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堂内又来一批人,昌丽驸马、傅良斌、荣王妃、英韶公世子也来了。
大家不敢喧哗,随便打个招呼,后边安排位置先坐着,反正是来打探情况,看着就行。
李湄、李欣曈、赵轻云等坐前边,暂时都不吭声,一起看着周依丹好奇,周依锦死了,她还能活多久?看,圣上又对颜家下手了,周依丹作为颜家嫡系,想不死都难啊。
在颜家问题上,周广的态度同样重要,周芣苡也是关键人物。大家心里急,态度却不能急。周依丹这么急着表现,她和苏璃诗不同啊。
苏璃诗嫉妒,还能控制,再说国师确实经常念叨周芣苡。
周依丹站中间,越哭越伤心,上前要拉着周芣苡一块哭:“六妹妹好可怜,乔姨娘走得早,你外婆离得远,虽说乔氏尊贵、爹宠你,但你将来怎么办?女人若是毁容,一般人家都看不上,就算看在爹的面子上娶了你,也未必会真心待你。唉,你怎么总这么傻,你说你将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帮你。”
书砚拦住周依丹,想抽她都恶心的下不了手。
周依丹怒,一把推书砚,把自己推个踉跄摔倒在地,竟然两脚朝天露出那什么。
众人愈发安静,这女人都看不下去,一块看逸王,没钱给她做内裤?还是喜欢这种调调?
逸王黑脸。那是夏天玩的游戏,刚开始觉得有趣,现在早玩腻了。
周依丹爬起来更怒,但她有话要说,这会儿不想说别的。
苏璃诗看热闹,问:“你有什么主意?”
周依丹忙说道:“我能有什么主意,不过六妹妹已经伤成这样,我做姐姐的总不能不管。听说赵轻歌为了救六妹妹,身受重伤,对六妹妹算得上一往情深,而且各方面都不错。你们以后成亲,我再帮衬一些,总不能日后让人欺负你。”
苏璃诗对大虞官话理解不够,但发现气氛更诡异了,话到嘴边又先咽下。
众人又看逸王,你们不是玩得很愉快吗,都能让周依丹想男人想到这程度,公开发情?
逸王脸都白了,话脱口而出:“大将军,孤王以后与周依丹无关。”
周依蓉怒:“你的事和我爹讲什么?周依丹又不是我周家人,她就不应该姓周。”
逸王抽风:“大将军,孤王真心愿意纳四小姐为妃。”
周依丹勃然大怒:“赵世安!我知道你什么德性!你好色成性,想做皇帝,不过是想淫遍天下所有美人!最近借口和陈氏有事,不过是在怡情坊又养了一批美人,每天不把蛋下完你不回王府!还有那些失踪的美人,有多少是你掳走的!你若是能做皇帝,那种猪都行!”
逸王正回过神,顿时又被周依丹气疯,这是说他连猪都不如?
周依丹觉得他连狗都不如,她最近养了几条狗,都比他有劲,逸王就是猪狗不如。
逸王被气笑了,这女人被狗那什么,还有脸得意:“孤王回去将那几条狗炖了。逸王府和你也没关系了,你以后爱干什么干什么。”
周依丹就得意:“以为奴家稀罕!陶圳公请我几次,他比你强一百倍!”
逸王恨不能干她!竟然说他不如陶圳公那老货!再说陶圳公不过是想玩她,那就玩去。
周芣苡挥手,几个媳妇儿捂着周依丹的嘴将她拖走。
周芣苡乌溜溜的大眼睛再看着逸王,你自己滚,还是将你丢出去?
逸王灵魂颤抖,周芣苡的面具,和国师眼睛神纹好像?她眼睛比国师更有吸引力。
苏璃诗也看出来了,娇躯一晃叮叮当当,咯咯笑着天真无邪:“苏静妹妹戴着面具好好看,难怪国师这么看重你。在大苏,只有国师允许,才能使用这些。”
周依蓉代为应道:“这里是大虞。”
苏璃诗笑道:“但苏静妹妹是我大苏的公主啊,还是苏虞两国亲善大使。”
周依蓉扭头不理,这女人脸皮和周依丹一般厚,给她说都是浪费口水。周芣苡正要赶逸王那贱胚呢,赶紧将他赶走,否则都忍不住要揍他。
逸王好恼,在将军府又没办法,这些人都是土匪:“那个,孤王最近确实在和陈氏商议,为静姝郡主的事深表歉意。陈玄龙叔一向是个急脾气,听了周依锦和长孙秀的话,完全是自作主张。陈氏已经警告他,并愿意向静姝郡主作出赔偿。”
苏璃诗问:“苏静公主被毁容了,不知陈氏准备如何赔偿。”
逸王递上一张清单。周芣苡毁容是自己下毒弄的,但要赖上陈氏,就看怎么说了。
其他人都敛声屏息,现在是关键时刻,看大将军什么态度。陈氏主动提出赔偿,是愿意退一步。但这清单貌似以前准备的,现在陈家军又被逸公子杀了一半,难道还这样?
周广好像一尊雕塑,就是这样,也看不出多怒。
周芣苡盯着逸王看一阵,再看门外,庞子龙进来了。年轻人剑眉星目、身材魁梧,一身骁骑校尉的常服,比锐泽伯朝服更酷。周芣苡朝他挥手,再递个眼色。
庞子龙了然,来到逸王跟前,双手握拳:“勇毅堂地方太小,逸王请。”
逸王怒,一臭小子也敢撵他:“这里是将军府,不是庞家。”
庞子龙点头:“庞家地方比勇毅堂还小,你想走都难,勉强只能滚,需要本尉帮忙?”
逸王脸黑透,和庞子龙废话是自降身份,和周广讲:“大将军究竟何意?静姝郡主受伤,大家都很遗憾,若是需要帮忙,尽管提出来。”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