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澳洲旅游就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沉默了许久,他忍不住打破这僵硬的气氛。
“我啊,家里很穷,所以我才如此瘦弱,而且我一直向往塔斯马尼亚的风景,所以就努力的攒钱,攒到今天,终于够啦,能不是一直以来的梦想吗?”她转过身来望着他,眨了眨眼,一脸漫不经心的解释。
“很穷?那你白金卡哪儿来的?”他翻了个白眼。很明显,亚明对此一点儿也不相信。
“捡的啊。”边说着,边率先走到前面。
“骗人,小心我报警抓你哦。”他追上去。
随着微风在脸上的拍打,日月星辰的东升西落,时间过得很快,已经五天了。这五天内除了同亚明偶尔欣赏一下悉尼的景色,就是在房间里同“星空之上”聊天多年来自己一人面对病痛,早就对孤独与寂寞无感了。
明天就要坐上前往塔斯马尼亚的飞机了,那一天也在一点点的临近,这恐怕是自己看到的最后一片景色了吧。站在窗前,看着被夜幕笼罩下的悉尼,到处都是灯火通明,路上车辆川流不息。远处的天际一轮月亮挂在那里,周围是散落的明亮的星辰。众星拱月,澳大利亚临近秋天,夹杂着凉意的风徐徐吹来,她不禁有些瑟缩。
搓了搓胳膊,关上了窗户,拉过了窗帘,将这一方天地与外界隔绝。
她看向卧室的门,视线仿佛透过卧室向外看去,嘴角不自觉勾了勾。
“这么晚了还没睡?”“铃铃”的声音响起,“星空之上”又发来了信息,她记得,他也是经常很晚还在线。
“你不也是?怎么,还在悉尼?”她问。
“对啊,明天就会去塔斯马尼亚。”看到这条信息后,她想到了今天亚明问她为什么要去塔斯马尼亚的问题,她便问:“你为什么要去塔斯马尼亚?”
“因为我一直听说澳大利亚的景色是独一无二的,却没有时间出来看看,但是今年我想通了,时间是我自己的,既然决定要出来走走,就一定要做到。免得会有遗憾。那你呢?”看到她发过的信息后,她有些惊讶,这句话怎么跟亚明说的一般无二?
“我?都2013年了,再不出来走走,就要世界末日了。”
“世界末日?你说的是玛雅人的那个预言?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开个玩笑而已。”她的话语虽看上去轻快,但却只有她自己才明白自己心里的那份沉重。
在聊天的期间,她曾去客厅倒过一杯水,看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亚明正守在他随身携带的电脑前,还没有入睡。
塔斯马尼亚岛到了,他们两人便分道扬镳了,宁千羽在到处的转,拿着数码相机把自己所喜欢的景色拍下来,在这途中,她曾发现一个教堂。红色和蓝色的屋顶,深棕色的房体。进去之后,便是两列排列整齐的座椅,最前方的墙上有一个十字架,下面便是一个红色讲台。她在这教堂内录了一段影像,储存了下来。
她在河边喂过野鸭,在许愿树前丢过硬币许过愿,在摊上闲逛,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对那些特别的玩意儿很是好奇。
而亚明呢,也是自己一个人到处的瞎转,看到自己欣赏的东西便拍下来,发发,聊聊天,十分惬意。
喝着可口可乐,走进了一家小餐馆,随手摆弄翻看着柜台上售卖的物件,这时却走进来一个他熟悉的身影——宁千羽。
“嗨。”出于礼貌,亚明向她打了打招呼。而正当她准备点头回应的时候,眼里却闪过一丝惊慌。忙在柜台后蹲下藏了起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正好走进餐馆,透过餐馆上的玻璃窗,宁千羽很清楚的看到了他。
见到他的异样,不清楚状况的亚明有些疑惑,同时也有些不满,他走到她蹲在柜台下身子的面前,问道:“诶,你怎么了,躲什么啊?”
听到他的声音,宁千羽顿时吓了一跳,忙示意他不要说话:“嘘!!”
可惜迷茫的亚明不懂,他看不清形势,有些不识时务的道:“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
“嘘!我求你,先不要说话。”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刚刚坐在座位上的那名男子。而他也似乎感觉敏锐,狐疑的目光不时向这边扫射过来。
这时亚明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希望自己不被那个人发现。他叫过服务员,给了他一笔小费,然后请他拿着那块写着菜色的黑板向那名男子介绍,而服务员和黑板也正好将他的目光完全挡住。
望好风之后,亚明赶紧会意宁千羽逃走,而正当他们两个都逃出去时,那名男子也刚好透过玻璃窗发现了宁千羽的身影,他忙推开当着他的服务员,向他们追去,却是追错了方向。
藏到角落里的宁千羽和亚明互相捂住对方的嘴,不让他们紧张的呼吸令对方察觉。
过了好一会儿,亚明悄悄探出头去,发现没有问题时才示意宁千羽走出来:“诶,那个人为什么追你啊。”
“我欠他很多钱。”她往前走着,不假思索道,神情间还有些慌乱。
“又骗人。”亚明撇撇嘴,无奈道。
“我已经找到小羽了,但是被她逃了。”刚才那名男子在他们两人走后,转了回来,边走边对手机那端报告。
“务必把她给我找回来,不然我拿你是问。”手机另一头的声音明显含着怒气。
“既然又碰到了,要不我们租车去玩玩吧。”亚明提议。
“好吧。”宁千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