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鹏魔王三兄弟下了凡尘,阻那三藏等人西行,,惹得那释迦摩尼如来自西方灵山下来,与文殊普贤两位菩萨施展法力将他三人降服,如来恼那金翅大鹏王无礼,就要出手将他灭杀于鼓掌之中,六耳猕猴出来极力求情,那释迦摩尼如来也是顺水推舟,将那金翅大鹏王放了,自回西天灵山去了,六耳猕猴也救了三藏,又自西行,这却不表。
轮回世界之中,一切皆是因果循环,注定而生。在这轮回世界之中的江南湖畔,一个白衣女子站在湖边杨柳树下,淡淡地看着湖面上荡漾的水纹发呆,似是在等待,似是在期盼,但是终究也是无果。她自晨初就一直站在湖畔,待到日暮西垂之时,天边现出了绚丽的晚霞,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晚霞的紫光落到她的脸上,映出了那张绝世倾城的脸,但是那脸上却是显出了几分落寂。晚霞的色彩渐渐被黑暗吞噬,最后完全消失。她只得轻声一叹,转身缓缓地离去。
日日皆是如此,或许是十年,或许是二十年,亦或许是百年,依旧是不曾间断的等待,期盼,没有人知道她在等待什么,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是从何处而来,要往何处而去,所有的人都只是知道她会在湖畔出现而已,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很奇怪,但是时间一久,便都习以为常了,也没有在意。只是任那岁月流逝变迁,那女子依旧是容颜未改,似乎岁月的年轮不能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这一日,一个道士模样的年轻人,乘着一叶小舟,在湖上缓缓而来。但见他身着黑白色道袍,头上挽个道髻,腰上插着一柄拂尘,负手而立,口中高歌道:“一路不平笑苍天,一心只寻桃花源。脚下多少凡尘土,一盏清酒醉一年。哈哈哈哈!”歌罢,他似是心中极为畅快,不由得方是大笑起来,笑声狂放不惧,不似道人风范,反倒像是一个醉酒的凡夫,酒后起兴所作。但那诗中之意却是高深。
那一叶小舟无桨撑动,却是缓缓地向前而行,必是那舟上的年轻道士所为,可见其并非是凡尘中人。但见那小舟缓缓地靠近了湖岸,那道士抬眼看去,却见一个女子在柳树下,向着湖面呆呆地望着,有些失神,他见了心中疑惑不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下了舟,他缓缓地向着那白衣女子走去。到得其近前,拱手施了一礼,开口问道:“姑娘何人?我观这湖面并无甚稀奇之处,为何你却望着这湖面出神?”
那女子不答话,依旧望着湖面出神,偶尔眨巴两下眼睛。那道士又唤了几声,女子似乎才刚刚缓过神来,抬起头来,看着那道士,却并没有开口说话。年轻道士开口问道:“你是谁?”那女子一愣,缓缓地开口道:“我……我也不知道……”那道士奇道:“哦?人之名乃父母所起,你却不知自己是谁?”那女子微微点头,道士又道:“那,你为何在此处??”
女子抬起头来,直视着那道士,问道:“你因何而来?为何而问?”道士道:“贫道不过闲云野鹤尓,**山水,今日行至此间,因为好奇,故而有此一问。”女子一叹,道:“我依稀记得,西天佛祖曾经告诉我,我和他打了一个赌,所以在这里等着一个人,等他为我解开疑惑,但是,我等得太久了,我不记得……他是谁了……”道士大笑道:“哈哈哈哈!等到忘记,总不至于等了好几百年了吧?”女子道:“我……不记得了……”
那道士道:“你既然已经忘却了,又何必执着地等待,在此拾起前尘往事,不如放下前尘再探未来。我观你也并非是凡尘俗世之人,何必执着呢?”女子道:“放下,不放下,并非是一念之间,纵使是神仙也不过先于凡尘耳,人在红尘中,不动即是佛,佛在红尘中,一动即成人,仙亦是如此,道长岂会不知。”那道士放声大笑:“哈哈哈!仙子说得极是!贫道着相了。只是你执着等待的是否真的会出现呢?”
女子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或许我再也不用再等了……”说着,她抬起头来,仰着天空:“或许……只是镜花水月吧……你说呢?”她似是在问那个道士,又像是在问自己,道士并没有答话。半晌,那女子看了道士一眼,问道:“道长即非凡人,道长道号为何?”那道士道:“以我之名皆是为空,无为有为玄妙非常,便叫我玄空吧。但不知仙子之名为何?
女子道:“我已经不记得了……或许……我本来没有名字,就如那天边的霞光一般,自无中而来,往无中而去,若是愿意的话,便叫我紫陌吧。”
那道士道:“紫陌?好,甚好。”说罢,他转身,一步步走出,踏上了天际,乘风而行,又自高歌,道:“红尘深有千丈,入内莫念回头。踏歌而行天地,笑看世事变迁。哈哈哈!”声音依旧在不断地回旋着,但是玄空道人已经飘飘然离去了。紫陌仙子微微一笑,又站了一会儿,转身缓缓地向着远方而去。天空之中,依旧万里无云,湖面跃起了两条金色的鱼儿,溅起了少许的水滴,被阳光的热气蒸发成了气体。
几日之后,依旧是这面湖畔,风景依旧,只是不知何时此处却是多了一座以红木搭建而成的四角凉亭,凉亭之中,有石椅石桌,石桌之上放着一个木制的古琴,那紫陌仙子生出玉指轻轻拨动着琴弦,弹奏出美妙的琴音,悠扬动听,在四周的山谷之间回旋,久久不散,偶有细听者,为之驻足品味,啧啧赞叹。或是那匆匆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