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士破空飞行,不一会,落在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山头。
山头隐蔽的地方已有一个人在等他,这人穿了黑衣劲装,蒙着脸,负手而立,站在高处欣赏风景。
妖道人看到这人,二话不说,一掌劈去,黑衣人单脚一踏便如同风中落叶一样滑开了,光凭这份飘逸灵动的身手,实力不容小觑。
黑衣人呦了一声,笑道:“大师为何如此动怒?”
“你明知顾问!”妖道人答道,喘着粗气质问道:“那道士不是别人,正是道天枢!”
“是他又如何!”
“好一句是他又如何!道天枢乃飞仙门第十六任的掌门,修为独步天下,我有十条命都不够他一招惊虹剑歌!更何况,他手握飞仙门镇门神兵惊虹天剑!若不是被你骗了,给我一百个胆子,都不敢与道天枢为敌!”
妖道人对眼前的黑衣人多了几分忌惮,敢于同道天枢为敌,与飞仙门为敌,绝非等闲,光是这份狼子野心就令人胆寒!
“你好歹位列灵泓寺四大圣僧之一!怎么?一个道天枢就把你唬成这样了?”
黑衣人口口句句都在讽刺妖道人。
任谁都不会想到,这妖道人的身份却是天下第一佛门灵泓寺四大圣僧之一。
只是明明佛门中人,为何要助纣为虐,帮助黑衣人对付道天枢?
想那飞仙门,千年大宗,道家正传,道天枢作为这数百年来修为最为高深莫测的掌门,使得一招飞仙门绝学惊虹剑歌神鬼不测。
天下谁人都知道道天枢的通天本事,更为正派中英雄风范的翘楚,以他为尊!
妖道人道:“且不说道天枢修为天下第一,光凭他的正直道义,我就不能助纣为虐!”
“哈哈!助纣为虐?你堂堂佛门圣僧,口口声声的道义,竟然甘愿与我这所谓的小人为伍,视佛门清规为何物?你所奉承的清明正道,所信仰的清修佛门又摆在哪里?如果没有我,没有我为你提升功力,你永远都别妄想坐上灵泓寺主持的位置,而她、将永生永世为你受尽寒冰烈火的煎熬,每日每夜,年复一年,不得超生!”
“够了!”
妖道士打断了他!
“如果你没有破戒,如果她不是为了你,你又何必站在这里?就这一条,你都别想做个干干净净的佛家人!何必呢?你只要当上灵泓寺的主持,你就能开启九刹浮屠塔,到时候以你主持的权力赦免了她的罪,再传位给你一个师弟,你们从此远离江湖,做一对不问人间烟火的神仙鸳鸯不是很好?”
妖道人想起般若主持慈祥的背影,佛法大道,常伴燃灯古佛,那纯净无尘的佛门之地已经离他太过遥远,因为他的心不再一尘不染。
他愧对般若大师,愧对清修佛门,更愧对各位圣僧师兄对他的照顾有加。他动了凡心,破了戒,明知道泥沼深陷,却无法自拔。
苦海无涯,何处有岸?执迷不悟,却悔不当初啊!
太多矛盾冲突压抑着他,似乎要窒息了一般!可是,可是有的选择吗?
妖道士心头有些松动,他心中的那个人是他无时无刻不倍受煎熬的牵挂,明知是错,却一错再错!心中懊恼:我罪孽深重!愧对佛门,更愧对你对我的一片痴心!
妖道人深吸一口气,有些惆怅有些懊恼烦躁,说道:“我实话告诉你,就算你我联手,也根本不是道天枢的对手!天下没有任何人可以打败他!”
妖道人的话似乎刺到黑衣人的痛处,黑衣人突然怒了起来,黑衣人道:“没人可以打败他?我偏偏不信!”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轻信你!”
这黑衣人的气魄和格局绝非普通的修真人士,况且还看不透他的修为境界,实力讳莫如深。
“凭什么?怎么?知道要对付的人是道天枢,觉得没有胜算了?”黑衣人看出了妖道人心中的所思所想,继续说道:“你是怀疑我的实力,还是在后悔当初头脑一热,答应帮我?”
“既然你知道,我也不多说什么!”
“你心中若无邪念,我如何说得动你?想你堂堂第一佛门的得道圣僧,天下有谁能够动摇你的信念?其实,根本不是我说服了你,而是你自己早已经说服了自己,而我,只是你的一个理由,一个宽慰你内心罪恶的借口罢了!”
妖道人哈哈大笑,他坚守多年的佛门大道在这一刻支离破碎,声音一沉:“是啊!是啊!哈哈哈!是我执迷不悟!呵呵!圣僧,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妖道人当初被黑衣人说动去对付一个人,但是黑衣人并没有告诉他对付谁,甚至妖道人都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但是他别无选择。如今,得知要对付的人是道天枢,他却步了,因为他坚信自己杀不了道天枢,就算再加上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办到!
妖道人心头一痛:不!我不能一错再错!谁都杀不了道天枢的!如果!如果我将这算计他的阴谋告诉道天枢,乞求他帮我救她,兴许,兴许道天枢会答应了?不,不可能,凭什么?道天枢凭什么帮一个坏了佛门大道的卑劣和尚,与灵泓寺逆道而行?
妖道人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这世间仿佛只有他一人,没有人可以帮他!他心想:告诉道天枢!至少!至少能洗刷掉几分我肮脏的灵魂!
黑衣人干笑两声,道:“大师啊大师!你终究是信不过我!信不过你自己!你以为你的佛门你还回得去吗?就算灵泓寺不知道你的勾当,你的良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