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城,冬夜,凌晨。萧惜城坐起身来,倒了一大杯子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个底朝天,他抚了抚额头,昨天喝的有点多,现在还有有点晕。
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萧惜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摸索出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根烟,看了看却又把它塞回了烟盒里。
他极少抽烟,一是知道抽烟的坏处,二是叶澜清闻不来烟味。但是,有时应酬起来免不了也要吞云吐雾,即使自己不抽衣服上也难免沾染了烟味,他也尽量洗干净了再碰她,他唯一的一次在她面前抽烟还是一年前,大约也是这个时候,俩人也冷战了几天,最后还是他受不了自己跑了回去,还故意使了个苦肉计,说没带钥匙,在寒夜里冻了个透心凉,她当然知道他的小伎俩,但是也没有戳穿。
萧惜城知道夫妻之间不仅需要爱,也需要互相包容,就像自己的父母,就像外公外婆。自己爱她喜欢她,所以要包容她,这一次两人是因为要不要生孩子的问题吵了起来,那次从大哥家回来,他就磨刀霍霍,那一晚本来已经蓄势待发了,可是就在她拿出套套的时候,他抢过来往旁边一扔,说不带那玩意,要生孩子。
叶澜清则不同意,说自己还没准备好,再工作几年再说,他一听便急了,说自己从结婚就开始准备,已经两年多了,不管从物质上,身体上,还是心理上早就做好了准备,现在是万事具备,只差最后一击。
而叶澜清则强调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必须得两个人达成一致才能最后一击。其实,他不是不知道她心里的那个结,只是他等不及用另一个十年去弥补她受到的伤害,或许,是他心急了些。
他拿出电话,看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一点多,他又把手机放下,回到床上,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便又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叶澜清只觉得后半夜一直在做梦,到了最后做了一个骇人的噩梦,通畅的大路,一望无际,她开车无阻,飞快向前。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一块巨石迎面砸过来,正击在她的胸上,她只觉得胸口一沉,啊了一声惊叫着吓醒。
她睁开眼,发现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胸上,再仔细一看,一个男人像八爪鱼一样将胳膊腿搭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怪不得刚才梦中胸口发闷。
她想,自己没记错啊,昨天他秘书不是说要两天后才回来吗?怎么早晨会出现在家里的床上?她睁大眼又看了看那人的五官,对,是他,没错。
她抓住他的手想要抬起来,可是他搂得很紧,她的这点力气根本就无济于事,她这一通折腾,倒把萧惜城给弄醒了。
他睁开眼,深深的双眼皮变成了三层,他目光涣散,有些迷茫地看着她:“怎么了,我回来洗澡了。”
“你不是要过两天才回来吗?”叶澜清微微张着粉嫩的唇瓣,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明显带着疑惑的表情
他揉揉眼,又往她身上蹭了蹭:“待会我再回去。”
叶澜清推了推他:“那你先睡一会儿,我先起来。”
“不,我要你陪我睡。”他闭上眼,胳膊将她搂得更紧。
“我待会要上班呢。”叶澜清用脚尖抵着他的膝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今天不去了,我已经给你请了假呢。”他将手滑到膝盖处一把抓住她小巧光滑的脚跟。
“你睡糊涂了吧,你什么时候给我请的假啊,我今天早晨还有一个手术呢。”叶澜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萧惜城笑,张开手掌,一把握住她的脚底慢慢把玩起来。他才不会告诉她,他刚到家的时候已经给她的主任打了电话请了假呢,知道她的脾气,他只是说晚去两个钟头,这两个钟头足够他俩亲热了,已经快一个星期没碰她了,他憋得不行了。他本来回来就想把她扑到,可是见她睡的正酣,实在是不想打扰她,再加上他也困了,便搂着她睡了。
“萧惜城,你干嘛啊!讨厌了!赶紧放开,快痒死了。”叶澜清的脚心被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痒痒的,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扭动着身体不满地抱怨,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变化。
此时萧惜城的热情被怀抱里这个温香软玉的女人激发起来,他顿觉身体僵硬、口干舌燥,体内的那把火只需一个火苗便能燃遍全身。
那只手顺着她的脚跟往上滑,“萧惜城,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神经!” 叶澜清尖叫着用力捶打着他的肩膀。
俩人挣扎了一番,萧惜城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可能是昨晚喝了酒吹了风的缘故,半夜回来在车上也没好好休息,只觉得现在浑身酸软无力,在加上她的强烈反抗,竟也没了兴致。
“别动,别动,我就摸摸,我就摸摸。”萧惜城声音低沉,循循善诱,“让我搂一下,你应该知道的,这只是生理反应,慢慢就会好了。”
听了他的话,叶澜清不再动弹,任他搂着,萧惜城果然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只是亲吻她的头发。
肌肤相贴的部位,叶澜清能感受他身体的火热,怕刺激他的yù_wàng,她僵硬地蜷缩着身子,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那个人才开口道:“厨房里的保温杯里有鸡汤,是家养的小土鸡,中午我会让孙哥给外公外婆送去一碗,你先喝,我先睡一会儿。”
叶澜清转过脸来,却见他脸色仍是发红,紧闭着双眼,便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萧惜城,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没有,可能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