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潺潺,柳枝飘荡,草木丛生,现在正值深秋,这里却春意盎然,与世隔绝一般,小溪的不远处有一间小木屋,走进,里面的摆设简单,床上躺着一个女子。
她的眼睛缚着绷带。
“暮哥哥,是你吗?”
女子激动地坐直身子,肌若凝脂,柔弱美丽,期盼地看向他们的方向,即使她的眼睛看不见,却好像知道他们来到了一样髹。
“先躺下。”
夜暮沉将她扶回床上,青烟靠近便看清了女子苍白的脸色,似乎长年有病缠身,书逸然将药箱和饭盒放在桌子上,“舒琴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敏锐。”
舒琴……
她的眼睛就是要给这个人么…蠹…
青烟重新打量她,虽说是美人胚子一个,但容颜和气质比她想象中的略输一筹,也许在她心里,能让夜暮沉日夜牵挂的必是绝色无双的女子。
他带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扯开的唇角都变得沉重。
“除了书公子,还有其他人吗?”女子诧异地微张双唇,准确地瞥向青烟所在的位置,青烟还没开口,夜暮沉已经接话了。
“不过是新收留的侍女。”
心微痛。
呵,确实是侍女,即使在外如何做戏演好夫妻,在心爱的人面前,他不会让她误会。
舒琴怔了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拍夜暮沉的胸膛:“深府怎会收其他女子,是与你假成亲的青烟姑娘吧,好歹也陪着你一段时日,怎能说她只是侍女呢。”
她的娇笑声如同魔音刺痛青烟的耳膜,讽刺的意思她怎会听不懂。
“舒琴姑娘说笑了,侍女也罢,妻子也罢,青烟不在乎这些名称,与暮沉的夫妻之实不是这些虚名可以抹去的。”
夜暮沉悄然勾唇,这番话听起来就像在争宠。
清灵悦耳的声音从容不迫地飘入舒琴的耳朵,她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愈发的惨白,难以置信地看向夜暮沉,颤声道:“暮哥哥,可是真的?”
难怪夜暮沉这么欢喜她,连青烟看着舒琴此刻楚楚可怜的模样都忍不住愧疚,彷佛自己方才说了天地不容的话。
“听说你很久没吃东西了,先吃饭吧。”夜暮沉避而不谈,取过桌边的饭盒。
这是默认。
舒琴衣袖中的五指无力地蜷缩成一团,唇边传来勺子的触觉,她却撇开脸,低声弱道:“舒琴没胃口。”
饭盒被轻搁回原处,“青烟,本王要那只小狐狸,抓活的。”
青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窗台外上挂着一双小爪子,上面托着一个可爱的白色脑袋,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后,立刻松开手跳回地面,嗖地一声不见了。
原来叫她过来,就是抓这只狐狸,定是舒琴喜欢吧。
等青烟走出房间后,夜暮沉才站了起来:“逸,先帮舒琴把脉。”
“是。”
舒琴急了,伸手欲擒住夜暮沉的衣角,碰到的却是书逸然的手,“暮哥哥,你去哪。”
“乖。”夜暮沉轻声地吐出一个字,踱步走到门外,倚着墙看着不远处站在树下的女子。
她手持一片树叶,双眸紧闭,白如皓雪的脸蛋衬得精致的五官愈发绝美,微风轻拂,她的发丝如柳枝飘荡,惹得他禁不住抬起手来为她撩顺,然而手一抬起,便发觉自己失神了,立刻垂手敛眉。
一首柔和平静的曲子从她朱红的唇边溜了出来,让人忍不住屏息,心神安宁。
青烟慢悠悠地掀开眼帘,盯着躲在前面草丛偷看她的小狐狸,宛然一笑,一眨眼,小狐狸雪白的脸蛋竟然染上一层微不可见的红色。
是公的。
青烟清脆地轻笑出声,小狐狸更是后退几步用爪子捂住自己的脸。
“来。”她蹲下身子,伸出手邀请它。这不是凶猛的野兽,驯服起来比较简单。
小狐狸的爪子悄悄露出缝隙,露出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她,正准备抬脚靠近,一个人抢先一步握上了青烟的柔荑,小狐狸嗖地一声闪回远处。
“你!”青烟气败地瞪着来打岔的夜暮沉,正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猛地用力,反落入他怀中,齿贝在她的耳边细磨。
“除了色.诱,你还会其他招数么?”
色.诱?这哪里算是色.诱了!
“不怕舒琴……”刚想说“看见”二字,忽而发现不对,立刻改口,“知道吗?”
“你不出声,她怎会知道。”夜暮沉不以为然,握着她的手还未离去,反而在轻柔地抚摸。
青烟不懂了,不是爱得深切吗,现在这样算什么?
“我还要抓狐狸。”
“反正抓得容易,何必着急。”
“那是因为它欢喜我,若是身上沾有了别人的气味,它会讨厌的。”青烟故意踮脚,凑到他耳边警告。
夜暮沉凤眸一眯,笑容更深,蓦然转过脸,准确地对上她的双唇,不让她有反抗的机会,搂住她腰间的手转向后脑勺,吻得更深,更久。
“这样,它是不是更讨厌了。”夜暮沉坏笑地松开,瞧着她气得红扑扑的脸蛋,禁不住轻笑几声。
舒琴耳朵一动,敏锐地捕捉到外面属于他的笑声。
自从离开皇宫,她再也没听过夜暮沉发自内心的笑!
连忙捏住书逸然把脉的手,“暮哥哥在笑,是吗?”
书逸然眼中掠过一丝妒忌,掰开她的手指,“舒琴姑娘,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
舒琴咬着下唇,垂下头:“书公子你明知道的,我装病不就是想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