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将军,天哪,你竟然真的在这里!快快快,都把手上的东西给放下来!”张海东倒西歪的坐在马上,旁边还有个人扶着他滚胖的身子,一见到青禾还有二白,眼睛就是一亮,然后激动了一下,差点从马上滚了下来。
“大人,大人,你小心些,别摔着了!”
“眼睛长歪了吗,本大人怎么可能摔下来?”然后在两人的帮助下才爬下马,想要朝着二人走来,可却被青梁山的人举着刀给拦住。
“别过来!”张屠喊了一句,中气十足。
“穆将军?”青禾看了看二白,“叫你?”
“怎么可能!青青你给我取得名字,你自己忘了吗,才不姓穆啊!”二白反驳,连忙摇头否认。
“总不可能是我吧“”青禾拧了一下二白的脸,拉着她退后了好几步,嘴里碎碎念着一句话,好像说得多了就能成为真的一样,“说不定张大哥手里有个姓穆的将军呢,我们快走吧,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可还没走几步,有被人叫住了,这次不得不停。
“许姑娘!留步!”
青禾的脊背僵住。
好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她是停下了步子,二白还在拉着她想要往上跑。她深深望了她一眼,说:“别跑了,跑不过了,二白,我们下去吧。”
“青青?小鬼头还在上面呐,真的……不回去吗?”二白迟疑,手里渐渐生出了汗来,滑腻得很。
“回?回哪去?回不去了二白。”
当两人往下走时,青梁山的众人都自觉的收了手里头的刀和锐器,给她们让出了一条足够宽的,让二人手拉手通过的道路来,一直等到她们走到了两路人马中间的地带,那条道才合了上去。
“我来了,久违了,张大人,那个私印可还找到了?”
张海吓得一哆嗦,脸上立马掐了朵谄媚的笑花来,卑躬屈膝来到二白面前,“许姑娘说的哪里话,哪里有什么私印,我们这是来迎接穆将军回府的,小人该死,让二位受苦了。”
“穆将军在哪?张大人莫不是眼睛没看清楚,我们二人可都是女儿身。”
张海小声哼了一句,脸上依旧露出笑,可那肥肉挤在一起,看起来非常丑陋,“许姑娘在这偏远的开阳城住久了可能不知道,我们大魏在陛下圣明的统治下,民风开放,女子入朝为官为将早已不少见,穆将军的母亲就是我朝第一位女子的异姓王。”
“小人是不晓得将军出了什么事,导致了她以现在的姿态出现在这,可是今天小人确实是来迎接二位的。”
青禾还想说什么,可是手上一阵拉力袭来,她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被人扶住。二白凑在她耳边悄悄地说话,热气喷在她耳朵上,痒痒的,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我来吧,青青。”
二白迈了几步。
她走的很慢,可每步都像是踏在围观者心上一般,更别提二白是冲着张海去的。后者的腰又尽可能的往下压了压,可因为太过于肥硕,行动障碍,头只低到了二白腰那个位置,然后眼睛就看到一双普通棉鞋的脚停在他的面前。
“开阳城知府,张大人?”二白用一种吟唱般的语气,慢悠悠地说,被她点到名字的张海不知道为什么紧张的不行,脸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水来,顺着他的脸颊往地上掉。
“我是你口中的穆将军?”
“是啊将军,千真万确,小人万万不敢信口雌黄!那个玉虎便是凭证!”张海往身上摸了摸,颤巍巍的粗短手指间牢牢握着一只通体碧绿向上举起,仅仅拳头大小的玉老虎,雕工精致,看起来狰狞初现。
二白好奇一样的拿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好像那是很重要的东西,有了它自己便浑身充斥力量,无所不能一般。
这是……她的?
她脑海里闪过一些奇怪的片段,那画面里有个面容苍老的男人,将这一玉虎递给她,脸色凝重,可那话却听得不太分明。二白脑海一阵刺痛,不由得揉了揉额角。
最近头痛的症状开始发作了,每每如此总有些又陌生又熟悉的东西窜进脑海。她摇了摇头,暂时把这些排出了脑海。
“二……”青禾脱口而出想要叫她,脚步轻轻抬起,可又不知想了什么,最后还是放回了原处。
几步远的地方,张海被二白揪着头发被迫抬起被汗蒸的油光发亮的脸,喘息着求饶,“穆将军,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放过小人吧。”双手还抱着拳头告饶着。
“呵,没种的东西。”从旁边飘来一句张屠不屑的冷讽,二白心里一动却把所想按捺了下去。
“谁叫你来的?”
肯定不是这愚蠢的东西自己悟出来的,谁教他的呢?
“陈老今天和付冬青今儿个天没亮就来我家,告诉我来了。”张海怎么敢说今天还在床上美梦正酣,忽然付冬青带人破门而入,把他从床上揪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骂的他直接就懵了,然后这玉虎的来历就把他眼睛给亮瞎了,吓得他差点没脚一软跪倒在地。
那个老头子?
二白手一松,张海噗通一声滚在了地上,被旁边的侍从给扶住爬了起来。
“青青,我们去把小鬼接下山来吧,先回家去。”
青禾默不作声,跟了二白的步子上山去。张海跟着走了几步,就被刀剑给拦在了原地。
“不许动!”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要造反吗?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一群土匪而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