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楼里,那低鸣的奏乐环绕着整个高耸入云的阁楼,台阶上,穿着铁衣的护卫手持利剑,挺直腰身,静立而站b>
阁楼上,红衣女子静静地半跪在地面上,垂首,那宛如水痕般的长裙在身后散开,折叠成一道道波痕,若隐~若现,魅惑万分。
软榻上,那蓝色长袍的龙君拓倾身上前,身上的长袍随意的散开,露出了男子那健硕的上身,经脉分明,极致的邪魅和蛊惑交织的气息倾泻而出。
他伸出手,指尖扬起,只见怀里的银狐顿时跃起,缓缓地落在了红衣女子的肩膀上。
“血姬,你是不是应该给本殿下一个解释?”龙君拓开口,那邪肆的嗓音渗着几分寒意,顿时令人心生畏惧,猛地一颤。
女子闻言,垂首,那秀长的眼帘轻颤了下,掩住了眼底里的那一抹畏惧。肩膀上,那银狐抬眼,泛着幽光的冷眸冷冷地睨了一眼血姬,眸光里泛着的冷意顿时使得女子心底里的畏惧愈发的深了几分。
血姬开口,道:“血姬并不知道,她便是西陵国的洛汐公主。”
洛倾……
原来那女子就是西陵国第一美人洛汐公主。
西陵国五年前便归顺了星月皇朝,而洛汐公主便是作为质子的身份,一直留在星月皇朝。只是,在舞乐宫,龙君墨的出现,却隐约的让她感觉到,洛汐在星月皇朝并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质子身份。
“不知道?”龙君拓抬眼,整个人缓缓地站起,迈开步子,那漫不经心的步子却隐约地透着几分令人心惊动魄的邪佞气息。他走到血姬的跟前,俯下~身,眸光肆意的落在她的脸上,迎上她的视线,轻描淡写地问道:“竟然不知道,那为何,却这么快就来见本殿下?”
“以堂堂西陵国第一美人的身份,以她的姿色,出现在舞乐宫那样的地方,似乎应该值不少的价。”
血姬身为龙君拓留在星月皇朝的眼线,却从未真正接触过龙君拓和龙君墨两人。对于星月皇朝与西陵国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对于洛倾,她也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一些,所以并不知道,洛倾在龙君拓和龙君墨心里的地位。
更不知道,一个洛倾,会让她承受如此蚀骨的痛苦。
“若是皇子殿下不出现,以她的姿色,确实值不少的银子。”她顿了顿,道:“当晚是血姬命人放出了消息,所有皇城的达官贵人都出现在了舞乐宫。血姬原本是在想,用她当做诱饵,可以用来牵制整个皇城那些人……”
话音未落,只见龙君拓伸出手,一把扣住了她的下颚,使得她不得不硬生生地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皱眉,看着眼前的男子,心底里难掩真正的畏惧。
她紧咬着牙,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生怕惹怒了眼前的男子。
多年前,她名扬四海,成为一代魁。多少人为了她,散尽钱财,却也有多少人,为了得到她,用尽了手段。当年,她被人用高价买回,折磨得生不如死。
是他,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出现,将她带走,亲自教会了她武功,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只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却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又爱又怕。
爱到了骨子里,是卑微。
她多爱眼前的男子,就有多害怕。
“本殿下是不是该高兴?”龙君拓顿了顿,嘴角轻扯,那脸上扬起的邪笑,愈发的令人心生不安,道:“当年将你救回,了本殿下不少的心血。现在,你倒也聪明,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资本。”
“只是,本殿下有没有告诉过你,不是任何的女人,你都能碰?”说着,他的手猛地用力,整个将血姬甩开。
顿时,银狐跃起,只见一道雪影掠过,整个银狐顿时没入血姬的身子。
“啊……”血姬整个人痛得卷缩成一团,手紧紧地拽住了心口,想要抑制住那噬心的痛。她嘴角上,血丝溢出,嘶喊道。
“啊……”她眼泪狠狠地砸落,伸出手,指尖因为痛苦而泛着颤抖。忽地,心猛地一紧,狠狠地撕扯,仿佛有人硬生生地在她的心口里挖出了一道道血口,满是鲜血,疼得直达四肢百骸。
“殿下……血姬到底……做错了什么?血姬,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
每一次的开口,都透着致命的痛楚。她只觉整个喉间一阵哽咽,血腥的气息顿时充斥着整个咽喉。
她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会如此惩罚于她?
即使那人是西陵国的洛汐公主,却也不过是星月皇朝的质子。她记得很清楚,在这几年里,为了让她成为致命的利刃,他逼的她一次次的绝情,变成无情,无心的利刃,他甚至让她亲手杀了任何和她有牵连的人。
他一次次的告诉她,除了他,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她利用的工具,哪些人,哪怕是死,都不足为惜。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她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他,一切都是遵照着他的旨意,到底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龙君拓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尖落下,缓缓地在她的心口上肆意地游走。只见,他的指尖下,一抹蓝光游走,缓缓地在血姬的心口上的位置停下。
“啊……”血姬整个用力将唇瓣咬破,此时的她,早已经痛苦得无法开口,每一个喘息都疼得五脏六腑的撕裂般的疼痛。
“你最大的错,就是不该碰她。”龙君拓开口,嗓音尽显肆意和戾气,道:“你该庆幸,那人去的时候,很准时,所以本殿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