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梭然一惊,瞬间就往后退,松开了抓住琴笙胸口衣襟的手。
“你……。”
唇间淡淡的冷香,甚至一点血腥味都提醒了她刚才干了什么。
琴笙缓缓地睁开了眸子,幽邃的琥珀眸里金光明暗不定,眼神有些潮湿,定定地看着楚瑜。
楚瑜一僵,她眯起大大的眼,感受着自己身子里不稳定的气息和焦躁,咬牙切齿:“你……给我下药。”
她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这个——这个——她怎么会低估他卑劣的程度!
楚瑜心中怒火炽烈。
琴笙却轻勾了唇角,淡淡地只说了两个字:“没有。”
楚瑜一愣,却信了。
琴笙不说谎,他的骄傲不屑于此。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会这样?
她咬了下唇,眼底都是茫然,那些他身体里清冷的香气的味道让她没有法子冷静下来思考。
“承认你想要我,很难么?”琴笙忽然抬手,指尖轻抚摸过她下巴,随后轻掠上她柔软的唇瓣。
他的声音愈发幽柔如流水,一点点地掠过她的心头,与他身上的味道一起覆了她的神智。
“鱼,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要诚实。”他轻叹了一声,似带了一点无奈又带了一点不耐和讥诮。
那陌生又熟悉的语气,那熟悉的身体的温度,那缭绕身边鼻尖几百个日夜的香气,让楚瑜脑子里像瞬间蒙上一层雾气一般。
她是钟情他的,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温柔又固执的仙仙,娇气又矜傲的白白,还有……
她眯起眼,大眼里有些迷蒙,下腹渐渐炽热起来,一点幽火缭绕而起,原本是火星,迷蒙间似有灼热的光芒渐渐燎原,烧尽了神智和所谓的羞耻矜持。
楚瑜指尖慢慢地握紧了桌子边上的桌布,一下子就将桌面上大部分的碗碟都推开到一般,抬手就将面前修白的人影有些粗鲁地直接按倒在了桌面上。
琴笙目光微凉,暗沉的琥珀眸渐渐泛起金光,并没有任何抗拒。
桌,是结实的红木雕花嵌紫贝琉璃八仙桌,足够宽敞。
楚瑜轻笑一声,眼神有些朦胧,干脆地爬上去,抬手撩起身下之人柔软的乌发,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上他的额头、鼻尖,一路到微微凸起的喉结,她轻咬了下去。
那是他的致命处,看着如此精致而脆弱。
一咬下去,便能断了大动脉和血管。
琴笙却并没有阻止,只是微微眯起的妙目里有些潮湿的味道。
她小心的用指尖轻轻抚摸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尖、他的唇,温柔地呢喃:“笙儿……。”
琴笙看着她迷离的大眼儿,妙目里幽光流转,雾气散尽后,有阴沉森凉的光一闪而过,他忽然抬手捏住她抚摸向自己嘴唇的手,薄唇微勾,启唇就狠狠咬破她纤细的指尖:“叫琴笙。”
她想要,就必须接纳一切。
指尖传来的细微痛感让她一怔,黑白分明的大眼闪过一点明丽的光,她有些怔然地看着自己身下的人,却还没有来得及疑惑任何事,便感觉自己指尖上的伤口被什么轻勾了一下。
一点点的,细腻又带着点粗粝的舌尖轻舔过她纤细敏感的指尖,被他咬破了皮的伤口却传来被舔舐的酥麻感。
楚瑜一僵,看着身下之人,但见他面无表情地咬着她的指尖,目光清冷,一身出尘淡漠,不可亵渎的气息。
但是被咬在他唇间的指尖上传来的温热滑腻,让楚瑜瞬间酥了半边身子,她迷蒙了眼,涨红了脸,咬牙低头看着他,有些颤抖地道:“你……。”
越是这般一本正经,目下无尘的样子,却做着这种近乎无耻的事。
“我什么呢,我承诺过不会动你,小鱼。”琴笙微微启唇,他慢条斯理地伸出猩红舌尖轻舔了下自己的唇角,声音幽柔而冰冷了,却像冰川里的水流淌过炽烈的火山熔岩。
他精致的薄唇被她指尖的血染成艳丽微暗的红色,显一种与他清冷禁欲之美截然不同的妖异来。
楚瑜闭了眼,只觉得他身上的冷香无孔不入,渗透进她身体里每一个毛孔,她忽然有些生气,冷笑了一下。
随后,她抬手就操起了一杯没有打泼的奶露往琴笙嘴里灌:“你不是和他一样么,喝啊,你怎么不喝!”
“你——!”琴笙瞬间阴惊地眯起了眼,一时间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这般动作,杯子撞破了他的唇角,他下意识地微微偏开脸,奶露瞬间撒过他精致的唇,流淌过下巴和衣襟,甚至发梢。
看起来有些凌乱和脏污。
楚瑜却忽然眼神迷离地笑了起来,他生气的样子,甚至被她弄脏的样子,却让她不能控制地贪恋地将手探入他衣襟下的结实胸膛上温暖微润的皮肤,颤抖着摸索她熟悉的感觉。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的,她的,她的笙儿,他是她的,一直都在,一直都……
“鱼……。”
他轻喘了一声,幽微而带着一点隐忍的气息,悦耳到诱人。
名为不安与理智的琴弦梭然断裂。
她迷离的大眼里闪过冰冷的光,她原本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力,忽然抬手就扯破了他的衣襟,露出大片的肌理优美结实的胸膛,薄樱微粉,她俯下身子,一口狠狠地咬在他心脏的部位:“琴笙,你就是个混蛋!”
……
炽烈的、靡丽的气息和喘息撕咬的声音一点点在房间里蒸腾而起,带着一点血腥的惑人的气味。
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