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清本来是不想答他的话的,可是一听到他又对顾安然出言不逊,她的不悦便无法掩饰,他这样一个人,凭什么就看不起顾安然?他又比顾安然高尚多少?他的那个什么人又比顾安然清白多少?
于是,她斜着眼睨他一眼,缓缓地转过头正式着前方慢慢道:“我看她们台里那个薛秀儿,比起顾安然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你觉着呢?”
虽然没有看见萧惜城的表情,但是叶澜清还是感觉到他那一刹那的愣怔。
也就在那一刹那,叶澜清闷闷的心里忽然感觉通畅了很多,我不说并不是我不知道真相,我只是不在意,对于那些龌龊的事情,我只是嗤之以鼻。
“什么秀儿?你知道他们那个圈里的事情,我不太了解,现在的人啊,就是太浮躁了!生意场上是这样,娱乐圈也是如此,你们医院又何尝不是这样。”萧惜城不咸不淡地发表着对县市人生的理解。
叶澜清冷笑,不愧是萧氏家族最好的接班人,能把自己身上的腌臜之处无限模糊放大,变成世人的劣根性。
“在这样寒冷的平安夜,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萧惜城谈了一个响指,吐出一句话。
“与其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宁愿可耻。”叶澜清波澜不惊地回答。尽管看不惯萧惜城的种种,但是她平时不会和他发生正面冲突,可是这个冬天俩人的交流多了起来,尽管三两句话两人就会。
叶澜清在酒桌上被热情的班长大人呢灌了两瓶啤酒,饭却没吃饱,如今又饿又困又乏,情绪自然不高,不免对萧惜城的话有了极大的抵触。半醉半精之间,话语间带了一些火药味。
叶澜清第一次看到他,竟然还被他那身皮囊给骗了。以为他是外公外婆眼里的正直孝顺的大好青年。
其实,第二次碰到他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萧惜城绝非自己的同类,更不是自己的良配。
那一次,是顾安然的朋友的聚会,本来她和那个朋友不熟,想要推辞,但是顾安然觉着她平时交往面太窄,上班时候同事大部分是女的,病人都是女的,平日里喜欢宅在家里,接触男人太少,阴气太重,不利于身心健康,再加上顾安然有事需要叶澜清帮忙便硬拖着她去了。
这样的事情叶澜清是懒于参加的,无奈拗不过顾安然过分的热情,便跟了去。等到去了那里,她才后悔自己的决定,真是不应该听顾安然的话,来那种灯红酒绿烟雾缭绕美女如云的场合。
看人家袒胸露背笑脸相迎,再看看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俨然另类,再加上没有认识的人,而顾安然正和那帮人调笑,哪里顾得上她。她便觉得乏味至极,就找了个借口,独自到走廊上透口气。
当时,走廊上的光线昏昏暗暗,脚底下的地毯软软绵绵,飘进鼻子的胭脂香气丝丝缕缕,一种昏昏欲睡的困意袭上叶澜清的脑袋。
她摸了摸墙上发出昏黄光亮的壁灯,光线把古香古色的墙壁照得浓郁,她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呵欠,打完之厢里面打情骂俏的男男女女便暗笑道:“饱暖思□□,古人还真是一针见血啊!”
待她听到面前有男人低低的哼笑声,这才发觉刚才自己的刚才说的话被人听了去。她不觉有些恼,回头望去,昏暗的光线遮住了男人的五官,只看到他身材高大。这个男人怎么这般可恨,连非礼勿听的道理都不懂吗?
她斜瞥了厢里走,没料到,那男人也推开门跟着进去。
包厢里的人齐齐看去,还有一两声不怀好意的口哨声:“惜城,还是你的面子大,怪不得叶医生刚才心神不宁,不理我们,原来是在等你啊!”接着是一群男男女女的轻佻的笑声。
尽管知道这些人是在开玩笑,但是叶澜清还是恨死了这一帮无事生非的人,自己和他们很熟吗?虽说如此,良好的家教还是让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还好,顾安然没和他们一起起哄,而是打起了圆场:“我姐妹脸皮薄,你们这帮人说话不知轻重,她和萧总这才是第二次见面呢?是吧,澜清,萧总?”
那被称作萧总的人向前走了一步,和叶澜清站在一起,才开口道:“原来是叶医生啊,刚才在外面失礼了,我向您道歉,还请叶医生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叶澜清抬头看着那男子,看清了男子帅气的模样。她对这男子有些印象,那是上个月,趁着春天天气好,她陪外公外婆踏青,刚好碰到一老夫妻。
今天他穿着正式,西装笔挺,要不是顾安然和萧惜城提醒,她根本就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
“没关系!”叶澜清嘴上应着,心里却想着,这个男人和这帮人是朋友,应该不不是什么善类,自己少招惹这种有钱人。
接下来的时间,那帮人倒没怎么难为她,萧惜城也只是见缝插针地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聊一下,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
俩人回了顾安然的出租屋,洗完澡之后,乌黑黑的披肩发还滴着水,顾安然喝了酒,小脸红扑扑的,她搂着叶澜清的胳膊,咯咯咯地笑,把脸凑上来道:“清儿,你看有钱人的生活真好!”
叶澜清把她的脸往旁边一推:“像什么样子,一股子酒臭味,难闻!”
顾安然故意哈了两口气:“臭吗?不臭啊!还比铜臭味臭吗?我比今晚那一帮动手动脚、占人便宜的臭男人还臭吗?他妈的,一人搂俩,不怕撑坏了,恶心死老娘了!等老娘有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