一边把自己的外裙也脱了,一边道:“我刚才在二娘的房间里洗了,很干净的,所以咱们这就一起上床歇息罢!”
说着她穿着xiè_yī和亵裤径自趴在琴笙的胸前,扯了被子将两人裹在一起,笑眯眯地托着下巴对琴笙道:“白白,忻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琴笙脸色一僵,垂下琥珀眸不看她:“从本尊身上滚下去!”
楚瑜托着腮,低头看着他叹气:“白白,你炸毛炸得也差不多了,整天炸毛的猫猫不是好猫猫。”
琴笙只冷冷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楚瑜恍若未闻笑眯眯地道:“哦,你不想听故事啊,那就算了,今儿忻姑累了一天了,真是体贴的孩子,咱们这就睡了。”
说罢,她爬起来直接吹灯拔蜡。
随后她又缩回琴笙怀里,自顾自地伸手在他胸口摸索起来。
“鱼,你在干什么!”琴笙冷冰冰地咬牙道。
且不说他不喜别人未经允许的靠近,更觉得她这么随意地乱动他,浑身的血气似要逆流一般的难受。
这种心跳失速的感觉,让他非常的不适应。
楚瑜笑吟吟地回道:“白白你太紧张了,整个人都硬邦邦的,不放松我怎么找个舒服的地方窝进去睡呢?”
说着她非但没有拿开手,反而扩大了探索的面积。
嗯,她是很正经地在寻找合适睡觉的地方,不是因为白白手感很好,他害羞的样子很可爱,所以在吃他豆腐。
琴笙咬着唇,瞪着她的目光都有些恨意了:“再不从本尊身上滚下去,我就杀了你!”
他只觉得身上难受得慌,却又不知哪里难受。
偏身上那条鱼还这么弄他!
楚瑜的手顿了顿,忽然抬起眼定定地看着他,慢慢地道:“你不会杀了我的。”
熄了灯的房间里,只有窗外的月光与星光透过茜纱落进房间里,蒙昧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