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花刺的后方,一道流霓溢彩的光芒急速突破了洛花刺,光芒正中萧峰的身上,接着是剧烈的霓彩以萧峰的位置为中心刹那间爆发,将四周的洛花刺全部震落了下来。
等光芒暗淡消失,众人才睁开了眼睛,只见胡水笙赫然出现在萧峰的身旁,浑身剑霓飞舞,将她白衣染的通透发亮,长发飘然舞动,映衬着她面纱婉遮的脸,一双眼眸清冷而孤独,像开在雪山之巅的莲花,寂静盛开,孤独凋落,是永恒的落寞。
胡水笙嘴角鲜血流了下来,她因之前对抗蛇王,强行运功,真气紊乱所造成的内伤还没恢复,此时又强制逼出真气去抵抗洛花刺,旧伤加新伤,她身体摇摇晃晃,依靠长剑才勉强维持站立,气息粗重了许多。
萧峰扶住了胡水笙,惊呼:“师傅!”
“我没事!”胡水笙额头渗出丝丝冷汗。
凤舞娘冷笑一声:“没事?都成强弩之末了还没事?能够瞬间运气出招固然有点本事,但是极易造成真气错乱,落下内伤!你可知此乃运招的大忌?”
胡水笙抬头看了一眼凤舞娘,“就算如此!你想杀我也没有那么容易!”
“是吗?”黑暗中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是红拂和逍遥子,他们赶来一看究竟,胡水笙却已受重伤,剩下其余三个人,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红拂的拂尘一挥,从天际落下,“若是贫道呢?也杀不了你吗?”
紧接着逍遥子在红拂之后,也轻轻飘若,运气而动的本事足以看出他们两个人的真本事。
逍遥子眉头一皱,玄扇啪的一声收入手中,“唉!若不是宗主有令,这么动人的身影,我可下不了手!”
逍遥子望着胡水笙的飘然清丽,有几分痴迷,但红拂撇了他一眼,他尴尬地干咳了两声。
萧峰等人以为可以逃脱,没想到还是难逃红拂和逍遥子的魔爪,况且红拂和逍遥子所属的兵器宗有武相凛、温弼和凤舞娘三名堂主前后夹击,留了后手,红拂和逍遥子才会如此淡定自若。
子钦与武相凛缠斗在一起,这武相凛凭借强横的身板,以及凌驾于他之上的武功修为,几乎都在跟子钦练手似的打斗。
武相凛见子钦注意到红拂和逍遥子赶来,萧峰和胡水笙危在旦夕,分了心神,“再陪爷爷耍两把!”
武相凛一拳打了过去,子钦双臂交叉挡了下来,数次重击之下,子钦双臂颤抖了起来,剧痛无比。可是武相凛的攻击一招以一招凌厉,刀削似的脸庞透出一丝狰狞。
近处一看,武相凛的右眼与左眼有些不同,他的右眼有一条深深的刀疤,满脸横肉,一副穷凶极恶的暴戾面孔。
云瑶硬撑着内伤,前来支援子钦,两人夹击之下,武相凛游刃有余,没有丝毫吃力的样子。看来即便是云瑶和子钦两人的修为加起来,都打不过兵器宗的一名堂主。
“就凭你们两个娃娃,还想跟爷爷打!小妞倒是有点姿色,今晚爷爷就把你衣服全撕了,可好久没有快活过了!”武相凛眼睛流露出凶光,上下扫了几眼云瑶,嘿嘿笑了几声。
武相凛巨大的手掌抓住了云瑶,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任凭她怎么动弹,都挣脱不了。
武相凛将云瑶全身打量了一便,猥琐笑了几声。
云瑶骂道:“无耻之徒!”
子钦冲了上来,武相凛另一只手掐住了子钦的脖子,轻轻一捏,子钦脸色涨红,青筋暴起,不断挣扎喘息,但是武相凛力大无比根本无法掰动他的手掌。
现在只剩萧峰和胡水笙两人,胡水笙又受了内伤,萧峰修为不够,怎是兵器宗的这些人的对手。别说红拂和逍遥子这样的顶尖高手,就单单是兵器宗的三个堂主,他们四个人加起来,与这些人比根本不够看。
胡水笙身上背着一个包裹,包裹沉甸甸的,红拂和逍遥子眼睛一亮,相互对视,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红拂一出手直奔胡水笙,她速度远远超过了胡水笙和萧峰的想象,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红拂已经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几乎碾压的修为差距,他们两人望尘莫及。
红拂一掌打来,萧峰拉了胡水笙一把,自己挡在前方,以嗜血剑接了她一掌,红拂的拂尘一挥,将萧峰手中的嗜血剑打飞了出去,插在了附近的岩石中。
这一掌可了得!
萧峰手中的嗜血剑已然脱手,虎口受到红拂掌力的震荡鲜血淋漓,模糊一片。一股剧痛从手心袭遍了全身,手臂颤抖不已,他咬咬牙,忍住了剧痛。
红拂又是一掌,直逼萧峰的脑门,胡水笙逼上了全身的功力接了下来,她如同断线的风筝,身子轻飘飘的飞了起来,鲜血喷涌而出,倒在地上,萧峰连忙过去将胡水笙扶了起来。她神识有些模糊了,静静躺在萧峰的怀里,微微喘息。
红拂一把抓来背在胡水笙身上的包裹,身形后仰,飞回了逍遥子的旁边。
她打开了包裹,是一个木匣子,翻开一看,赤红色的光芒丝丝缕缕流淌了出来,乃是一朵从来没有见过的火焰之花,妖艳绽放。
连红拂都不禁眼前一亮,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还魂香?开在阴阳交界的彼岸花?千年一开,千年一落!”
彼岸花有无穷的魔力,红拂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回想起了她年轻的时候。
红拂还是个少女,逍遥子陪她练剑。
那是在飞仙门的剑堂后院,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