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许笑着解释:“我查,是因为我觉得你怀孕了。本来不还不肯定,最后你居然连你自己的验孕棒都奉献出来给我,那就使我不得不肯定了。”
“我说你那天说话,句句都听着别扭,原来都是在试探我。”shary笑了笑,问:
“陆雅姜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今天上午方既南说,孩子早产了,是两个男孩子,生出来心脏衰竭,死了。”姒许说得云淡风轻,但还是透着丝丝惋惜。
可惜了那两孩子。
“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今天就早产?阿许,不会是你找陆雅姜,找出了麻烦吧。”
姒许清了清嗓子,想着怎么说,最后也觉得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直接就道:“我以为你的事,是陆雅姜干的。所以带了把水果刀去唬唬她,结果她全说了。后来方既南追过来,她就假装失衡,掉进了水塘里。达叔送你去医院,我们离开的时候,陆雅姜还好好的。你手术出来,就接到方园那边的电话,说是惊了胎早产。晚上孩子刚出来还一切正常,后面就突然心脏不好,眨眼就没了。”
事情即便是姒许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但依姒许的脾气,定然也不会这么简单。陆雅姜的孩子没了,这可是大事!
不管姒许中间有没有对陆雅姜做什么,但结果都是她的孩子没了,若是平安落地,这左右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让老爷子松口,把陆雅姜接近客宅,就可以了解到,老爷子方朝宗是多重视这两孩子。如今孩子没了,多多少少都跟姒许脱不了干系。
这事儿,有点儿捅大了。
shary蹙起了眉:“方既南呢?他怎么说?”
“他说,陆雅姜的孩子不是他的。老爷子让陆雅姜进方园,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方家的种。不过是借坡下驴,顺水推舟一下,让方既南领进了门。”
“那他有说,孩子是谁的吗?”shary表示并不意外听到这个消息,她相信方既南那厮的手段,不傻,但最重要的是,他对姒许可是死心踏地。
想到这里,姒许忍俊不禁:“他说他有怀疑的对象,老爷子。”
听姒许这么一说,shary也跟着笑了。
这还真敢想。
“我说,你要是说是方律钧的,我还真信,说是那方老头的。我还真不信。”姒许笑着说。
“方律钧?你倒是提醒了我,去查查这两个人的往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你们四房是被人盯上了。”
“盯上就盯上吧,方家家大业大,哪有不盯上的道理。”
“等陆雅姜醒来,阿许,你回方园估计会有大麻烦。我觉得老爷子,这次不会这么简单地就睁一只闭一只眼。”shary分析道。
姒许耸耸肩,她现在很多事情也看开了:“无所谓,他爱咋地就咋地。我现在没心思去计较这么多了。”
“那方既南说的,你信吗?”
“信,当然信!”姒许贼贼一笑。
——
陆雅姜孩子惊胎早产,又眨眼死了的事,昨天晚上就传遍了方园的大大小小角落。
各房人物几乎一早就在讨论同一件事。向来爱凑热闹的三伯母何吻琼,一早就去2号别墅拜访二房的聂芝香。
聂芝香方既珍母女正在饭后,吃着解暑的水果点心,见三伯母何吻琼来,两人对视一眼,立即笑脸相迎。老爷子方朝宗二子方振春,当年讨的就是琼洲本地小门小户普通人家的女儿做老婆,胆小怕事,但又偏偏爱往前凑。
聂芝香最看不惯她这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所以总喜欢在她面前拿架子。三伯母何吻琼也不介意,左右几房只要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她是最常走动的一个。她与方振春没有生孩子,老公当时死得早,也没给她留下一儿半女。当年,她也曾想过像大房吴兰那样领养个女孩子,将来向四房借个种。孩子生下来之后,就归到三房她名下。
可最终想了想,还是绝了这心思。
孩子到底还是亲生的好。
“三弟妹来了啊?来来来,坐,吃点儿水果。既珍,赶紧把那天从法国空运过来的葡萄拿过来,让你三婶婶尝尝。”聂芝香招呼着何吻琼进来,又让女儿去端水果。
这热情劲头,有点儿过。
三伯母何吻琼也是个人精呀,脸上堆笑:“我不过就是过来转转,二嫂,你忙个什么呢?既珍这些年,真是越长越水灵了。”
一说到女儿,聂芝香是骄傲的。她这个女儿,出生正经八百儿不说,而且从小就特别听话乖巧,学业成绩就都没让她操心过。方既珍从小就学钢琴,如今刚过二十出头,已经被美国一所知名的音乐学院录取,听说再过段日子就要出国留学了。
若说三伯母何吻琼,一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就是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你别夸她,夸多了,她容易得意忘形。三弟妹今天来是什么事呢?”聂芝香问。
三伯母何吻琼笑了笑,提道:“我早上听说,客宅那边的生了,是两个男孩。可刚生下来不久,就没了。这也够糟心窝子了。”
她就知道何吻琼过来,准说这事儿。
也不奇怪就接着说:“两男孩怎么了?别说是没活下来,就是活下来,你以为这家业还能留给这外面养的孩子?客宅那位,估计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办法,人么,就是个命。没个命,怎么都斗不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