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霍去病着深色锦衣,黑氅加身,腰间束着青金五彩绦,黑如漆夜的发上还落在雨珠。负手而入,黑色短靴下顿时浸湿一片。后面跟着负责城门安全的的校尉官。
众人见此人气宇轩昂,眉宇中透着凛冽,不由软了下来,收了刀剑,齐刷刷的立于一旁,听候校尉差遣。
校尉官环视了一遭门楼,顿时一张少年如玉般的脸拉了下来,“今日未央宫中有宴请,你等却在这里玩忽职守,喝酒赌骰子。”
众人面对如雷声的训斥,顿时酒醒了一半,自是不敢再做声。
校尉冷眼撇向站一旁的公孙小婵和锦绣,不屑的问道,“这二人是做什么?怎会在门楼。“
众人面面相觑,偷放云梯的事情自然是不敢说的,只见肥油短腿捅了一下刚才训斥锦绣的士卒,悄声道,“你到是说啊!”
校尉见几人鬼鬼祟祟相互递着眼神儿,嘀嘀咕咕个不停。不由怒火上窜,一个重拳落在木桌上,“再不说,军法处置!”
“小的说,小的说。”肥油短腿上前一步,黑眼球在眼眶中来回溜溜直转,嗫嚅着,“小的们深夜觉得肚中饥饿,便…便唤来了城中酒家给送些吃的,可是这两个贼人却以酒菜贿赂我们,想要出城,小的们,顿时觉得其中有鬼,却带上来盘查。”
“哦?那…盘查出什么?”霍去病阴沉的脸,冷语道。
众人凝望着霍去病,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而校尉也对他甚是尊重。心中自是明白此人是那权贵之人,只是不知晓真正的身份,任谁也不敢多言。
“冠军侯霍将军奉命视察守城情况,问你们话呢,怎么一个个和木头一般,哑巴了?”校尉厉声道。
“回大人,小的们查出这贼人竟是男扮女装。”肥油短腿指着锦绣,眉目尽是邀功之谄。
“那另外一个呢?”校尉眯起眼打量着锦绣,目光游离着,肆意从她的身体中寻找出女儿的特征。
“另一个…”,肥油短腿自然此刻眼前的公孙小婵便是早晨给了自己一脚的女子,但是又不敢说出早晨自己调戏良妇的行径,口齿间见了踟蹰,“是……男子!”
“哼……。”霍去病鼻中发生一丝鄙夷,冷眼看了一眼墙角中被雨水浇湿,正瑟瑟发抖的公孙小婵,薄唇中吐出冰冷的命令,“此二人形迹可疑,预谋不轨,带下细细拷问便。”
听了这话,公孙小婵心中顿是失落,看着冷言冷语,甚至不正眼看自己的霍去病,心里一团怒火升起,非欲与冷面霸王争辩两句
“霍将军,你我今日在静法寺有一面之缘,您明知道民女是女儿身,怎不替民女说话?”
“民女?”霍去病闻声望去,公孙小婵正怒目看着自己。
公孙小婵的一双眼睛与霍去病的目光对视的那一瞬,忍不住浑身打了寒颤,这对乌木眸子锐利的如同两把寒剑,冰冷、危险、充满着摄人的力量,可偏偏这阴冷中又透出不易察觉的怜爱,让公孙小婵原本的怒气转化为恐慌。
“霍将军难道不记得今日静法寺中,民女称赞公主美貌一事。”公孙小婵心想,倘若我搬出公主,你个冷面霸王自是不敢再撒谎。
霍去病没有回应,挪了步子,走到公孙小婵面前,一副嘲弄之色,似笑非笑,轻佻着眉宇,垂目于公孙小婵的胸前,声音中带着懒懒散散的腻味,“民女?你让本将军如何相信你?”
众人跟着哄笑。
公孙小婵被这一戏弄,本对霍去病还心存一丝的希望都破灭了,五脏六腑都冒着滔天的怒火,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大骂道,“你个臭流氓,无耻下作!衣冠qín_shòu的癞蛤蟆,癞蛤蟆!”
“放肆!简直就是刁民,竟敢辱骂霍将军,给我带下去,刑法伺候。”校尉见这人如此刁横,心中怕再下去出了岔子,赶紧令人将怒气冲天的公孙小婵和锦绣押了出去。
公孙小婵见几个大汉的大手伸至自己面前,胳膊向后一撤,刚要伸向腰间,取出绵骨鞭子,却被霍去病疾风利眼发现。
只见霍去病飞转着身子,硕健的手臂按住公孙小婵的腰间和手臂,顺势一带,公孙小婵卷进了霍去病的怀中,踉跄一倒,竟与霍去病撞了个满怀,霍去病本能的伸出右手一挡。
这一挡,不偏不倚正好压在公孙小婵胸前的绵软之处,公孙小婵和踩雷一般向后一躲,双手交叉于胸前,瑟瑟的看着霍去病,本被雨水冰冷的煞白小脸,忽的泛起了桃色。
霍去病一手按下后,手感绵软,继而感到不对,再看到公孙小婵的反应,继而明白了自己刚才的行径,整个人哗然变得僵硬起来,神色慌张了一瞬,转瞬又冷静下来。
“他是故意的!他定是故意的!”公孙小婵恨恨的瞪着霍去病冷峻英俊的面庞,又羞又恼,狂怒之下,抽出腰中的绵骨鞭子,向霍去病狠狠抽去。
霍去病久经沙场的经验,岂能不知道这一鞭子是向自己挥来,但是看着眼眶中盈盈而落的公孙小婵,他竟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结结实实的吃了公孙小婵一鞭。
古铜色朗俊的脸上当即显了一条殷红的鞭印。
公孙小婵的眼中尽是委屈,一双青眸斗转流云。
霍去病的眼中尽是心疼,眸底涌起了无奈的暗影。
“还等什么呢!还不押下去!”校尉一声怒吼。
“是。”校尉一个挥手,几个士卒领命,上前押住公孙小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