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答应你,秦执,我只是想要与你一起共进退,”犹如叹息的声音飘来。
秦执手臂的力量紧了紧,“共进退。”
“我不是弱者,既然决定和你一起走,就不会退缩。”
“音儿?”
“秦执,我有没有说过,在我的心中,这个世界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音儿!”身后人身子一震。
对容天音他从来是患得患失,从她的口中真正听到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就像是吃了许多盅蜂蜜。
“你为我所做的,我一直都看得见。”
五年来她没有再去打听他的消息,但总会有人告诉她,而她日夜忍受着那种折磨不敢见。
“褚国的摄政王,天下大权,都没有你根头发重要,”秦执动情道:“此事一了,我答应你,一起归隐山林,过我们想要过的生活。”
“好。”
到那个时候,她会找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
天下之大,总会有一处没有别人认识他们的地方。
想法美好,但真正要做到,却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边境扎防,容天音跟着秦执再度回朝,过路时,容天音没少听说神隐家族的事。
才发现,神策在这期间为她所做的并不少。
要改变天下人的想法,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齐国败兵,撤退的主要原因还是在容天音的身上,就算没有他们刻意去宣传。
当时那些人当中也有别人,话很快就会传开,关于容天音只身闯敌营刺杀锐帝一事,很快的就被别人拿来津津乐道。
一传十,十传百。
天下人皆知,诸葛犹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强大的齐国,最后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败军了,容天音的名一时被传得有些复杂了。
如果这还不是祸水,还是什么?连堂堂的皇帝都肯放弃江山,成全她。
足见此女的魅惑力量强大,连一方九五至尊都免不了被勾去了魂儿,供手相让江山。
等容天音回到褚国皇城又是另一番场景了,水家那件事仍旧没有得到解决。
到是因为某些原因,愈演愈不可收拾了。
秦谨到底还是头疼了,原本这是一个机会,却被水晟邢的冲动害了他失了先机。
秦执在边境,而他做为皇帝本该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削权,等到事情已经差不多时,机会已经失去了。
秦谨要关范峈,就要面对褚国百姓的指点。
做为皇帝,他根本就不可能那样做,所以,最后范峈还是被从大牢里释放了出来。
水丞相自然是不能罢休的,他儿子还被关押在那种地方,而范峈却好端端的走出来。
这种事放在谁身上谁都不会舒服,更何况是水丞相。
外患已经解决了,现在内忧的问题却出来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权力,秦执手握着着实权,秦谨做为皇帝自是不容秦执。
两兄弟会打起来也是迟早的事情,关键在秦执这里。
如果他要退一步的话,也许事情会变得很好解决,但若他再进一步的话。
话里有说要隐退山林,却不防碍他再次霸占权势的进攻。
褚国一半的天下,都是属于秦执的。
进城前,容天音几次想要问一问他,那个口一直未开。
“怎么?”
大风雪,秦执陪着容天音一起坐在马车里。
彼时见她用这般眼神瞅着自己不禁放下手里的兵书,抬眸询问。
容天音拧开目光,放在飘然的帘子边,马车边有积雪凝固了,她的目光就定在那里。
“这次,你打算怎么做。”
“打算?”秦执挑起一边眉毛,反应过来她要问的事,“秦谨已经不是孩子了。”
所以呢?
她秀眉微蹙。
“音儿对他的照顾已经够多了,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
“确实不是我的错,但那又如何?我问你是打算如何办?没有说要照顾他的意思。”
她知道秦执心里想什么,对秦谨她确实是不用再照顾了。
斟酌了半晌容天音这句话,秦执才明白她的用意,嘴角勾勒着一道漂亮的弧度。
“承诺了你,就不会食言,”他顿了顿,“权永远比不上你来的重要。”
温热的掌心抚上来,容天音微微侧脸,将自己脸颊埋进他宽厚的手掌心里。
难道他不知道,有些时候承诺也会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做改变吗?
现在换成她患得患失,容天音不由自嘲一笑。
眼前黑影覆下,隔着一个小桌,唇被吻着。
感受到他的爱意,容天音热情回击,马车内的气息刹时变得暧昧。
……
摄政王凯旋而归,做为褚国的皇帝,秦谨必须迎接。
这并不只是对军人的尊重,而是在向褚国的子民做一个交待。
在皇宫门前看到一身明黄的秦谨时,容天音觉得世界又变了一圈。
每次看到秦谨,都会有另一种的感觉。
秦谨含笑的目光正穿过千万的人群,落在她的身上。
感受到秦谨的注视,秦执环在容天音身上的力道不由紧了紧。
容天音暗暗扫了他一眼,没有错过他眼中闪烁的冷芒。
跟一个孩子吃什么醋?
十六岁的秦谨,在她的眼里,确实还是个孩子。
不知不觉间,又过了一年了。
她走出五年的时间,再渡了一年时光。
肚子的里孩子已经在她身体里生存了数月,再过不久也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