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很大的可能。”柴克宏说道。
周邺仔细想了想,道:“这的确很有可能,柴将军你想怎么办?”
“追击,绝不能让吴越人从容撤退。”柴克宏说道。
周邺眯起眼睛,仔细地想了想,道:“如此甚好,不过吴越军大营鼓声甚是响亮,还是先派人去看一看再说。”
柴克宏应着,派了十几名斥候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吴越军大营,吴越军大营里,灯火通明,还能看见哨塔上有士兵站着巡视,唐军士兵观察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现吴越军大营里的士兵虽多,但却一动不动,当即有胆子大的士兵,慢慢靠近了,张弓搭箭,一箭射去,箭到人倒,而且不曾出声音。
几名唐军相视了一眼,壮着胆子上前,现在风中,吴越军士卒居然在抖,一名士兵突奇想,大叫了一声,吴越军大营里的士兵根本没有反应。
有诈!唐军士兵向前,仔细看着,现吴越军士兵居然都是假人,这几名唐军士兵颇为大胆,奋力冲了进去,这才现大营里都是假人,可是鼓声又是怎么回事?
唐军士兵去寻找着,这才现鼓声的来源,在大鼓被竖着放了起来,一只羊被捆绑着,后蹄不停的晃动,正好击中大鼓。几名唐军知道情况不妙,立刻奔出了大营,把这个消息禀告了柴克宏。
柴克宏听了,一边派人去接管吴越军大营,他知道,吴越人撤退,粮草辎重无法带上,所以军营里一定有很多粮食和财物,另一边,他组织了一批骑兵,准备去追击。就要出的时候,周邺也来了,此外还有姚凤。
姚凤是被周邺叫醒的,既然有功可立,姚凤自然不会放弃,两人带来了两百多名骑兵,加上柴克宏部,接近三百人。三百人虽说不多,但用来追击,骚扰敌军,那足够了。
三百骑兵翻身上马,柴克宏年轻气盛,亲自率兵追击,周邺、姚凤却留了下来,吩咐麾下骑兵都听柴克宏的命令。
柴克宏率兵追击,一路上倒也小心,他知道,吴越军撤退不可能走运河,所以肯定是走官道,所以他直奔官道。骑兵的马蹄都用布裹上了,所以一路疾奔,马蹄声并不大。
追了足足半个时辰,前方,柴克宏隐隐能看见有人在一动,毫无疑问,这是吴越国的士兵,这时候月亮有些黯淡了下来,柴克宏思考了一番之后,觉得钱文奉既然要撤退不可能不会有所预防,想了想,便带着骑兵绕道追击,攻击吴越国前方,眼前的这些人,应该是吴越军的斥候。
钱文奉骑在战马上,神色凝重,今夜他用黄羊打鼓,希望能吸引唐军的注意,不过,万事都要有备无患,所以,他在后军留下了三千精锐战士,足以拦住赶来追击的唐军。吴越军一路急行,走了十几里路,度渐渐慢了下来。
吴越军连续不断作战,体力消耗也很大,赶了半响的路,体力消耗更大,有受伤的士兵已经气喘吁吁,额头上大汗淋漓,有些支撑不住了。钱文奉激励着士兵,只有先回到苏州,士兵们才能安全。
夜色下,吴越军就像一条长蛇,朝着南方行进。在最后面的钱承礼骑在战马上,不时有斥候赶来禀报,后方,没有唐人的消息,这让钱承礼逐渐放下了心。
三军又走了一个时辰,已经是卯时了,正是人最困的时候,天色依旧阴沉,北风呼呼的刮着,士兵们不由拢紧了衣袖。忽然,还算寂静的夜里,钱承礼觉得有些不对劲,远处的鸟雀突然飞了起来,在半空盘旋着。
大半夜的,鸟雀突然惊起,必然是有人经过,钱承礼觉得不妙,他这一路上行来,很少有这种情况生,他当即率领着二十多名骑兵前去查看。
这时,就在林子边上,五十多名唐军埋伏在边上,他们一路急行,绕道南下,柴克宏率两百名骑兵追击,留下一百名士兵截杀吴越军的后翼军队。
这一百名骑兵又分成了两部分,五十名躲在了密林边上,伏击钱承礼。钱承礼慢悠悠的过来,十分警惕的模样引起了唐军士兵的注意,就在这时,只听弓弦声响,箭羽射了过来。这样的天色,钱承礼认为最好的方式是射箭,如果有人躲在暗处,必然会出来。
听见弓弦声,埋伏的唐军再也忍受不住,纷纷呐喊着杀了出来,骑兵在夜色下冲锋,他们不断射出箭羽还击,黑暗中,彼此都看不清楚,只能胡乱的射着,不时有士兵出惨叫声,倒下。
“杀!”一声声的厉喝响彻在天际,很快,士兵们短兵相接起来,在这片靠近运河的地方厮杀起来。
钱承礼也有骑兵,而且有一定准备,与唐军的厮杀可谓半斤八两,谁也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鏖战之际,钱承礼派了亲兵赶去通知父亲,禀报唐军来犯的消息。
钱承礼并不知道,他派出去的亲兵都被唐军斥候截杀了,目的就是为了给柴克宏创造偷袭的条件。
吴越军的中军与后军拉来的距离足足有五里,这样的距离放在平时可以互相救援,也能避免受到夹击。正是这一段距离给了柴克宏机会,他不打算寻找着机会,终于插入了空隙,两百骑兵放缓了度,恢复马力,同时,柴克宏派出了斥候去追寻吴越中军的所在。
一炷香后,柴克宏得到了消息,这时缓缓而行的战马也恢复了一定体力,他觉得是出击的时候了。被包裹了马蹄的战马一路急行,出的声音并不大。等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