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凝视冯耀,似有话欲问,迟疑不决。
冯耀暗思:“赵云、夏候博加入不久,刘去卑更是刚刚加入,既然对我有疑问,不如问一下,正好也可以了解他们的想法,以后可以更好的用人!赵云、夏侯博是汉人忠心自是不必怀疑,但是刘去卑,毕竟其有一半匈奴血统,又想让我助其登上单于位,有些不让人太放心,且看他会如何看待此事,又与赵云、夏侯博有什么不同之处,……。”
触目看去,夏侯博手中还提着糜竺血淋淋的首级,看起来有些凄惨,船甲板上满是血迹和尸体。
夜风中腥臭扑鼻,不过众人皆早已习惯。
冯耀看了看自己所在船只,这是一艘长达三丈多的战船,可以容纳两个什的士卒以及划船的水手,比起那些只有一丈多或两丈长的民船,要大了一倍多,但是却比糜竺那近五丈的旗舰要小了很多!
在旗舰上,除了糜竺无头的尸体外,还有一些及时投降而活下了糜竺水军。
“走,我们去旗舰上!”冯耀触及那些眼神哀伤的降兵,不由心中一动,对赵云、夏侯博、刘去卑三将道。
跃上旗舰后,众亲随欲将旗舰上敌降兵驱离,冯耀立即制止,将糜竺首级与其尸身摆在一起,又命人扯下原糜竺的旗帜,盖在了其身体上。
眼见冯耀这样做,那些降兵个个眼中露出感激之色,看向冯耀的眼神已大不一样,虽然他们还并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但至少,冯耀让他们有了被尊重和重视的感觉!
冯耀一直在暗中观察所有人的反应,见这些降兵神色震动,已是心中微喜,暗道:“目前来看,已经达到了收买人心的初步效果!只要此事通过这些糜竺的亲兵之口传开,那些投降过来的将士必会更加愿意投效我!不过只这样还不够,如果我再施一个欲擒故纵的小计,同时再加上优厚的待遇!除非是糜竺的死忠,定会忠诚的为我效命!”
“诸位将士!”冯耀面色威严,扫视了众降卒一眼,“对于我的传闻,想必你们都有所耳闻吧,可能有些在徐州之战时已经听说了,这里我再次重申一次!”
众降兵见冯耀如此客气,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听到冯耀要宣布对他们的处理决定,登时屏声静气,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冯耀,眼神中满是担心害怕,却又充满求生乞盼。
在旗舰上的降兵,都是糜竺最为信赖的亲兵,一般情况下,既使投降,这种身份的降兵大多数也会被斩首。
冯耀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宣布道:“凡是已经投降的,有两条路可以选,可以成为我手下的士卒,继续征战四方,也可以解甲归田,在我方势力的地盘上得到一处田宅,享受和普通平民一样的待遇!”
众降兵闻言大喜,只见不少的降兵面色惊喜,互相各点头互递眼色后,登时有一大半的降兵振臂高呼道:“我等愿意追随将军,成为将军麾下一名士卒!为将军效命!”
冯耀点头,命道:“愿投效我的,请立即列队前往岸上营寨,接受编排!”
“你们两人,将他们领过去,交到王成将军手中回复命!”冯耀接着又喊过两名亲随交待道。
“遵命,主公!”两亲随立即各持武器,押着几十名愿降的降兵离开旗舰。
余下的还有十余名降兵见状,目中期待之色更重,不过这其中有三名降兵却是低头不语,似有心事!
冯耀望见,心中一动,仍是又唤过两名亲随,对降兵道:“愿意解甲归田的,请跟着他们俩走,到岸边集合,最后到荥阳城,由赵旺将军统一安排。”
登时,余下降兵亦是喜动于色,激动离去,不过那三名低着头的降兵却是犹豫了一下,留了下来,不愿前行!
周围的亲随见状,杀气猛现,刀枪等齐齐一指,指向三人,纷纷怒喝道:“敢违吾主之命,不怕死么!”
三人惊惧,急跪地哀求。
“且慢!”冯耀伸手制止,令众亲随稍退后,问道:“汝等三人为何如此?”
“非是吾不愿!只因吾等有亲人尚在刘备军中,若得知吾等投降,亲人必会遭刘备毒手!”其中一人道。
冯耀点头,已经明白,但是若是要他现在就将这三人放走,任他们回到河内,或是回到刘备军中,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不杀他们已是冯耀能给予的最大仁慈了!这还是看在同为汉人的情况上,将来对外族时,还有用处!
“既然如此,我只能将你们作为俘虏关起来了!”冯耀寒着脸道。
“谢将军不杀之恩!”三降兵大喜,跪下叩首。
冯耀命人将三人绑了起来,命亲随押走,交给王成处理。
处理完旗舰上的降兵,冯耀命将帅旗升起,战场上登时响起了震天欢呼之声。
这时,冯耀才露出一丝微笑,一拍赵云、夏侯博、刘去卑三将的后背,道:“随我到舱内!”
三将抱拳应命,众亲随守在外面,开始清理船上的尸体和血迹。
船中留下来的苦力的奴婢,也一一被带走,全部换上冯耀的人。
确认完全安全后中,冯耀这才命三将各自坐下。
“我看你们都有很疑问,且说说看!”冯耀道。
赵云、夏侯博两人四目一交,意思相同,由赵云开口问道:“主公,属下与子虎在常山时,但凡斩得山贼中有名人物的首级,皆是插在木柱上,立在村子的入口附近,震慑贼兵,后来既使有贼兵来常山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