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放在他手背上,同他一起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不止他盼着孩子到来,她也一直都盼着,她从小都没感受过一家三口的日子,而他们结婚近一年了,一直都是两个人在过日子,她是真想有个孩子让自己体会一次那种三口之家的快乐……
南宫司痕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一下,将她身子更加搂紧在自己怀中,今日虽没烈日,可闷热无比,两人相拥着让他额头都有细汗溢出,可他似乎不觉得热,只想着把她拥紧、拥紧、再拥紧……
……
安府主院的花园里,被抬回来的中年男子趴在地上,被泼过水的身子很是狼狈,混着泥尘,简直又脏又乱。
他微微睁开眼,目光浑浊的看着前方好几双脚,神色略显慌乱。特别是在发现自己浑身使不出力、骨肉像是软了一般后,他眼里逐渐露出惊恐,甚至有些无措。
不用问他都知道,这些人肯定在他身上做过手脚!
他连咬舌的力气都使不出……
将他所有的神色都收入眼中,罗魅向前走了一步,面无表情的提醒道,“别费力了,落在我们手里,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中年男子欲伸手,可几次使力都失败,除了脸色扭曲外,趴在地上什么动作都做不出,“你……你们……”
罗魅更是冷笑不已,“放心,你想死我们肯定会成全你的。不过怎么个死法还得看你自己选择,你若不想受太多痛苦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的问题,当然,如果你想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我们也会满足你的。”
中年男子下巴杵在地上,双眼突然紧闭,似乎是做好了打算。
见状,安一蒙突然手指着他对两旁侍卫冷声下令,“把他给我凌迟处死!”
“是!”侍卫得令,纷纷将中年男子包围起来。其中两名侍卫俯身将中年男子手臂抓住将他提了起来,另一名侍卫手执着锋利的大刀走到他身前,随时准备下手。
“等一下。”罗魅突然出声。
“嗯?”安一蒙不解的看向她。
“让他死之前还是要告诉他一些事,免得他以为自己得逞了。”罗魅不急不慢的开口,随即看向那一脸死沉的中年男子,嘲讽的勾起唇,“你叫左明,湖州人士,两年前来京城谋生,平日里游手好闲、嗜赌成性,这次铤而走险帮薛家污蔑我娘清白是因为你家中老母病危,所以才答应薛家伙同福来酒楼的人一起大放谣言,欲毁我娘清白、破坏她和安将军的婚事。”
看着中年男子脸色惨白、又惊又恐的样子,罗魅走了过去,从袖中摸出自己的匕首递给那名拿刀的侍卫,并轻声嘱咐道,“别用那么大的刀,我惧血,用这把小刀慢慢剐他就行。”
侍卫冷肃的脸上都有抽搐的痕迹,这蔚卿王妃真不是一般女子,好似用匕首就不会流血一般,殊不知用此器更让人痛苦。
他也不迟疑,顺从的放下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双手恭敬的接下匕首,“是,王妃。”
罗魅朝中年男子再度看去,微眯的眸光几乎不带一丝温度,“别惊讶我们知道这么多,就你们这点把戏还能做大事,那可真是笑死人了。你以为你出了事薛家会为你撑腰?你可知道福来酒楼的掌柜刚刚出了意外已经死了?当然,你这种亡命之徒恐怕也不会在意别人的死活,可是你又是否知道薛家已经派人去抓你老母亲了?”
中年男子眸孔突睁,“……什……什么?”
看着他眼里的惊慌,罗魅沉了脸,“左明,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愿意弃暗投明帮我们对付薛家,我们不仅能放你一条生路,而且还能帮你救下你老母亲。当然,你也可以继续死忠薛家与我们作对,反正我们也有理由杀你,至于你病危的老母亲……哼!她的生死也同我们无关。要如何选择,你自己看着办。”
听她说完,安一蒙不满的瞪向她,“老夫何时说过要放过他?”
罗魅斜了他一眼,“安将军也别气,他若是真愿意帮我们,看在他还有一份孝心的份上,留他一条命你也亏。”
不是她好心,而是杀这种人易如反掌,虽说她也想杀人让母亲解恨,可若是留他一个活口帮他们,她很想看看薛家是何反应。
她们母女还没同薛家正面冲突过,这一次薛家如此过分,她没有在忍的理由!
安一蒙凌厉的目光朝中年男子射了过去,魁梧的身躯也散发着寒彻如故的杀意,也许正是他这一记危险的目光,中年男子突然哆嗦的应道,“我……我帮……帮你们……”
罗魅满意的点头,“如此最好。”
她眼里有着一丝得意,很是期待接下来的事……
安一蒙紧绷着脸,尽管不满罗魅突发善心,但还是默认的了她的决定。
“把此人带走,去太史府!”他冷声令下,随即就要往薛家去。
“安将军慢着。”罗魅上前将他拦住。
“还是事?”安一蒙拧眉看着她。这对母女真是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她母亲如此,她这个做女儿更是如此,这种事需要她们出头?摊上她们母女,他们这些做男人的都可以在家闲着绣花了!
他对自己的不满罗魅不是看不出,只不过不在意罢了。他最多算自己未来的继父,而她也不指望一个继父把自己当亲生女儿看待。
迎着他冷硬的目光,她面无表情的开口,“此事算我们母女跟薛家多年的恩怨,我想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