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南朝国库的密钥根本不是所谓的圣戒,而是紫火灵珠选定主人的心头血,没想到最后居然成功了。”
宋楚走至冰棺的面前,望着那里面躺着倾国倾城的女子,继续道:“事实上,所谓始祁帝怀疑你们谋权篡位,欲杀了你们通通都是假的,而是你们巫氏族人见始祁帝不同一般帝王容易掌控,所以联合了当时的一位藩王欲谋权篡位,想通过秦妃里应外合。”
“而秦妃见始祁帝在位数年纳良才,体民情,辩忠奸,轻薄税,成就了一个昌明盛世,心中不忍这个盛世毁于一旦,令百姓重回水深火热的战争中,所以,她婉拒了你们的要求,但她身为巫氏一族的圣女,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族人走向自我灭亡的道路,所以才有了秦妃深夜与将军私会的戏码,为的,就是让始祁帝将她打入冷宫,好让你们的念头因此泯灭。”
“不料,她小看了始祁帝对她的感情,他不仅没未降罪于她,反而欲立她为后,她几次三番拒绝你们的要求后,你们巫氏族人却在也不能容下背叛族规之人,于是,想方设法除了秦妃,最终令她香消玉损。”
“而始祁帝受秦妃临死之前所托,才饶过你们性命,却也并不令你们好过,将你们巫氏族人至高为上的一样东西给取走了,你们整日惶恐度日。”
“而他因长年争战沙场,久病缠身,知命不久矣,派人在这沙漠中造就了陵墓,将你们的圣物放了进去,在命人寻了几百数幻师练成了开启陵墓密钥的紫火灵珠,令你们不得其入。”
“所以你们散布谣言,说,南朝国库存有富可敌国的宝藏,令众人争先恐后前来,这样就不用你们自己费心去找了。你们安心住在这里,到时,有人寻了过来,你们就可借紫火灵珠选定主人的血打开宝库秘钥,来拿取秦妃,也就是当时始祁帝放于秦妃身上的圣物,一样束缚你们巫氏族人的东西,想必就是这颗夜明珠吧?”
宋楚望着冰棺中女子手中拿着的那颗夜明珠摇扇微笑,“你知若是我与东方陵顷同时献血,定然会有所思虑,到时唯恐难已对付,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想出了一个以其心血头来救长生树的噱头,想设法各个击破。”
妖玖玥瞳孔一敛,道:“不错。”
宋楚的声音还在继续,“让我来猜猜,你们听命于谁?”她玉扇轻轻一合,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转身望向众人,目光最后停留在白陌泯的身上。
“想必这就要从食尸庄开始说起了吧。食尸庄表面上是为了替各大钱庄洗黑钱,实则是你们为了收取各处情报而放入皇朝的一颗棋子。”
“本来一切好好的,只是你们未曾想到,荣谨轲早已被季舒玄取而代之。别无他法,所以,你们才派了容灏前去,借季舒玄对火灵珠的贪婪,对夜冥神功的渴望,设计了一场又一场的局,最后将冀镇铸成一个死城,在借我们的手将他除去,好趁机拿回火灵珠,只是你们未曾想到,这火灵珠早就被人移花接木了。所以,你怀疑是我与东方陵顷两人中的一人拿了此珠,才有了那夜我们在去涿郡时客栈的相遇。”
白陌泯低低咳了一声,沉默不语,光线真的很暗,他垂着眼,一张脸整个掩在黑暗之中。
宋楚玉扇一转,望向东方陵顷,“而你,明知事情的真相,却将计就计,甘愿陪他们演这一出戏,想借兵打兵,好坐收鱼翁之利。两位,果然是预谋放案的高手。怎么?算计了这么多,现在才发现这里面是空的,感觉如何?”
东方陵顷徐徐抬眸,看向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蠕动了一下唇瓣,却终是什么都没说。
妖玖玥望着她,眼神冷洌,“这一切我们做的滴水不透,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宋楚嗤笑一声,玉扇轻摇,转身目光落在地下的容灏身上,“很简单,容灏,不,应该不能叫做容灏,我应该什么呢,木辰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