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范围已经缩小很多了,她立刻拉开柜子逐一查看,终于在最底下的一层找到了石凌草!心脏禁不住剧烈地跳动,做贼心虚地连忙将石凌草藏在衣衫里,匆忙转身。
“这是怎么回事!”
药房外猛然传来一道怒吼,青烟一惊,是太后!宴会结束了?
她看向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敞开的窗户,可是她根本不够高爬上去。此刻,黑暗里突然走出一个身影,青烟一怔,后退几步,是谁?
那人似乎看不见她一般直接走出大门,青烟赶紧躲在柜子后面,盯着那人走出大门,光线照在他脸上,是清太医!
“臣参见太后。”
“清太医?里面只有你吗?”太后狐疑地发话。
“臣没有看见其他人。”
青烟诧然,她相信清太医是知道她在这里的,而且是从她推门进来的一刻,不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看向窗户,竟发现窗户从外面伸进来了一条绳子!
是陷阱吗?
她咬咬牙,还是决定爬上去看看。手握紧绳子艰难地爬上窗户,低头一看,下面果然是有人,而且是……杨景天。
他怎会在这里?
杨景天张开双臂让她跳下来,与其同时太后的声音越来越近,要进来查看的意思,青烟立刻跳下,杨景天准确地接住她,迅速地收回绳子,带着她离开。
直到出了皇宫,青烟才出声询问:“你跟踪我?”郡主被押入大牢,他也被遣回府上,没料到他还没走。
“上车再说。”杨景天将她拉入马车,着急道,“方才很危险你知道吗,要是被太后发现你私闯她的药房,绝对会遭到残酷的惩罚!”
青烟不愿和他多说,别过了脸,杨景天一怒,按住她的肩头:“若是没有我,你刚才就死定了,你的王爷根本救不到你!”
他变了。
青烟冷然地睨着他:“难不成杨将军要青烟跪在给你谢恩?即使你不出现青烟也自有办法完场!”
马车缓缓启动,后面却忽而传来艰难的声音:“夜王……饶命……”
青烟心一颤,猛地推开杨景天的双臂:“停车!”
“这种时候还要回去,你是疯了吗!”杨景天紧紧拽住她的手腕。
青烟抽出匕首直指他的脖子:“匕首有毒,将军不怕的话大可以留住我。”
杨景天震惊得睁大双眼,眼前的她不再是当年乖乖在家等候他的青烟,不再是低头含羞的青烟,她会骑马,会射箭,用香迷昏护卫,还会……用匕首指着自己……
那双坚决的眼眸是那么的刺眼,又是那么的迷人。
手不知不觉地松开,青烟趁他走神之际,立刻冲出马车,翻滚在地,不管后背的伤连忙爬起冲回皇宫。
杨景天怔然地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身影,为了那一声夜王,她竟要冒险回去查看夜暮沉是不是还未离开,青烟,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本王再问一次,王妃有没有出来!”夜暮沉一手捏住护卫的脖子,神色冷凝,四周的气温骤降,让人不自觉地瑟瑟发抖。
护卫艰难地用手指着后面,脸色大喜,但因为缺氧的痛苦变得扭曲:“王……妃…..”
夜暮沉手一顿,猛地转过头,看见青烟正步步走来,才脸色阴沉地松开护卫,转而将手捏在青烟脖子上,青烟清晰看见他眼中燃烧着的愤怒的火焰,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割,她顺从地闭上双眼。
然而这一次的力度,和上一次偷胭脂的时候完全无法相比!
简直像抓痒一般!她猛地睁眼,瞧见夜暮沉双唇苍白,冷汗流下,不禁惊骇地握住他的手,下一刻他的身体无力地依靠在她身上,低喃:“本王……不会……放过你…..”
“暮沉!”她只觉心头慌乱,那杯酒竟然下的是什么毒!连忙扶着夜暮沉上了深府的马车,她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心生不安。
回到深府,她慌乱地将夜暮沉拖下马车:“李管家!李管家!”
开门的是书逸然,与其说他总共会在夜暮沉出事的时候准时出现,还不如说是他早已猜到夜暮沉会遇到危险!
书逸然迅速地将夜暮沉抱回双院,立刻帮他把脉,顿时脸色大骇,刚好走进来的李管家看见他惊悚的模样,急切道:“怎么样了!”
“他……”书逸然手在颤抖,良久才吐出剩下的字,“武功全无。”
即使这个结果挺合他的意,也不免有些悲伤。
准备推门而入的青烟浑身一僵,如同五雷轰顶,呆滞得如同木偶。
李管家怒气冒出,右手悲痛地捏紧,然而猛然张开,迅如猛虎地击向还站在门后的青烟,青烟似乎有所察觉,下意识地护住怀中的石凌草。
紧接着一掌打碎整个房门,狠厉地落在她的手臂上,整个身体被击飞几米远,脊椎狠狠地撞在树根上,口中一腥,青烟的嘴角缓缓流出血来。
“王爷变成这样子是不是又是因为你!”李管家双眼猩红,充满着杀意,还没等她回应已经忍不住怒火再次冲了过去,一掌扬起。
啪!
一个黑影闪到青烟身前接住李管家的手:“李伯住手!没有主子的命令我们不能杀她!”
是李翱,他的声音也强忍着气愤。
青烟失神落魄地从怀中掏出石凌草,幸好没有烂。
她艰难地站直身子,伸手握住李翱的手腕,他猛然甩开,气呼呼地瞪着她,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