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等人才刚刚回到灵泓寺,般若大师一行人在山头已经看见他们。萧峰和胡水笙受伤昏迷,那胡水笙白衣被血迹染红了一大片,而普慈的伤势也是不轻,站在山头的众人是触目惊心,纷纷上前忙问情况。无尘经过殊死搏斗,好不容易带着大家乘机逃脱。龙池山被兵器宗和飞仙门的势力围困,道天枢和胡兰心被束缚在困仙阵之中,形势十分危急。道天玄在场,单凭无尘的修为几番争斗下来败了阵。龙池山的阴谋,道天枢也有参与,要是道天机和道天玄两人联手,恐怕灵泓寺和云虚派加起来胜率都极为渺茫,说是蜉蝣撼树也毫不夸张。
般若大师安排伤者速速进入禅院,替他们疗伤。普济和无尘知道后九剎浮屠塔倒塌深感震惊,那白嫣不但从九剎浮屠塔中逃脱,还若无其事地站在般若大师的身旁,众人又是一惊,直呼不可思议。
萧峰同样经脉受损,受了内伤,大家回来的时候,白秦桑冲的最前面,直奔萧峰而去,“萧峰他怎么样了?受的伤重吗?”瞧白秦桑的模样,又急又燥,忙问背着萧峰的子钦。白嫣活了是个过来人,照面就能看出来自己的女儿动了尘心,对眼前的这个少年多有用情,一副心如刀绞的心疼模样。
般若大师替普慈把脉,眉头一紧,“速速带他来正殿!”普慈受的内伤最重,般若大师急切的口吻大家已经猜了出来,心绪纷纷揪了起来,只盼普慈不会有什么大碍。正殿的空间最是宽大,般若大师直接将几个禅垫拼在一起,众人把普慈放在了禅垫之上。般若大师眉头紧皱,真气汇聚掌心,打入普慈的后背,普慈的周身一时金光飞舞缭绕了起来,正疏通着他受损的经脉。因般若大师出手,众人悬着的心多少放了下来。
胡水笙主要是受了外伤。失血过多导致了昏迷,需要脱衣敷伤口,眼下多是男子极为不方便,于是白嫣将女儿白秦桑喊了过来。让她一同帮忙,她才念念不舍离开萧峰的左右,可神色和情绪全被萧峰牵着走,整个心都在他的身上。白嫣、云瑶和白秦桑带胡水笙去了单独的房间,饶是白秦桑见胡水笙的模样微微有些醋意。可人命关天,胡水笙又是萧峰的师傅,白秦桑如何都会尽心竭力配合。
这一折腾就到了晚上。胡水笙敷完伤口直接让她躺在床上修养,全部退了出来,前往正殿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白秦桑早按耐不住,比子钦云瑶的速度还快奔向了正殿,大步直走,甚至动用了真气,呼啸生风,直接略过了子钦和云瑶。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云瑶羡慕道:“萧峰可真有福气!”
子钦怔怔望着白秦桑离去,羡慕道:“我真羡慕萧兄弟!”
“羡慕?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云瑶冷哼一声道。
“身在福中不知福!”子钦望向云瑶,瞧她脸色微微发红,扭开了脸,一副尴尬害羞的模样。子钦不知所以,想问问她这身在福中不知福是个什么意思。
这时白嫣却来到了他们身旁,问道:“秦桑是对萧兄弟有男女之心?”白嫣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萧峰会比较合适,就学着子钦云瑶那样去喊,也拉近些关系。
她们两人转过身,看见白嫣就站在她们身后。尽在三尺之间,她面带微笑,清丽的模样中带着一丝高贵,与白秦桑的妩媚相比。白嫣更像是海棠花,翩翩然洒脱不拘,超逸绝俗。她们眼中一亮,白嫣的模样比白秦桑有过之无不及,而后又觉得白秦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实在是各有千秋风华。难以比较啊。
她们两人犯难了,不知道该怎么向白嫣去说。白秦桑是白嫣的女儿,关心自己女儿的事情实属应该。可是白嫣是狐族的神女,狐族有规矩说狐女不得与人族男子藕断丝连,否则处以极刑。一来她们不知道白嫣的性情,要是说坏了让白嫣觉得白秦桑和萧峰在一起是孽缘,岂不是活活拆散了他们?另一方面,难保白嫣不是遵循狐族的教法,只要透露一点苗头,白嫣就会横加干涉。不过白嫣既然敢于闯上灵泓寺的山门,抛弃狐族的信仰,去找自己心爱之人,料她是个开明的人,她们心中对白嫣是既钦佩又祭坛。毕竟,白嫣是兽族统领,修为高深莫测,她的起心动念都几乎决定了世界的割据,他们哪敢多说什么。
白嫣猜出了她们两人的心思,而且日后南疆和修真腹地的事情也要劳烦到她们的师傅无尘道长,于是展现了自己亲和力的一面,柔声道:“两位误会了!我身为秦桑的母亲,对秦桑的事情自然比较在意,若是秦桑当真喜欢你们的萧兄弟,我不但不会反对,而且还会大力支持。南疆势力与修真腹地敌意极深,要是秦桑以兽族圣女的身份嫁给人族一个少年也不是不可能。”
两人大吃一惊,这分明是冒天下之大不违,修真腹地的那些正道宗门干涉不说,南疆势力也根本不会同意此举,就直接违逆了白嫣所在的狐族门规。
“我不会反对秦桑的选择,但是我多少会在意她选择的那人心性如何,是否会好好照顾我女儿,这才是我关心的!你们一定诧异为何九剎浮屠塔会倒塌,般若大师为何不再困住我!虽然我曾经是兽族统领,但不代表我一定继承仇恨。其实,我并不愿看到南疆与修真腹地这样永无宁日,一旦大战爆发又是血流成河,哀鸿遍野。这冤冤相报,没有终止的那一天,反而越来越深。你们觉得这天下最厉害的一样东西是什么?”
两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