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祁皇朝,尊皇府b>
莫璃迈开步子朝着九华殿走去,越过走廊,在看到那一抹暗红色身影时,她的脚步顿了顿。片刻,她便再一次迈开步子,越过北冥爵,欲要朝着大殿里走过去。
“怎么,不想见到本王?”北冥爵侧身,开口,那溢出唇边的嗓音透着他独有的磁性,蛊惑力十足。
话音落,只见流云和严浩伸出手,将莫璃拦下。
莫璃转身,迎上了北冥爵的眸光,“想与不想,莫璃有的选择么?”
“莫璃,本王一直在给你选择。”北冥爵抿了抿唇,开口,那嗓音裹着冰冷,透不出一丝的情绪,“在尊皇府,你若安分守己,本王自然可以给你最大的权利。”
“最大的权利?”莫璃扬了扬眉,脸上的神情满是淡漠,清冷,道:“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这个听起来,倒是不错。
她或许可以勉强考虑考虑。
“恩。”北冥爵伸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向了自己。他俯身而下,指尖漫不经心地落在了她的下颚处,指腹磨砂着她的肌肤。他睨着她,讳莫如深,“你若是让本王高兴了,自然会给你最大的权利。”
“只不过,这并不包括你可以随意的招惹别的男人。”
“是么?”风离殇抬眼,迎上了北冥爵的眸光,“北冥爵,最大的权利是不是包括着,你身边的女人,我莫璃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北冥爵轻抬着眼帘,眸光半眯,顺着她的眸光望了过去。只见一抹身影渐行渐近,缓缓地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严若谨看着北冥爵,眼底里难掩欣喜。她连连俯下~身,眼帘轻垂,掩住了眸子里那一抹流光,整个精致的面容下,不同以往,不经意间多了几分温婉,优雅,“瑾儿参见尊皇王殿下。”
北冥爵并未开口,而是收回手,将风离殇侧拥在怀。他抬眼,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严若谨,眼底里神情,冰冷,幽深。
严若舞身子僵了下,她垂首,嘴角上的笑意顿了顿,顷刻,便露出了一抹浅笑。她站起身,看着北冥爵,视线不自禁的落在了风离殇腰间上的那一只手臂上。
她交叠在身前的手,指尖微微屈起,却不着痕迹地松开,“瑾儿方才从宫里回来,皇后姐姐命瑾儿将这锦盒里的金镶紫玉坠子送给莫璃姑娘。”
“瑾儿初入尊皇府,凡事不懂,有任何冲撞的地方还望莫璃姑娘可以多多包涵。”
一旁的霂清看着风离殇和北冥爵,半垂的眸光不动声色的流转。此时的严若谨举手投足之间,倒是有几分皇后娘娘落落大方的样子。看来,真正能制得住严若谨的人,只有皇后娘娘了。
只是,眼前的形势,以北冥爵对风离殇的态度来看,他们必须要从长计议为好。
眼前的女人,怕是远远要比他们想象的要难对付。
风离殇接过锦盒,打开,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锦盒里的那一块金镶紫玉坠子,道:“上次是补品,这次是金镶紫玉坠子,这节奏,感情是要贿赂的意思?”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皇后要是想要莫璃对你多加担待,那抱歉了,莫璃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女,还指望着严三小姐多加担待才是。”
她顿了顿,眸光抬起,嘴角上的笑意透着几分的意味难明,“如果是想要通过莫璃的关系,对尊皇王殿下献殷勤,这弯子是不是兜得太远了点?更何况,以皇后的身份,对尊皇王殿下频繁的献殷情,这是不是会落他人之嫌?”
那嗓音扬起,落下,透着一丝的清冷,却毫不犹豫地将严若舞推上了整个风口浪尖。
这话里透着的意思,摆明了是想要将严若舞和北冥爵牵扯在一起。一个是一国的皇后,一个是当朝的尊皇王,两人之间一旦落人嫌疑,势必会将严若舞,甚至是将整个丞相府推上了整个刀刃上。
闻言,严若谨顿时脸色一沉,一青一白,难看几分。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风离殇话里的意思。她立即伸出手,一把将锦盒从风离殇的手里夺了回来,道:“不许污蔑皇后姐姐。”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女,竟然敢当众如此污蔑皇后娘娘,理应诛九族。”
一旁的霂清抿了抿唇,脸上的神色透着几分不悦。瞬息隐去,她脸上的神情顿时恢复了一片平静。
“诛九族?”风离殇扬了扬眉,满脸的淡漠,道:“上次你也看得很清楚,莫璃虽然是一个小小的侍女,但是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尊皇王殿下的女人。”
“换句话说,尊皇王殿下是莫璃的男人。竟然是诛九族,那么尊皇王殿下,甚至包括皇上,严三小姐口中的皇后娘娘,是不是也要一起?”
闻言,北冥爵嘴角弯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垂落在她身侧的手紧了紧,垂眸,那深邃的眸子里染着几分令人窥探不出的神情。
风离殇感觉到腰间那一只手,落在她的腰肢上,不禁地透着几分灼人的温度。她微微地拧起了眉头,似有一丝的不悦。
坑爹。
他这感情是在吃她豆腐呢?
她要不是势单力薄,得拉帮结派,除掉他北冥爵,她用得着这么憋屈么?国宴上,北冥爵和北冥律之间,风云暗涌。严若舞入了宫,成为了皇后,很大程度上,是站在北冥律的这边。
如今,丞相府三个女儿,一个入宫,成了皇后;一个进了尊皇府,一个进了将军府,成为了将军夫人。如此大的动作,丞相府的野心昭然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