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玉楼春已经拿过浴袍来穿好,身子虽然还像是被车碾过似的酸痛无力,可听到阿武的话,她也睡不着了,“阿武,你先下去吧,我随后就到!”
闻声,阿武暗暗松了一口气,向大少真要是拉下脸来,那气势也不是假的,他竟然觉得有些胆怯,“是,小姐!”
阿武不敢看向大少的脸,赶紧走了,阎华纠结了一下,也麻利的说了声“少爷,我也先告退了,不打扰您了。”,然后跟在阿武身后离开了。
艾玛,还是去看一眼安静的美男子来平静一下。
两人离开后,向大少眯着眸子沉吟了片刻,关上门,走回屏风后,双臂环胸,盯着正从床上走下来的她,“念北?”
这两个字一吐出,满屋子都是酸味了,向大少忍了又忍,觉得自己不该太没风度,可表情拿捏的挺酷,说出话来就走调了。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迎着他的眼神不闪不退,“别乱想,念北是我父母从小带大的人,他们让他过来照顾我。”
闻言,向大少心头的酸意不但没消除,反而更强烈不安了,“你父母带大的?他们连你都没有带在身边,却养大了他,为什么?这是赋予了他什么重大使命?”
“东流……”玉楼春想打断。
奈何向大少还在继续,似是自言自语,“还派过来照顾你?什么意思?你这么大人了还需要照顾?再说,你身边还缺人吗?爷和秋白哪一个不能照顾你?再不济,还有阿武,还有玉楼那么多人,他们不是都时刻听命你的,为什么还要刻意再派一个念北来?那个念北是什么三头六臂……”
“东流!”玉楼春听不下去了,心里也有些酸,走近几步,环抱住他的腰,“不要乱想,念北和阿武是一样的,阿武是花伯的孙子,而念北也是玉家老人扈爷爷的孙子,扈爷爷的儿媳妇去世的早,所以念北很小的时候就送到秦岭去了,大约是父母看他聪慧喜爱,便放在身边教养着了,我原本也是不同意让瑞安来的,可瑞安和扈家近二十年不能团聚,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便答应了。”
她的解释让他慌乱的心稍稍安定了些,他也觉得自己大约是杞人忧天了,还没见到人,只是听个名字,他就有些沉不住气,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
也或许是看阿武的表情实在古怪,分明那个念北的身份不简单,或者是来照顾的目的不单纯,可不管怎样,人都没还见着,他不该自乱阵脚。
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个念北是背负着什么使命,是玉家给她安排的人,那也晚了,她早已是他们的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面对过多少危险,他都不曾害怕过,不就是一个情敌吗?还是个不确定是不是情敌的,他有什么好紧张的?
他自我催眠宽慰了半响,神色缓下来,“嗯,爷自然是信你的,就你那端庄矜持的性子,连一起收了爷和秋白都像是要你命一样,还会再收小妾?那么豪放的fēng_liú事你能做得到?”
玉楼春无语又好笑,“你够啦。”
向大少轻哼一声,又故作轻松的从怀里拉开她,很大方的道,“人不是在下面等着你吗,快去洗漱吧。”
玉楼春看着他的眼,“不介意了?”
“爷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再说了,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能跟爷和你的亲密关系比?”
玉楼春失笑,“是,那我去洗漱了,你还睡不睡?”
向大少摇头,情敌都上门了,他还睡得着吗?不过这话他肯定不说,“爷不困,一会儿跟你一起下去见见,以后你的家人也是爷的。”
玉楼春点点头,去了浴室。
浴室的门一关上,向大少就立马掏出手机拨了出去,压低嗓子道,“你在哪儿?”
那边幽幽的回到,“你说呢?又没轮到我侍寝,我当然是在自己的房子里睡觉。”
向大少噎了一下,又有些急切的道,“你还睡的着啊?”
那边慢悠悠的道,“睡不着也得睡啊,美人不在怀,我想干别的也没人配合啊。”
向大少被他挤兑了几句,终于忍不住了,“靠,爷主动认罪行了吧,爷昨晚是孟浪了,爷以后改行了吧?”
那边这才轻哼一声,“下不为例,她身子最重要。”
向大少默默咽下那口血,他不就是拨了个头筹吗,以至于以后的侍寝到了他这里都是身子重要,可到了人家那里就可以恣意,大敌当前,这些都先抛下,“好,都听你的。”
他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这也算是突破了,他什么时候低过头啊?
那边终于轻笑一声,“说吧,打电话什么事?”
听到笑声,向大少忽然不怀好意的勾起唇角,语气却沉重,“很重要的事,她家里送了一个男人过来,叫念北,名义上说是照顾他,可依着我的直觉,绝对不单纯!这是变相的在往她屋里塞人呢。”
谁知,那边却平静如常,“然后呢?”
向大少一愣,“什么然后?秋白,你都不紧张?你是不是还没明白这其中的深意啊?我跟你说,那个念北绝对是背负着某种使命来的,他没安好心……”
那边慕容秋白打断,“东流,我其实早已知道,那个念北一进玉楼,我就收到消息了。”
“靠,那你不跟我说?”
“我怎么说?念北到玉楼的时候还不到七点,你那时候在干什么?你手机都没开好么?”
“我……”向大少理亏,有些懊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