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魅呕血。不跟他吵架吧,他霸道又无理,跟他吵架吧,又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嫁给他,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莫哭了,再哭我咬了。”南宫司痕在她耳旁低声道。
其实他就想哄她,只不过不知道要如何哄而已。罗魅一听,立马扭头瞪他,“南宫司痕,我才想咬死你!”
她话落,对着他薄唇一口咬了上去——
……
总算到了安府,车夫先下去,安好马凳才朝马车内道,“王爷、王妃,安府到了。”
罗魅第一个从马车里冲出去,而且一刻都没停留只冲安府大门。
两辆豪华的马车停在安府门口,江离尘的人已经上前递交了帖子,侍卫刚把大门打开,罗魅蒙着头就往里走,把一众人给丢下不管了。
南宫司痕最后走下马车,一身黑袍端得是冷酷严肃,深邃的五官如雕似刻,冷峻威严,只不过此刻的他略有不同,虽然薄唇抿得紧紧的,但依稀可见唇上有什么东西,不,也是唇上有东西,而是下唇有异样。
慧心慧意两丫鬟看了他一眼,立马低下头,肩膀开始抖动。别人不知道马车里发生的事,她们跟在马车旁当然知道了。
“还站着做何?还不赶紧跟上王妃!”南宫司痕冷眼朝两人瞪去。敢笑话他?
“是,王妃。”两姐妹转身撒腿就跑。
“司痕,这是怎么了?”江离尘站在大门口,温润的眸光盯着他的唇,面带微笑的味道。
“无事。”南宫司痕剜了他一眼。本想绕过他进府,突然停了下来,当着他的面用指腹刮了刮自己的薄唇,眸光深邃含着笑,似在回味什么,“这是本王爱妃给本王烙下印记。”
“……”江离尘眸色微暗。忽而他仰头‘哈哈’朗笑,然后转身先进了府门。
“哼!”南宫司痕眯了眯眼。要是目光能杀人,江离尘怕是会被剜成了满身窟窿。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他江离尘还不够格!
……
江离尘到安府是找安一蒙谈事的,罗魅到安府是打着不放心罗淮秀的口号。听说两方人一同来安府,正在房里陪罗淮秀的安一蒙瞬间拉长了脸。
这些人都是故意的不成?没看到他在陪孩子么……
可罗淮秀就不一样了,听说女儿女婿都来了,‘啊啊’的就要往跑外,桌上摆着一堆好东西都没打算要了。
“站住!”安一蒙将她抓住,拉回床边,指着床上一堆小衣裳小裤子,“还没选好,继续。”
“你有病啊?”罗淮秀没好气,“我都不知道肚子里的是男是女,你让我怎么选?”看到他逐渐变黑的脸,她随意的摆手,“不用选了,全都放着吧,管他是男是女,等生下来再说。”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太心急了,突然让管家抱了个大箱子来,里面满满一箱子的童装,起码能从出生穿到六七岁。
刚刚看到的时候她还兴奋,现在越想越不是滋味,搞什么东西,把她当母猪,一窝还想要多胎啊?
“选!”安一蒙沉着脸,抓着她不放手,一点都没商量。
“你再吼试试?”罗淮秀叉上了腰,凶悍的对着他,“安一蒙,别以为这是你的地盘老娘就可以任你欺负,你最好给我把态度摆端正些,现在你求着我带孩子回来,别以为是我想来巴结你!我一不求你娶我,二不求你养孩子,你凭什么对我管东管西、大呼小叫?”
安一蒙紧抿着唇,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只能狠狠的瞪着她。
“你给我闪开!再拦着,小心老娘揍你!”罗淮秀厌烦的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她就从来没觉得安一蒙这人好!除了家世地位,真的无一处能让她看得下去的。他们再怎么说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发誓,真的从来没见他好好说过话。只要他一开口,都是带命令式的,要不就是他自以为是的自作主张。
就算他看不上她、不想同她好好相处,但最起码的尊重和理解应该有吧?以为是男人就都得当霸主?
……
大厅里,罗淮秀拉着女儿的手就没放过,母女俩无视其他人,把两只椅子搬到角落里,低头说着悄悄话。
“乖宝啊,你这嘴巴怎么弄的?肿这么厉害!”看着女儿时不时擦嘴的动作,罗淮秀问得直接,眼神还朝女婿的方向瞥了一眼。
“娘,没事,蜜蜂蛰的。”罗魅低头回道。
“蜜蜂?”罗淮秀嘿嘿笑,“这只蜜蜂估计很大吧?”
“……”罗魅缄默,她觉得自己还是少说为妙。
“你们两个……”罗淮秀有些哭笑不得,“要玩亲亲也该注意些才是,瞧你们嘴都亲烂了,不知道的怕是以为你们两个多饥渴呢。天天都腻在一起的,用得着这样?”
“娘……我知道了。”罗魅真恨不得找个缝钻。说起来,她也挺委屈的,南宫司痕心眼小、醋劲儿大,人又无理,她要有招能对付他,她也不会嫁给他了。
“乖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瞧着女儿情绪突然低落,罗淮秀忍不住问道。
“没事,就是他误会我跟江大哥了。”罗魅压低了声音,不想被某个耳尖的人听了去。
“呵呵……”罗淮秀欢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艾玛,我以为出啥大事了,就这点事啊?他吃醋是好事啊,越吃醋说明他越是在乎你,咬得狠说明他爱得深。”
罗魅抬起头斜眼睨了着她,“娘,我是你亲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