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际世界足足待了十个小时,叶溯才算对自己要掌握的知识点有了底,又重新温习了一遍,这才安心地放下光脑,估摸着自己在现实世界快醒了,便又躺回床上等着
但似乎是之前在现实里熬了夜,再加上他嘱咐了肖承不要打扰自己,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香。叶溯睁着眼睛在床上发了好长时间的呆,意识还停留在星际世界里。
躺得实在累了,叶溯又等了一会儿,忍不住下床,准备先到客厅里活动下几乎僵硬的身体。
才一开门,叶溯就看到韩业匆匆从外面回来。
看到能走能动的叶溯,韩业这才放了心。
叶溯一笑,准备和他打招呼,谁料意识一阵模糊,他的身体晃了晃。
糟糕。叶溯暗想,偏偏这时候醒。
等他意识恢复清明的时候,睁开眼看到的已经是肖承了。
肖承说:“你在睡觉上还当真是说一不二啊。”
这个时辰,实验室里其他的人早都起来了,就剩叶溯一个人还躺着,他尴尬地笑笑,在实验室的水槽里洗了把脸,班尼迪克为他们考虑得还算周到,还配备了洗漱用品,叶溯找了套没开封的用了。
一边洗,叶溯一边回忆在星际世界记住的内容,比起昨天,他现在的记忆相当清晰,让叶溯有种胸有成竹的踏实感,不过这踏实感究竟是镜中花水中月还是实实在在摸得到的东西,还不得而知。
叶溯快速洗漱好,拉着肖承鬼鬼祟祟地找了个实验室的角落,压低了声音问他:“如果我们离开基地,你有没有办法尽快找到你的同伴?”
“当然,他们每时每刻都在关注基地,我们离开基地的第一时间他们就能得到消息。”
叶溯这就放心了,正准备找李弘厚去,肖承一把拉回了他,声音更低地说:“你难道有办法离开?”
叶溯情不自禁又降低音调,如果肖承不是训练有素、耳目极佳的话,恐怕都听不到叶溯究竟在说什么了,“我试试看。”
肖承:“你有什么办法?”
“化学的办法。”叶溯神秘地回答,给肖承做了个ok的手势。
李弘厚他们正聚在一起,分成了两波开始了辩论赛,论题是该不该对系外文明发动战争。好吧,他们承认是无聊得发慌才想起这个清新脱俗的游戏,总得给自己找些事做,要不然他们的一把老骨头都得闲得腐烂。
叶溯站在旁边听了一会,一会儿觉得正方有理,一会儿又觉得反方有理。也难怪外界两百多个国家的领导人争了很久谁也没说服谁。
不过叶溯已经打定主意站在主和派的立场上,他其实直到现在也无法在发动战争与否的讨论中做出自己的见解。但他知道,一个对自己同类都毫无尊重的组织,绝不会是伟大的,他们要做的事就算合理而正义,那么做事的手段也不会值得支持。
叶溯又想起了韩业,他似乎也曾经隐瞒过自己,还将训练的重重苦痛强加给他。可是......叶溯仿佛感受到了韩业的眼神,温和而充满了真诚的关切。他至少是尊重自己的,叶溯想,韩业不像班尼迪克那样咄咄逼人。或许这就是差别吧,他能轻易原谅韩业,却对班尼迪克的行为感到抵触。
辩论持续了一段时间,两方偏执的老人吵得面红耳赤。
叶溯咳了两声,提议道:“我们做实验研究吧。”
他的话让刚刚还讨论得热烈的科学家们突然闭口不言,眼神怪异地看着叶溯。他们一群搞研究的没事找事辩论政治,不就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吗?要知道让他们每天看着干净的化学仪器却不能碰,比毒瘾还要折磨人。可一旦碰了实验仪器,又忍不住去想寄生元素。除非出现一种比剥离寄生元素更有吸引力更加新奇的实验来,才能转走他们的注意力。
米兰达信誓旦旦地让利奥波德将他们关在这里,正是因为她不相信还有比剥离生元素更有魅力的新实验,就算有,那也在很多年后了,而现在,这些人就乖乖去研究寄生元素吧。
她却没办法想到叶溯这个完全不符合常理的存在,剥离寄生元素对于星际世界的化学来说只能说是小儿科,叶溯要是想,从星际世界随便拿一个项目回来,都足以让所有化学家们为之疯狂。
“我在进行剥离寄生元素研究时偶然有了其他发现,不过当时急着寄生元素的事情没在意,现在想想,倒很有趣。”
“说来看看!”李弘厚说,叶溯这个学生已经给他带来了太多惊喜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创造新的奇迹。
其他人连忙端正了神色,经过了寄生元素一事,他们不会再小瞧叶溯。
叶溯也凝重起来,正准备说时,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转头,看到了正聚精会神竖起耳朵的肖承。叶溯一招手,低声问:“这里的监控你有办法拆除吗?”
肖承闻言站起身环视了一圈,才说:“应该差不多。”
“那好,我们先把监控拆掉,想到整天暴露在别人的监视下浑身不自在。”
好在实验室里不缺桌子,有些比较高的机器也能站人,十几个人一把将桌子上的物品清理干净,肖承踩上去,将实验室天花板上边边角角的监控器全都拆了下来。随后又在各个机器夹角找到了不少微型摄像头,扔在一旁,都堆成了一座长满眼睛的小山,几乎将整个实验室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监控起来。
等肖承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了监控后,叶溯才继续说:“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