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时间放在四点半到四点三十五这个区间的话,路雪岚却是难逃嫌疑。∈♀,..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那个女的呢?
而且那个时候,他还那么若无其事的帮我把传票带了回来。
如果他是凶手,他也不该明目张胆的把自己染血的衣袖露出来才对,真的那样杀人,他自然应该换好衣服,将原本染血的衬衣扔掉甚至于烧掉才对……
这件事,还是有很多疑点……不对,不会是路雪岚的。
身旁只听见警察大哥微微顿了顿,喉间隐约的吞咽声响起。就因为刚才的话,我们之前舒缓的情绪,又再次颤抖起来。
“死者死亡胸口被纤维分离,加上最后疼痛致死。这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五分钟之内定型。如果是这样,难上加难且不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他嘴唇略有些哆嗦的抿紧,有抖手从内衬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醒了醒鼻子,像是极度忍耐一般的靠在后座上闭目喘息了起来。
他没说一句话都几乎是一度的语塞,意外费劲而又生硬的声音,透出一种强迫,似乎他正试图让自己的精神稍微好一些。
调息了好一会儿,他总算再次开口:“至少我现在还没听过哪个外科医生的技术可以在五分钟内完成纤维剥离。如果真要追究个所以然,那就只能解释这样的手段,不是人类可以达到的了。”
我吃惊的看着他胸口略有些大的起伏,心中也阴阴的发怵起来,要知道这还仅仅只是把这一切说出来。
真的,这仅仅只是说出来。就给他带来这么恐惧的身体反应。
话到了这里,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死一样的寂静,在那种寂静里。留给我的是无限的想象空间,就好像那一幕幕血淋淋的场景在我眼前不断的翻腾。
短短的十分钟,漫长而又苦闷。
车终于飞快的停入派出所的停车场,三角眼如刑满释放一般的,根本懒得锁车似的直接推门冲了出去,只留下我和警察大哥在车内不紧不慢的关门。往所内走去。
就在即将进入问询室的时候,他再次停了下来,张了张嘴,最后似乎做了很多内心挣扎一般的,再一次开口说道:“最后,也是最让我们不理解的一个疑点。那就是法医给出的结论——死者一直以来都躺在原地没有动,而我们却只在下班返回派出所的时候才看到那具尸体,就连看门的老伯也说尸体真的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
凭空出现……
也就是说她从死亡的四点三十五开始,到被发现的七点钟左右……这两个半小时之内。根本没有人发现她在那里躺着?
被他最后那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这整件事被无穷无尽的阴霾笼罩。
“那……!”我紧跟着警察大哥的脚步试图追上他再问些细节。
可就在我准备开口的瞬间,他脚下步子猛地一顿,转过身来制止了我:
“好了,我也就告诉你这么多。总之这一切都不是人为可以操作的,若是正要追究个所以然,恐怕没那么简单。在我看来,这件事情成为历史悬案也无不可。它就好像北东省边界的碎尸案一样,那场悬案……哦不。它比那场悬案更加恐怖。因为那场碎尸案至少还有时间,而这次的案件……”
“这……”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吗?我独自站在问询时门口,手托着下巴沉吟着。
北东省的碎尸案?好像在之前的报纸里面曾经看到过,是说……
“好了,我们进去吧。去好好看看,另一队抓到的人是谁吧!”警察大哥见我站在原地不动。费劲的抓了抓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一般的,转过身去便率先向着问询室走去。
我回神也赶忙跟上,可是心里却一直在围着这一切打晃。
北东省边界的碎尸案——又被称为幺幺九案件,只是个称号。到底不知道这个幺幺九是说案件的序列号还是其他的数字。总而言之,这些年来这次事件虽然淡忘,却依旧还在口口流传。
一千块刀功细致的肉片,真的很难想象,更何况那头颅还被整个都炖烂!那种视觉产生的冲击比这次的事情更加直接。
只是如果算上时间,那这一次则更加恐怖。
慢工出细活谁都可以,这样迅速的手起刀落,还做得这么细致却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那如果按照警察大哥的话来说,天下便没有这样的凶手了。那之前把三角眼气得半死的另外一组到底抓的是什么人呢?
这下子,连我也好奇起来了!
……
“是我下的毒,是我害死了她……”
还没走进问询室,耳边便传来一阵凄楚的忏悔声。
那声音被喉间的呜咽淹没,似乎对于杀害别人的事情,他深恶痛绝。
是个男的?
我循声小心地走进问询室,迎面便看到一个身穿白大褂,内里西服革履的男子抱着自己的脑袋拼命撕扯着头发,坐在问讯桌前。
看他痛苦的样子,怎么有种被威逼利诱,强迫画押的感觉?
他身面色清冷的看着问询的另一位警官和这个男人。那三角眼满脸不悦的看着那个问询的警官,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得掉出来。
哎呀嘛呀!这给是有多恨啊?
不就是抢先一步抓到人么?至于嘛?
“那么,你是对杀害立萧女士的事情供认不讳了是吗?”问询的警官翻了翻手中略有些空白的立案表,打开录音笔,开始记录最关键的部分。
立萧?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