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该用什么表情,我几乎快疯了,我真恨我为什么不晕过去。他也似乎不相信这一事实,可是我明显感觉他的眼里有畏惧,他摸摸我,又咬自己一口,就是为了证明一下自己这不是在做梦。我也想咬自己一口,只可惜没办法。我真希望自己在做梦。
怎么可能?任纯平时那么单纯,平时也不跟什么人接触,为什么会突然跳楼?凶手是我?到底是谁?我到底做了什么?很明显,凶手还不知道我已经躺在这里了,要不然不会再以我的身份去杀人。可是,他为什么要对任纯下手?现在寝室就只有高盼一个人了,她该怎么办?寝室的灯会不会无缘无故地亮起,还有地上的那些脚印?
“你今天真的没去哪里吗?”李豪博非常严肃地问,很闲人,他还是不相信我的,亦或者说,他也不敢相信这一切。
“我能去哪里?”我淡淡地说着,任纯死了,我几乎没有什么心情为自己狡辩,清者自清。
“凶手到底想干什么?”
“凶手不知道我已经被你们抓了是吗?”
“是的!我们已经跟你的老师说过了,对任何人都说你家里有事,请假几天。”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以我的名义杀人?他杀任纯有有什么目的呢?”
“的确,至少目前我们掌握的资料里,这些人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联系。”
“唯一有的就是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不!”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们都是你身边的人,都跟你相识!”
“那跟我相识的人可多了!”我很激动地狡辩到,可是我刚刚说完就发现,他们真的都是我身边的人,难不成,真的只是巧合?如果是巧合,那么凶手为什么只冒充我而不是别人?
“高盼怎么样了?现在寝室就她一个人了,我能不能给她打个电话?”我真的好担心高盼,平时高盼做什么都很冷静,但潜意识里却是最相信迷信的,现在事情发张成这个样子,她一个人可怎么办。
“当然不行,或许高盼也认为是你杀了任纯,因为现在外面掌握的情况就是有人看见是你推下去任纯的,所以你不能跟她联系。”
“那我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想怎么办?还是好好的先养好身体再说吧!”
“呵呵!照现在这种情况,我感觉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还不知道呢,养着有什么用?”人多生命原来可以如此脆弱,就这样毫无预兆,一个个就悄然消失了,从我的世界里,我的身边······
“不要想这么多了,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就珍惜当下的日子呗!”李豪博好像突然释怀了,耸耸肩,淡淡地笑笑,就好像真的想通了一样,看书去了。
“对了!你们当初为什么会怀疑是的杀了余波的?难道就真的是因为我解剖的兔子吗?要知道,解剖的时候大家都在,上课前又是严格按照上课要求检查,消毒等等程序的,根本不可能,如果我真的想杀人,怎么可能这么傻这么直接?你们这些警察,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
“越简单的事情往往越不像看起来的你们简单。”
“所以啊!就更加不是我了!”
“你现在狡辩也没有用!再说,现在我也不是在处理案子,我只是在照顾你而且,不要跟我解释这些。如果真的确定不是你,我们就不会管你了,你确定你要一个人这里呆着?”说着他望了望小小的病房,狡黠地笑了笑。
是啊!如果真的不管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任纯死了,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到学校去了。自己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我又该怎么面对我爸妈,我妈怕是心都要碎了。
“好了!夏小姐,你又不是侦探,这些事情,交给我的同事们处理吧!你要相信他们的能力。你可以继续睡觉了,要不然我不知道每天你又会晕过去多久了。”
“我白天晕过去不是更好吗?这样你就可以回家了!”
“确实,不过我现在依然有些困了。我们应该找个有趣一点的话题聊!”
“只可惜,我没什么力气找话题跟你聊天!”这倒不是我不近人情,主要是我的脖子已经与身体分离了,僵硬无比,我真的没办法跟他闲扯。
“你又困了?那好吧!”他很无语地看了看书,自己叨念着,“还是我们命苦啊!哪像人家这个样子了还能睡得着!”
“就是因为这个样子了才不得不睡!你说不睡能干嘛?”我质问他,要不是他把我害成这样,我能在这里?我不再去管他,闭上眼睛。人类的进化史决定了大多数人一到晚上就要睡觉,不管白天睡了多久,晚上都能睡得着。
“反正你白天睡了那么久,估计你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要不我开着电视吧!”
“嗯!”我已经不再去看他,闭上眼睛了!电视的声音很快想起,又是新闻联播。他把声音关得很小声,因此听起来很远。是的,他猜得很对,我睡不着,我总是看见任纯的脸,她就这样无辜地看着我,就好像真的是我杀了她一样。我努力地摇头,想要憋开视线,却不管怎么转都要面对她。
任纯很温柔地望着我,似乎没有要对我有企图的样子,但是我始终记得她死了这件事请,不敢靠近。她就这样朝我走来,走着走着,一下子就到在了地上,血迹很快把她包围。她的身体抽