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现在就将夜季渊!
书逸然没见过如此沉不住气的他,有些疑惑地拆开书信,蓦然一喜,只是很快就蹙眉:“即便能够推翻他,但这么快开始行动还是有些危险……”
“放心,只要制造一些麻烦就行了,现在除了这封信,还多了一个筹码。”夜暮沉眸光一闪,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三书逸然递过来的茶杯。
之前他和凤昊进行交易,从宫中的暗线知道了凤昊所用的手段,也因此被他知道了太后的秘密,也就是,清烨的秘密。
只要抓住了太后这个把柄……
“暮是在担心这个人选的问题吗?”书逸然双眼弯成一条线,倾身到他耳侧细语,夜暮沉顿时脸色一变。
似乎是他意料之中的反应,书逸然继续道:“清烨和她接触甚多,对她的防备定是最小的,暮,该用时就得用。”
良久,夜暮沉才回到青烟的房间,习惯性地抚摸她的脸蛋,竟发现她睫毛噙着泪光,天见犹怜。
他心疼地低头,吻上她的眼角。
青烟眉头微蹙,本就浅睡,如今被打扰,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盯着终于回来的夜暮沉,依赖地张开双臂。
夜暮沉看着她孝般的动作,双眸染上柔光,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细声询问:“怎么哭了?”
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前,青烟深深地吸着他独特的味道,舒缓紧蹙的眉头,哀声道:“飞鸾……死了。”
其实,她也想相信那不是飞鸾,可是除了他,谁会知道他们之间独特的香料!而且当时在水池的那一掌,是想推开她,避免被暗中的琴弦伤到她吧。
夜暮沉眸光微闪,轻轻抿唇,良久,才将手指伸入她的发间,更紧地拥抱着她,青烟的耳朵紧紧贴在他胸膛上,他的声音传入耳中都变得低沉许多。
“不是还有本王么?”
是啊,她还有暮沉。
没了飞鸾,她生命里就只有他了。
微微闭上双眸,她安心地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夜暮沉身上,困意袭来,双眸渐渐涣散,朦胧间她潜意识地低喃:“你不会抛下我的,对吧。”
他沉默半晌,终是喉咙微动,轻应一声:“嗯。”
翌日,乌云消散,天边竟露出了一丝阳光,百姓皆是脸上笑意融融,纷纷走到大街上感受到久违的阳光。
青烟醒来的时候,夜暮沉又不知去了哪里,她反而暗自松了一口气,简单地洗嗽过来,她悄悄地走到另一个房间。
顾盼左右,这才敲了敲门。
“谁?”确实是书逸然的声音。
“暮沉在你哪里吗?”
“抱歉,不在。”他回应得礼貌十足。
书逸然本以为她会离开,没想到门扉反而被推开了,青烟赶紧反锁上门,神情凝重地走到凳子上坐下。
抬眸,才发现书逸然披头散发地靠在床边,一副还未睡醒的模样。
她尴尬地别开脸,轻咳一声:“有些唐突,但我有急事想拜托你。”
是的,她根本不是来找夜暮沉的,方才那样问只是确定了夜暮沉不在这里,才安心地和书逸然谈话。
书逸然脸上掠过一丝吃惊,随后简单地束起头发,走到她对面坐下,微笑着无声询问。
青烟深吸一口气,尽量用最快的速度说完:“我想你帮我用一种隐秘的方式来取一瓶血。”
取血?书逸然微微敛眉:“你是不想让暮沉发现?”
青烟点点头,瞧着书逸然沉思的表情,她也不打扰,随后他从药箱中取出一根长针,针头反射着窗外倾斜而入的眼光。
他握住青烟的手腕,将她的衣袖撩起,把针***她的手臂上。
还未深入,就拔了出来。
“抱歉,不是这里。”他含着歉意地微微一笑。
“无碍。”
书逸然再次举起针,刺入,拔出。
“抱歉,这种方法太久不用,我有些忘记了。”他依旧一脸和蔼。
青烟轻咬着唇,深吸一口气:“无碍。”
“抱歉,原来……”
“无碍……”青烟已经不等他的借口了。
“抱歉……”
“无碍!”
“抱……”
“书逸然你是不是故意的!”她终是忍不子开他的手,然而长针还插在手臂上,衣衫滑落,硬生生地推移着针身。
痛!
青烟倒吸一口气,脸色铁青,伸手想要拔出,书逸然蓦然打断:“不要!我刚才就是想说,抱歉,这次找对了。”
偏偏,他还笑得一副无害的模样,和夜暮沉有得一拼!但两人不同的是,夜暮沉生气会变得冷气凛然,而书逸然……似乎永远都是这幅面孔。
永远的假笑。
书逸然再次擒住她的手腕,取来一个药瓶,同时将针拔出,瓶口立即扣上她的针口处,血液成柱直奔而出!
很快,一瓶已经满上了。
他飞快地取出一种药物,涂抹在她的伤口上,血液立即止住,再抹上另一种药膏,连同之前“误”蜇的几个伤口都隐藏起来。
“即使洗澡,也不会暴露。”
青烟脸色一变,这就更确信了他方才是故意的!有了这种能掩盖伤口还不被发现的药膏,他才肆无忌惮地刺她那么多次!
许是察觉到她愤怒的目光,书逸然淡淡一笑:“这只能用来你这种小型伤口上,而且不要剧烈运动,小心爆裂开来。”
青烟挥袖,夺过他手中的瓶子,回到房中,三一个香囊,将瓶子放进去,这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