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琥珀眸里瞬间闪过森然的、刀锋一般的寒意——
她到底还是中毒了。
算来,也只有唐玉珏攻击她和宫少宸的时候,才用了剧毒。
虽然沾染得很少,初时甚至无法察觉,但此刻楚瑜体力不支,到底发作了起来。
琴笙浑身寒意森凉,清冷的眼里泛起暴戾之气,抱着楚瑜的骨节都泛白,几乎忍不住想要即刻就将宫少宸碎尸万段。
夺走他的人,竟连护都护不住她!
……
楚瑜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浑身像火烧似的难受,又一会又冷得难受痛苦,如被扔进了冰窖里,刺骨难忍。
在最难受的时候,却有人从头到脚一点点地用什么温潮的东西给她擦过身上每一处,甚至小巧的脚趾。
一点点的,炽热如火烧的时候,那些潮润温柔便解了火毒,带来凉意。
也是一点点的,冷如冰刺骨寒时,那些潮润温柔便解了冰毒,也带来温暖。
连肚子里像是什么拽着,又渴又饿的时候,喉咙间也流入一股子温热的液体,带着淡淡的腥暖,却仿佛一下子就解了喉间的灼渴,腹中的饥饿。
楚瑜忍不住就攀附上去,吸吮了起来,整个身子都舒服了。
直到舒服了,她才偎依在那清凉的怀抱,沉沉地睡去。
待到她终于彻底清醒的时候,一开眼,就忍不住怔了——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肚兜,肚兜一根带子没系,连亵裤都松松垮垮地没有系,半边圆嫩水骨隆起的白润露在外头。
整个人偎在琴笙的怀里。
她瞬间“唰”地涨红了脸,下意识地抬头,却见琴笙正靠着墙壁,一只长腿伸着,一只长腿屈着,将她拢在怀里,半垂着精致无双的出尘面容,似在小憩,眼下一点淡青,发鬓微散。
竟似有些疲惫苍白的模样,他原本就生得玉一般精致的人,这般发鬓微散的模样,竟异样慵懒惑人,更有一点脆弱的样子。
楚瑜瞬间心疼,但她还没有动,便见他缓缓地睁开眸子,幽幽琥珀定定地凝望着她,仿佛他从来就没有睡过一般:“醒了?”
楚瑜听着他声音低柔带着一股子倦意,不禁怔然,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只爬起来就伸手去摸他的头:“笙儿,你这是病了?”
琴笙抬手握住她的皓腕,淡淡地道:“不,你病了
。”
楚瑜一愣,这才想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她似乎挺难受的,但此时……怎么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这是……睡一觉就好了罢?”她有些迟疑。
琴笙指尖在她滑腻的肌肤上轻滑,似颇享受上面的那种细腻如豆腐蜂蜜似的滑腻,声音愈发的喑哑:“你睡了至少二十个时辰。”
楚瑜闻言,瞬间一呆:“二十个时辰?”
琴笙心不在焉地轻“嗯”了一声:“你中毒了,不过现在已经无碍。”
楚瑜一想,颦眉:“是在唐墨天吃的那些干果子……喝的酒,不,唐墨天那死老头儿倒是不会亵渎唐云的东西,那就是宫少宸一起被唐玉珏喷了一身毒汁的时候?”
琴笙轻笑了起来,温柔却又轻慢地道:“嗯,小姑姑,没我想的蠢。”
楚瑜:“……。”
又来了,舌头歹毒的大仙儿,本性不改。
但是她就是这么一顿,瞬间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她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梭然挑眉:“这是怎么来的?”
他手腕上包裹着一块明显是撕下来的衣襟,一点猩红从里面浸出来。
琴笙抬起幽眸子看着她,却没有回答她,只忽然道:“你可舒服些了?”
楚瑜忽然觉得他手腕上散发出的淡淡腥味有些熟悉,便忽然愣住了,她舔了舔自己的牙床,那里一股子残留的腥味,握住他的手腕蓦然收紧:“你……你的血,你喂我你的血?!”
琴笙轻描淡写地道:“本尊的血可解百毒,又能果腹,还是你不喜……。”
话没完,他便陡然住了口,看着怀里跪坐起来眼里大颗大颗泪珠往下掉的少女愣住了:“怎么了?”
楚瑜抬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自己脸,死死地瞪着他:“你喂了我多少次?”
难怪她觉得有人给她擦身,想来真的是他在照顾自己。
她能不知道他的血有解毒的功效,金大姑姑说了他百毒不侵,是以某种巨大残忍的代价换来的,这一身血最是关键。
他从进入地宫之后就粒米未进!
琴笙垂下眸子,淡淡地道:“两次……三……。”
看着楚瑜死瞪着自己的凌厉大眼,他妥协了,还是轻描淡写地道:“八次。”
楚瑜大怒:“你不想活了——呜!”
只是话音未落,她的嘴唇便被琴笙堵住了。
他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一点不客气地近乎凶猛地扫荡过她唇间每一寸轻软,直吻得两人气喘呼呼,他才狠狠地抱住她,用薄唇抵在她唇瓣柔嫩的黏膜上暧昧地轻道:“从此,这才是你中有我,不是么,我喜欢我的血流进你身子里的感觉,像是你身上每一寸地方都被我占有,若是可以,你想要吃本尊的肉,也不是不可以……小姑姑。”
男子潮润微凉的呼吸如微风般拂扫在她呼吸之间,并着清幽微喑却撩人的声音,如有实质地慢慢滑过少女娇嫩的肌肤,撩动一寸一寸最敏感的神经末梢和软肉。
呵……清风拂身,妙音撩心,伴着那似暖还寒几能将人压得碎骨支伶的拥抱,痛与快感并存,只一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