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能力,最近愈发明显。
我记得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提起过,我可以量化世界。比如我可以目测是朕跷二郎腿的双腿夹角为42°,安以乐左起第102根眼睫毛的长度为,冷小台右侧门牙占0.628平方厘米。不过,这都是宏观的数据。
最近,我发现我开始对微观世界的数据有了感觉。比如,上次在钓鱼台水库目击了冷小台和白杨一战的时候,我注意到四周涌现了大批量子幅弱化的行进粒子。而这些行进粒子的源头就是那个黑衣人出现时撕开的黑色裂缝。
我记得当时是朕说要和白杨去五瓣花时,也是走向了那个裂缝。所以,这个黑色裂缝很可能就是通往五瓣花本部的量子隧道。
量子隧道,通俗易懂的解释一下,呃...就是隧道。
我重新缠着手上的绷带,对安以乐解释道,“lling,量子隧道也被解释为一种衰减波耦合效应。其中,量子遵循薛定谔方程。就比如光波遵循麦克斯韦方程组,声波遵循非色散波动方程。”
安以乐下巴呈脱臼状,“听不懂。”
“没关系。”我拍肩,“我也是胡诌的。”
不过有一点我非常清楚。量子隧道,作为一种微观粒子突破‘不可能穿过’的势垒的解释,它同样适用于为何黑衣人会凭空出现,为何大量行进波幅微弱的粒子从裂缝中涌出。
因为,遂穿粒子从一个区域突破势垒进入另一个区域,行进波的波幅会弱化。
虽然目前公布于众的技术尚还不能完成人体的凭空转移,但是五瓣花应该已经做到了。
我跟安以乐讲,我这次作死找五瓣花,是想验证我的一个猜想,我觉得,李明就是toki。
他问我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说,因为他是我弟弟。
安以乐看着我,说,“我信。”
他坐在书桌前,把玩着陈枫留下来的那把刀,“可是,你不是说那个李明已经死了吗?”
我倚在床头上,将水杯悬于口前,“恩。”
“那你弟弟...?”
“我这次就是想确定李明是不是真的死了。顺便弄清toki和五瓣花到底是什么关系。”
“哦,你刚才说要带我去见什么人?”
我把水杯放在床头上,随手拿起手机,输入了一串手机号码。
我将手机递给他,他抬手接过。
“恩?”他看到那个号码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后惊叹,“你找他?”
那个电话号码是白杨的。安以乐曾经帮我调查过张靖泽,白杨的号码就是在安以乐给我的邮件中知道的。
我说,“虽然我当时记住了波幅等数据,通过逆向推算出透射系数,大抵知道怎么进五瓣花的本部。但是你也说了,以现在人类的技术我搞不到那个足够牛逼的隧道二极管。但是白杨一定知道。李司跟我说过,除了我同桌他们哥仨,其他神族的能力有局限性。白杨的能力既然是控制大气压,所以他应该是做不到像我同桌瞬移冷小台那样瞬移黑衣人。也就是说,他撕开黑色裂缝,一定是借助了某种手段打通了量子隧道。我们只要在和他对话时伺机观察,看能不能掌握打通隧道的要领。或者干脆!”我打了个响指,“就跟着他进去!”
安以乐早就在我口中得知了李司是朕尼布罗萨等等的事情,惊叹之余也在担忧,“可是...你去招惹白杨,你确定能打得过?我就算再牛逼也只是人类,不敢保证能护得你毫发无伤。”
我扬着半边的唇角,“恩,所以我想麻烦杀手大大帮我抓个人质。”
依旧是那个水库,傍晚。
我坐在水岸边的栏杆上,看着花坛的柳树后缓缓走来的人,白杨。
“hello~”我热情地打了招呼。
他表情很凝重,自始至终都盯着我手边的张靖泽。
此时的张靖泽因药物关系正处于昏迷状态,瘫软在安以乐的怀里。
“威胁我啊,太卑鄙了吧这位普通的高中生同志。”白杨在我们身前不远处停下。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有着普通的卑鄙。没有你那么残忍。”我老三老四地从栏杆上跳下来,解释道,“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答了,我就不会伤害他。”
这天是周末,傍晚的钓鱼台水库有着几个散步的行人,白杨显然是不想大动干戈,以免引得旁人的注意。
“你想问什么?”
“李明。”
他听到这个名字后,没有任何反应。
我想了想,换了一个问题,“这么问吧,你为什么只杀了周医生那三个人,而留下了佘记者。那三个死者和五瓣花有关系吗?”
安以乐突然戳戳我,“这个我知道,有关系,我查到过五瓣花的一点信息。”
“卧槽。”我面色不变,咬牙切齿低声道,“那怎么不早说!”
安以乐以手掩面,低头嘀咕,“我不是打电话告诉你了嘛,今天咱俩忙活了半天,我忘了和你提起这茬子事儿了!”
白杨见我和安以乐临场掉链子,也是扶额状假装没看见。
好卵体贴。
“那三个人...”白杨说,“都是劣性不改的人渣,该死,我就杀了。”
“要法治,不用人治。”
“我是神。”
“哦对。”
我继续问,“你杀了他们,还拿走了随身物件,是不是里面装着五瓣花的那枚徽章?”
“无可奉告。”
“那就是了。”我点点头,“你们五瓣花到底都是些什么人组成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