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璃殇抬眼,睨着北冥爵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是啊,被几只不上眼的老鼠给算计了。”
血狮迈开步子,走到风璃殇的跟前。北冥爵居高临下的睨着风璃殇,神情沉静,令人窥探不出一丝的喜怒。“竟然是不起眼的老鼠,直接杀了,就可。”
“本王养的人,连几只不起眼的老鼠都能伤得了。看来,本王需要多加练练才行。你的这双爪子,若是只会伤了本王,留着何用?”
“伤了风璃殇的那几只老鼠,投错了胎,自然得回炉重造。”风璃殇喘了喘气,脸色苍白,却依旧不见她脸上那一抹清冷和淡然,“至于殿下说的,风璃殇的爪子,何曾伤得了殿下?”
“眼下,殿下可是活得好好的。”
“……”流云怒,脸色顿时猛地一沉。
这女人,就不该活着。
严浩抬眼,看着流云,示意流云不要冲动。
流云抿了抿唇,自从王亲自出兵攻占西陵国,不过是为了这个风璃殇的时候,他们就很清楚,风璃殇对王来说,确实是不同的。这个女人,即使他们心底里有太多的不满,也只能是烂在肚子里。
“哦?”北冥爵轻抬眼帘,眸光,冰冷,“本王活得好好的,你失望了?”
“可不是。”风璃殇扯了扯嘴角,“风璃殇身为殿下的贴身侍女,招几只老鼠惦记,这可都是殿下的功劳。如今,风璃殇被险些丢了半条命,殿下却过得如此自在逍遥,这多不应该不是?”
“风璃殇的罪,可都是因为殿下才受的,殿下反倒一副找风璃殇算账的架势,风璃殇自然失望。”
说着,她整个人靠向身后的树干。她那整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上,渗出了一层层细细的汗珠,粘湿了她的发丝。喘着气,她唇瓣已经干燥得裂开,渗着一丝血丝,顿时狼狈几分。
她那秀长的睫毛宛如两道蒲扇,轻颤了下,似乎已经撑到了极限。眼看着,下一秒她都可以可能随时的晕厥过去。
北冥爵皱了皱眉,脸上的神情沉了沉。他伸出手,伸向了风璃殇,“上来。”
风璃殇抬眼,看着北冥爵那修长的手,指尖泛着一丝的白,却让她不禁愣了下,脑海里顿时想起了焚天炼狱时的情形。久久地,她没有伸出手,眸光里,透着几分复杂。
北冥爵也不急着开口,他看着她,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深邃,幽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璃殇才缓缓地伸出手。
北冥爵却并未收回手,而是看着风璃殇。见状,风璃殇才会意,眸色沉了沉,她收回手。指尖微微曲起,隐约泛着一丝隐忍的怒意。片刻,她才伸出右手,指尖落下,触及了他掌心的一片冰凉,心愈发的沉了几分。
他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才处罚她的不守规矩。
北冥爵收回手,将她整个人带入怀里。风璃殇顿时闷哼一声,那受伤的手臂被扯到伤口,原本已经止住的血顿时渗了出来。
他收紧双手,圈住了她的腰间,整个人将她紧紧地拥入了怀里。下一秒,血狮整个人顿时冲了出去,朝着尊皇王府的方向奔了过去。
严浩和流云见状,顿时扬起手,收紧马绳立即跟了上去。整个马蹄声渐渐隐去,林子里,再一次恢复了一片平静。
一抹身影跃下,冷幻抬眼,久久地望着众人远去的身影,他紧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
尊皇王府,九华殿。
御医帮着风璃殇处理好伤口后,便退了下去。
风璃殇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寝衣,她整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双眸阖上。她原本心口上的伤就未完全康复,加上方才手臂上的伤伤得太重,失血过多,身体已经支撑到了一个极限,在回府的路上已经晕厥。
北冥爵坐在床沿,伸出手,指尖轻抚着她的面颊,眸光隐晦难明。
片刻,他站起身,朝着大殿走了出去。
大殿里,严浩和流云静立而站,在看到北冥爵时,顿时俯下身,恭敬地垂首。
“事情调查得如何?”北冥爵走到软榻上坐下,他伸出手,懒懒地托着下巴,那妖孽般的俊脸上,冰冷得透不出一丝温度。
严浩和流云相视一眼,流云顿时上前一步,开口道:“回禀王,属下命人查了那几人的身份,那些人确实是出自江湖上杀手组织。这个组织,向来出手狠辣,嗜血,没有完不成的任务,江湖上被人封号为夜鹰。”
“不过,听说夜鹰的主子,向来喜欢一些古怪奇玩,这些东西必须是这世间上独一无二的东西。所以,能请得动夜鹰的人,想必并不简单。”
严浩沉吟片刻,开口道:“如今,夜鹰的刺杀令一出,只有取了风璃殇的项上人头,整个刺杀令才会收回。夜鹰的人,犹如一张罗网,渗入了整个风祁皇朝的各个角落,今天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怕是有层出不穷的人想要杀了风璃殇。”
“夜鹰?”北冥爵微微地眯起双眸,眸光冷冽,幽暗,“竟然是渗入了整个风祁皇朝的各个角落,那么就给本王动全部的力量,给它缴了。”
“传令下去,谁想要取了她的命,便是跟本王作对。”
闻言,严浩和流云相视一眼,脸色顿时一骇。
他们抿了抿唇,道:“是。”
“给本王查一查,究竟是谁,想要了她的命。”
“王,可要从尊皇王府里一起查起?”严浩眸光流转,开口,道:“风璃殇出府的事情,除了九华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