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他唇边的笑意,自然以为他是对此很满意了,当下立即道:“回头臣妾便将她召进宫里来,好让皇上见一见她。”
祁巍微微皱了皱眉,淡淡的道:“这件事还是稍后再议吧,主要还是要看熠儿的意思。”
皇后顿时一怔,精致的眉宇间闪过一抹愠色,随即笑道:“是臣妾心急了,臣妾也是想着给熠王找一个温温端庄的王妃好日后能照应他,倒是忘了还要熠王满意才是。”
没有人看到她垂放在双腿的玉手正死死的撕扯着手中的帕子,熠儿!还是熠儿!她的孩子同样也是皇上的骨血,怎么不见皇上对她有半分的疼惜之情,他祁瑾熠不过就是一个从宫外接回来的孩子而已,一身病不说,甚至母亲根本就没有妃嫔之位,他凭什么能独占皇上的宠爱这么些年?!
迟早有一天她一定要死死地将他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有这样,她的孩子才有机会登上这九五之尊之位!
祁巍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朕等下还要去御书房议事,就不在这儿多呆了。”
皇后见状,立即上前扶他站起身,微微施了一礼,道:“臣妾恭送皇上。”
祁巍淡淡的点了点头,便直接出了长秋宫,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皇上。”在身后侍候的李公公道:“今日是刘贵妃的生辰,您要不要去敏秀宫瞧一瞧?”
祁巍侧目淡淡的皱眉道:“朕怎么不记得了?该送的东西可都送去了?”
“皇上放心吧,老奴已经吩咐下去了,该送的都已经送过去了。”李公公道。
祁巍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道:“御书房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朕就不过去了,吩咐下去,朕晚上去敏秀宫就寝。”
李公公垂眸应了声,道:“老奴记下了,马上派人去传旨。”说完朝身边的小太监挥了挥手,那小太监立即微微弯腰便赶去了敏秀宫传旨。
“你们都下去吧,有李贯陪着朕就行了。”祁巍淡淡的道。
“是,奴才奴婢告退!”
一时间只剩下了祁巍和身后的李贯两人,祁巍并未朝御书房走去,而是漫步在空旷寂寥的宫苑中,李贯只是一路垂着头恭谨的跟在他的身后侍奉着。
“南侯府小姐的事情你怎么看?”祁巍突然开口道。
李公公神色微微一怔,随即垂下双眸,谨慎的开口道:“老奴觉得还是先将事情查清楚的好。”
“这么说你觉得熠儿与她的婚事不该就此作罢?”祁巍皱眉道。
“老奴只是觉得这件事还是应当看熠王殿下自己的意思。”李公公神色恭谨的道,他跟在皇上身边十几年,自然知道皇上的脾性和最担心的是什么。
祁巍微微叹了口气,若是要看他自己的意思,这桩婚事不可能会作罢,单看他对那丫头的维护就知道是已经上心了,他的儿子他清楚,凡是认定的事情断没有放弃的念头,这点倒是跟他的母亲一模一样。
想起那个温婉玉的女子,眉宇间闪过一抹柔情,也就只有她才最懂他的心思,这么些年,除了她再也没有人了。只可惜啊,她竟是走的这样早,徒留他一个人在这人世间日日夜夜的思念……有人说过,唯有留下的人最痛苦,这话果真是不假啊!她或许早已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种种,但是他却没日没夜的沉浸在思念之中,无法自拔。
李公公看他的神色就已经猜出他在想些什么,心中微微的叹了口气,侍候在一旁也不敢出声叨扰,一时间,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宫苑中响起。
良久,祁巍才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朕老了,也不想再操这份心了。”
李公公神色也轻松了些许,唇角弯了弯,道:“皇上不必忧心,依老奴看那沐小姐也是个好的,想来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挟持的。”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有关她的事迹倒是也没少听说,况且,宫宴之时在忘月居的事情,看似查不出任何证据,但是他好歹在这深宫中也呆了几十年了,有些事情比旁人看的更清楚一些,这位沐小姐绝对没有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祁巍微微一愣,笑道:“很少从你嘴里听到夸人,看来这南侯府的小姐当真是不错。”
李公公笑了笑没有接话,他自然知道今皇上的心里只怕也是有自己的思量的,虽这位沐小姐也是有几分喜爱的。
祁巍却是对沐音有几分喜爱,若是说刚开始对她有几分偏见,但是经过这么多事情,还有宫宴之上的霸气宣言,当真是对她有几分改观,她的这种性子恰好也是他比较喜欢的,像熠儿这样的身子,选个温温玉的倒还真是不见得适合他,反而是她这种性子,更能坚韧几分,能与熠儿相互扶持走到最后吧。
皇后打的什么算盘他心里也清楚,只是不想挑破罢了,身在这深院高墙,有些事情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
“走吧,去御书房。”祁巍淡淡的道,说完,转身便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李公公自然是恭谨的跟在身后,两人的背影在这空旷的宫苑中显得有几分萧条,几分空寂。
南侯府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沐靖南面色阴沉的看
色阴沉的看着除了几个丫鬟婆子空无一人的锦瑟院,沉声道。
几个丫鬟婆子只能小心翼翼面色惶恐的跪在庭院中,她们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突然听闻自家小姐被人掳走了。她们根本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