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庄文希有的时候做法不让他认可,但那始终是他妹妹,他不容许江绍荣这么对她。
平日历温文尔雅的男人发起火来,就跟蓄势待发的狮子,带着几分杀气。
庄文希看着哥哥为自己跟江绍荣抬杠,心里的委屈便更加难以忍受。
当即摔碎了茶杯,拿着碎片狠狠地割上手腕的动脉。
庄文贤离的很近,却根本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到鲜血她的手腕里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他睁大了眼睛握住她血流不止的手腕:“文希,你疯了是不是?”
庄文希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眼神凄婉的看着江绍荣愣的差点回不过神来的样子。
“绍荣,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可是我这么多年的等待就像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还要被千人骂,那我不再纠缠你就好了。”
她说着眼中渐渐起了雾气,江绍荣垂在裤缝边的双手捏成了拳头,疾步过去。
“你简直糊涂!”江绍荣心口怒火中烧,将已经虚弱的庄文希一把抱在怀中。
“还愣着干什么,去开车!”江绍荣朝庄文贤吼了一声,庄文贤慌忙的从客厅里跑了出去。
江绍荣也抱着庄文希走了,走的很快,鲜血顺着他走的路线流了一路。
江丽看到这个血腥的画面眼睁睁的看着江绍荣抱走了庄文希留下了这一屋子的血腥味道。
下意识的看了看楼上,这要是让沐小枝看见了,不知道得会吓成什么样子。
谁能想到庄文希这性格居然会这么烈,当着江绍荣就自杀。
这么多年庄文希的心思谁人不知道,江绍荣也知道,所以从来没有伤害过她,毕竟庄永川是庄永川,她是她,是两个人。
所以态度也是两个态度,但是即便是他极力的维护这样的平衡,但最终都免不了走到一个极端。
沐小枝在家里睡了一个下午,谁也没有上去打扰她,在江绍荣走了以后江丽就让人将客厅里收拾干净。
连空气都焕然一新,保证沐小枝从楼上下来不会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直到傍晚,沐小枝被噩梦惊醒,一身冷汗,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按着剧烈的喘息着。
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似的,沉得她快要喘不过来气。
这种心慌很少有过,可是刚刚做了一个噩梦就变成这样了,但是至于梦见了什么,醒后居然一点都想不起来。
用冷水浸过脸之后才渐渐清醒一些,失了魂似的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
她都睡了多久了,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从卧室里出来楼下一片安宁,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个气氛真是平静不太正常。
“江丽,江绍荣呢?”沐小枝从楼上下来,一手扶着楼梯栏杆,一脸淡然。
“先生他有点事出去了。”
“陪庄文希了?”沐小枝说着便笑了起来。
江丽的表情僵了僵,这是什么神感应,这也能感应的出来。
“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有,先生吩咐给您煮了粥。”江丽随即让人去厨房拿粥过来。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会心里有些不太好的感觉。
结果到了晚上深夜时,江绍荣还不见踪影,她一贯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已经很不上心了,可为什么一个人静坐的时候又觉得心里不自在。
这感觉像是好好的心脏被掏空了似的,很难受。
而此时的医院里江绍荣面无表情的守在病房里,庄文贤也在病房里守着,看着病床上面无血色的妹妹,眉头也重重的拧在一起。
谁都没有想到庄文希会突然之间割破手腕,这个男人兴许也是没有想到,才会有刚刚来医院时候的惊慌。
“你回去吧,小枝还在家里等你。”庄文贤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谁对谁错,其实没法得出结论了。
“我等她醒来。”江绍荣一手捂着下巴一边看庄文希,沉沉的说了一句。
庄文贤重重的叹了一声,目光缓缓的 转向窗外:“明天我爸来的时候,你可能会很麻烦,小枝也会很麻烦。”
江绍渐渐垂下眼眸,他怎么会想不到,现在事情发展的已经不在控制范围内了。
“什么时候将称呼换成小枝了,你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喊她。”他蓦地抬起头来看他。
庄文贤愣了一下,真是,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合适吗?
“绍荣,她的名字是她父母起的,怎么叫好像是我们的自由吧。”庄文希笑了笑,这个男人的戒备心还真是重。
“我只是提醒你别想些不该想的。”
“那也得在你能够有那个能力的前提。”庄文贤一贯喜欢挂着温和的笑容,现在一样不例外。
江绍荣终于皱起眉头,很是不悦,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挖他的墙角不成?
“我就是随口说说的,你这么在意做什么?”庄文贤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把沐小枝放在心里太重要的位置了。
连灭门的深仇大恨都可以放在一边了,当年发生那么多事情,沐小枝一无所知,而他却选择什么都不说。
江绍荣紧紧的抿着唇线不说话,想着明天如何跟庄永川谈,看到女儿三番五次受伤,可能他的态度不会那么温和了。
“如果可以,何不带着小枝离开这儿?”庄文贤此时此刻并不想参与到他们的感情纠葛当中,他是真心为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