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双眼红肿,无力地靠在夜暮沉胸前,听着有力的心跳,异常的心安。
“暮沉,我怕。”她低喃,手指似有似无地轻抚他敞开的肌肤。
“嗯?”夜暮沉擒住她的手,轻嗅她发丝间的清香。
青烟怔怔地凝视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似乎不曾见过一般,盯得出神逆。
暮沉,我怕,因为我不懂你的心,你的手是否也这样握着舒琴?
睫毛低垂,挡住她眼中微妙的情绪,夜暮沉挑眉,正准备发话,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王爷,清理双院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东西eads;从战士到将军。”
清理双院?青烟有些疑惑,轻轻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直接拥着她唤道:“拿过来。”
青烟脸色一变,他们现在的姿势.鼷.
门已经被推开,那人只瞄了一眼,就立刻错开,脸上通红起来,忙不迭地将手中的东西递上去。
青烟也不顾两人衣衫不整,好奇地看过去,竟是一盒空了的胭脂和烧成只剩下一角的荷包!
“暮沉,我”不解释的话,就会再次被误会了。
孰料夜暮沉伸指阻止她下面的话,目光温和没有半分的指责,他笑着从怀中掏出另一个荷包,随意地抛给了下人:“这个,也烧了吧。”
青烟惊得立刻拦下他的手,这个鸳鸯荷包他明明就是很喜欢的。
“一些不值得留念的东西罢了。”夜暮沉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温柔地揉着她的头。
明明眼前就有更好的女子,又何必对过去念念不忘?
趁着她手中力度变小,他立刻扔了出去,似乎怕她再次夺回一般,下人连忙接过,低着头继续问道:“那这个胭脂盒”
“也烧了吧。”
毫不在意的语气,让青烟心中一颤。
那个他重视得不惜打她的胭脂,那个破旧却珍重的荷包,如今随手一扔,毫无眷念。
这,不正是在回应她心中的问题吗?
青烟抬眸,陷入他魅惑的双眸无法自拔,眼中盈光闪闪,轻喃:“暮沉”
“再这样看着本王,本王会以为你迫不及待了。”他揶揄地用手指轻抚她的后背,如同弹琴般点点引火,青烟一颤,猛地推开,羞得咬着下唇。
夜暮沉自然地阻止她这一微小的动作,当手指触碰到她的下巴时,下意识地瞧了她一眼。
嗯,这次没搞错了。
轻笑一声,他将她搂着带下床。
“去哪?”她连忙帮他整理下衣衫,再看看自己的是否凌乱。
“去了就知道。”
一出门才发现四周的下人忙碌的走动,破烂的木材都被搬了出去,青烟忍不住问了出来:“他们在干什么?”方才她睡的地方也只是一个空置许久的小房间。
“大扫除,不好吗?”
青烟后来才听李翱说起真正的原因,心中充满着窃喜和甜蜜。
相比春色柔和的深府,皇宫中则是人心惶惶。
“连个女子都抓不到,要你们何用!”夜季渊拍案而起,脑中尽是那飘飘红衣。
护卫跪在地上不敢多言,他们跑出城外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一个人影,又怎么会抓不到呢?
夜季渊扶额似乎在回忆什么,大脑隐约有些疼痛,记得她说过,自己是沁宁宫的妃子,于是唤来一个太监,冷声道:“起驾,去沁宁宫eads;狩猎者之路!”
太监恭敬应了一声,正转身想去准备,却顿住了脚步,迟疑道:“皇上”
“还愣着做什么!”
“皇上!三十大宫,二十鞋,唯独没有沁宁宫。”太监急得冷汗直飚,皇上很少会主动去后宫,今日难得开口,却是一个不存在的地方!
夜季渊双眸一沉,不存在?好,竟是被那女人糊弄了!
他在殿中来回踱步,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骤然想起华祭司所言,青烟昨晚会入宫,却没有抓到她,反而遇到一个莫名的红衣女子。
“让华祭司来见朕!”
片刻后,华祭司从容不迫地走入大殿,行礼。
“华祭司,朕昨晚看见一个女子了。”他盯着华祭司每一个神态。
华祭司心中一惊,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脑子一转,“莫不是穿着红色衣服的?”
“确实。”
华祭司神情忧虑,欲言又止,夜季渊不耐地怒吼:“继续说!”
“皇上,臣猜测是鬼。”
夜季渊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拍案:“大胆!”
那么真实的身影,她还帮自己揉太阳穴,还跳了舞,怎么可能
“皇上当时可曾遇见其他人?”华祭司小心翼翼地试探。
他蹙眉沉思起来,似乎还看见了清太医,顿时喝道:“传清太医过来!”
华祭司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虽说清太医和他作对,可是对于青烟的事情,他总会包庇的。
果然,清烨上来就想好了推辞,装得诚惶诚恐:“臣昨晚在旁烧纸给阳贵妃,就看见皇上来了,还不知和谁说话,臣只好随便附和。”
有了第二个人这般说法,夜季渊也开始怀疑起来,心底有些寒意:“你真的没看见人?”
“没有。”
红衣女子的事情就这样被封住了,任何人禁止讨论,而夜季渊一整天的心情也极差,听见大臣的汇报一律按心情回应。
“禀告皇上,益州东部雪灾严重,农业作物无法收成,百姓都在挨饿,而章郡王只顾玩乐无心治理”
“杀了。”皇上毫不犹豫地说着。
大臣小心谨慎地回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